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睛都是暗淡无光的,我知道靠他们想办法是不可能了,就和何艳艳沿着沙滩往前走,如果是以前,能和一个何艳艳这样的美女漫步在纽约的海边,我肯定高兴得不得了,可是现在,缺吃少穿的,还没有身份,心里除了压抑,就是憋屈。
“外国的月亮也不过如此,真不知道那么多人费尽心思出国干嘛?”何艳艳半天没吭声了,过了一会儿,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笑了,看着何艳艳别扭的脸色说道:“我们这是逃亡,没地方住,没东西吃的,人家那些有钱人,有别墅住,有大餐吃,当然要享受美好的生活了,不说别的,米国的空气似乎比国内就是新鲜一点,还没有雾霾呢!”
何艳艳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没再反驳我。
咕噜一声,我的肚子叫了一下,暗暗怪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我刚想说点别的话扯开话题,何艳艳也咕噜了一声,我们俩对视一眼,苦笑连连:“你也饿了?”
彼此对着对方点了点头,哎,不是一般的饿啊,自从风浪把巴顿送的吃喝的东西全部卷走之后,就一直没吃过什么充饥的东西,又咸又苦的海水倒是喝了几口,但是不但没有填饱肚子,反而越来越饿了。
回头看一眼跟我们一样饿得有气无力、东倒西歪的兄弟们,突然感觉这个所谓的大洋彼岸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这个小海域实在是太偏僻了,感觉方圆百里几乎都没有人。
“往前走走,看能不能先找个安置他们的地方。”
我拉着何艳艳寻找暂时可以容身的空间。
何艳艳一边寻找,一边无可奈何地说道:“如果那艘船没有被大风弄散架就好了,至少可以让他们在里面休息一下。”
我们坐的那艘船尽没有被风浪掀翻,但是,在完成了把我们送到目的地的任务之后,也差不多寿终正寝了,全身的支架都散了开来,船舱也全都是水,根本不能进人了。
不过我们俩的运气还算不错,走出去两三千米的样子,我发现了一个废弃的房子,是那种很简陋的铁皮屋,只有二十个平方左右,门上连锁都没有,看起来好久没人用了。
“没想到大米国也有这种玩意儿,我还以为这里的人都住的是别墅和高楼呢。”
我拉开门走了进去,里面还算干净,就是有几张草席,看来之前也是流浪汉休息的地方。
门窗都关不严,有点透风,但还是要比在外面受冻好多了。
我把几张草席简单地用袖子擦了一下,随即就回去叫兄弟们来这里休息了。
大家伙虽然很饿,但一见有地方住了,都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管怎么样,暂时呆在这里,能挡风就行。
“大哥,接下来怎么办?”李忠义疲惫不已地坐在了我身边。
他也累得要死,甚至比我们还要累,在船上,一直都是他招呼大家的。
如果不是他在海上的经验比较丰富,恐怕我们这些人里面,死的人更多。
这也是他下船之后,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我看见大多数人的眼睛都闪着期待和希望的光芒,盯着我不放。
他们都希望我给他们指一条明路,可是现在的我也想不出办法。
我为难地叹了一口气:“哎,都怪那个风浪,把我们带到了这里,巴顿安排的人肯定在旧金山找不到我们了,这里毕竟是纽约,就算他们有心寻找,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找到的,我对这里也不了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兄弟们请放心,我高明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只要我有口饭吃,就不会让你们挨饿,李忠义,你带着兄弟们先忍一忍,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那边的山上看看,争取给大家弄点吃的,何艳艳,你也留下。”
我站起身要走,却被何艳艳拉住了一角:“拉我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这丫头,累得都站不起来了,还要逞强。
我还想劝她留下休息,她却自己一使劲站了起来,“小气,走吧!”
说话间,她已经走在了前面,海滩上留下了一串串的脚印。
转念一想,她跟别人又不熟,留下心理肯定不舒服,跟我上山的话,我还能多个帮手。
于是不再多说,交代了李忠义小心之后,跟在何艳艳后面上了山。
“这里的动物跟华夏的不知道是不是一个物种?”何艳艳说道。
我想了想:“应该不是吧,我听说这附近的狼都没华夏的凶。”
何艳艳笑了出来,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小手枪,塞给我,狡黠地看着我说道:“这个给你,不凶的狼应该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