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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男人真特么是妖孽,典型一副花心大萝卜的极品长相,很帅很酷,似笑非笑,邪魅无边,风月无限,她觉得他最适合演绎‘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流氓气质,而且,还是那种尊贵的流氓气质。
所以,太容易让女人中招了。
不过她今儿要替天行道,索性笑开了脸,无限揶揄道:“……啧啧,桃花树下死,做鬼也风流!两天不见,卫大队长这边桃花又开了啊?”
连翘闷笑,如果不是怕扫兴,她真有些忍不住想加入,扫荡妖孽,人人有责。
凝神,皱眉,卫燎真的很伤。
一张俊朗的脸上顷刻之间阴云便密布了,眸底那种莫名的情绪急欲跳脱出来,可是到底他还是绷得住,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半点儿喜怒。
“你啥时候来的?”
勾了勾唇角,舒爽笑得很娇艳,话里更是明褒暗贬,明眼人都能听明白其中的暗讽,“今儿来看卫大队长的庆功报告,嘿嘿,横看竖看都是一朵军中奇葩啊!”
卫燎嘴角勾笑,“哟嗬,学坏了!”
“必须的!”
舒爽笑得很灿烂。
而挽着卫燎的孟若珍,自始自终只是淡淡地笑着,眼神似是不经意地扫向面前的两个女人。
同为女人,她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两个女人都是惹眼那种,尤其是太子爷家的小媳妇儿,那张若清纯若娇媚的小脸儿,综合着又不矛盾,水嫩得比清晨阳光下那初露还动人,绝对闪耀着能勾引男人的那种明媚。
当然,她旁边那个女人才是重点。
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子小女人的妩媚,很亮眼儿,尤其笑起来的时候更迷人,的确是一个很出色的女人,不过……
她绝对不是卫燎以往喜欢玩的女人类型。
有异必有妖,所以哪怕她面上淡泊如水,心里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和女人之间,那是天生的宿敌。
拼脸蛋儿,拼胸,拼声儿,拼气质,拼爹,拼男朋友,拼老公……无所不拼,何况还是为了同一个男人,她俩那真是注定的情敌。
念头闪过后,孟若珍稍稍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浅笑着,抬起头来用那种很亲近的语气开口问卫燎。
“卫子,这位小姐你认识?”
这语气,摆正了正室夫人的范儿。
哪怕她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这个女人跟卫燎的关系不一般,哪怕她明明感觉到挽着的男人那不正常的僵硬,哪怕她有些嫉妒这个女人有本事影响男人的情绪……
但,她的骄傲,她的优雅,都让她必须维持自己端庄的完美形象。
没有看她,卫燎微微一顿,突然低沉地笑了,痞气里混着军人特有的强硬。
“认识,我的女人!”
一话既出,不仅连翘和舒爽愣住了,就连孟若珍都愣了,酸了,苦了……
他的话无异于一个软耳光狠狠地刮在她的脸上,谁不知道孟总参的女儿和卫司令的儿子是板上钉钉的一对儿?
这么多年,哪怕他再怎么玩,却从来都没有亲口承认过任何一个是他的女人。
果然,这个女人是不一样的。
显然,这个男人压根儿不在乎她会不会难过。
眉头微蹙,她将视线落到了舒爽的身上,停留了十几秒后,然后笑着吐气如兰地贴近卫燎轻声说:“那你们先聊着,卫子,我在休息室等你。”
说完,她随即放开了卫燎的手臂,以极其优雅的姿势离开,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场合,她的身份,她爸的脸面都让她不能做出半点出格的事来,丢不起那个人。
真正的高手,以退为进才能是王者。
可是,直到很多年后,孟若珍才明白自己其实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这个竹马男人。
也是到了那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那个男人爱你,你什么都不用做,他都乐意将你宠得如珠如宝,如果他不爱你,哪怕你耍尽手段费尽心机也是枉然,不过为别人的佳话添加了一段愚蠢的笑料。
她走了,剩下的两个妞儿风中凌乱了!
这,这,这怎么说?
看到她高姿态的背影,连翘都不由得想对她竖个大拇指,真真儿觉得自己跟这些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完全不在一个弧度内,思想境界相差太远了。
不过么,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转而想想那个半路出家的邢婉小姐,那气质范儿跟人一比真是天上人间啊。
只手插在裤兜里,卫燎略微皱了一下眉,静静地望了舒爽几秒,像往常一样轻笑,“宝贝儿,你先和嫂子去玩玩,参观参观我们的营房,晚点我找你,好好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