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伤口愈合似乎真的被彩莲所封印了。
“四秒。”
伤口依然开绽,血液迸流不止。
“五秒!”
这是撕裂效果持续时间的极限,秋霜月明显能察觉到,眼前这根喷射的血柱的流量开始变小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好解决多了!”看着眼前这持续了五秒的盛景,一个大胆的方案突然从他的心中萌发而出。
当然,这想必是一个极度猎奇的方案。
不过在这本就超脱于常识的重生巢穴之中,所谓的猎奇大概也会被同化为常态吧。
看着那些对这边的喷泉不管不顾的虫群,秋霜月将枪尾再度刺下。
原本趋于愈合的伤口在这一击之下再度裂开,衰弱的泉流也骤然加大了流量,一时间,血柱又显现在了秋霜月的面前。
但还没完。
“既然你们忙于战争,那可就不要怪我强拆后院了。”秋霜月的内心中爆发出一阵邪恶的狂笑,然后将手中的长枪再度刺向了别的地方。
顿时,另一口鲜血汇成的喷泉朝着天空迸射而出。
而秋霜月的双腿也并未停下,此刻,他奔跑在这片松软的大地上,手中的长枪也随着他的跑动而一路在地面上留下裂隙。
脆弱的肉壁被他的移动所瞬间撕裂,在这样的创伤下,所产生的东西就远不止是喷泉这么简单了。
血柱的产生,是因为这一整片地下空间中只有这一处裂口,在强大的血压推动下,才出现了血液喷发的现象。
但现在,除了刚才秋霜月戳出来的几个孔洞以外,他还以拖行割裂的方式划出了一道巨大的伤痕。
这下可不得了了。
在巢穴的地表下流动着的血液如同潮汐一般,从裂口中飞速地涌入了整个地下空间,仅仅片刻便淹没了秋霜月的小腿。
当然,不仅仅是秋霜月。
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事情,那些虫子们自然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样熟视无睹了。
它们巨大的头颅飞快地转向这片血泊之中,一眼便发现了提枪跋涉在鲜血之中的秋霜月。
“吼!”虫群们咆哮了起来,和在地面上对阵人类时所发出的叫声不同,这一次,被触碰到底线的它们是真的愤怒了。
也许之前在地面上,它们所表露出的种种,都只是为了戏耍人类罢了。
因为不管它们怎么作贱,怎么挑衅,它们的生命始终都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而现在,当它们明显地感觉到这件性命攸关的事即将降临在它们的头上时,它们便慌张、狂躁、歇斯底里了起来。
但是,有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摆在了它们的面前。
秋霜月在血海中奋力地行进着,同时手中的长枪也并未松手,继续在地面上划开着撕裂肉壁的伤痕。
随着伤痕的越发扩大,再加上极彩莲华枪的致伤效果,使得他脚下的伤痕变得越发地难以自愈,同时溢流而出的血液也不断提高着淹没地表的水平面,渐渐没过了秋霜月的腰际。
而这,正是问题的所在。
这些蜈蚣虫本就是生活在荒漠土层中的生物,根本就无法在水中活动。
现在,它们面面相觑,眼睛直直的盯着那正在齐腰深的水中跋涉的入侵者,却无法做出任何的行动。
此刻,一种只有人类才能感受到的情感,在它们之中蔓延了开来。
这种情感,名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