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
洛楠想岔了,孙玉并没有机会靠近沈青黎。
她没有被分到沈青黎房里,因为沈青黎最后思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让这些新来的下人先做一些粗活,分担一下其他下人的重担。
所以,孙玉最终是摊到了一个浆洗衣物的苦力活。
她一直想接近沈青黎,却总是找不到机会。
陆府内的洗衣婢女一般都是在浣衣房这边活动,没有主子的命令,很少有机会到前边的院子的。
孙玉洗了一天的衣服,累得腰酸背疼,晚上她趁着下人房里其她婢女都睡下了,她偷偷下床溜了出来。
她不能靠近沈青黎的房间,只好改道,打算去厨房探一探。
躲过了晚上守夜的下人,正要溜到厨房门口,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了声“管家,您来了。”
她连忙躲到一边的柱子后,心里想着等管家走了之后,她再去看,没想到那个管家却在里面呆了快半个时辰,她腿都快蹲麻了,终于等到管家出来,可又听到那管家说,“多派几个人看着这里,不要让可疑的人进来。”
可疑的孙玉心中大恨,却也没有办法,只好又默默回了下人房。
躺在床上,她咬牙切齿地想道,这九千岁的府上果然没那么好混啊,只能再看一段时间,随机应变了。
三日后,小皇帝的寿辰就要到了。
今年,小皇帝决定举办寿辰宴好好庆祝一下,并打算邀请一些皇亲和朝臣以及他们的夫人前去。
沈青黎也收到了小皇帝的邀请,她是当朝九千岁的夫人,陆淮起去了前线,千岁府内便剩下了她,她受邀实属情理之中。
但她却并不想去,她不想再进一次皇宫。
那个地方对她来说,有很深的阴影。就是在那里,她在和陆淮起的大婚之日被掳去了那里,还被换上了另一个人的脸,又被殷离靳带离了西梁。
那段日子简直是她的噩梦,她那时就想过此生都不想再踏足西梁皇宫。
皇宫御花园之内。
不过初夏时节,御花园里的莲花就已经开得很是漂亮了。小皇帝往莲花里里扔了些鱼食,转过头冷冷地盯着前来传话的小太监,“她不愿意来,孤这个皇帝请她来为孤庆贺生辰,她竟然还不赏脸?”
小太监有些害怕,他只是个传话的,“陆夫人说,她前些日子染了天花,大病初愈,不好把晦气带到宫里面来,更怕影响到陛下您的寿辰宴。”
小皇帝冷笑一声,什么天花,什么晦气,通通是借口。
她的天花早就好了,当他待在皇宫里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呵,她不想来,孤就偏要让她来。”
把手里的鱼食扔到一边,他唤来了太监总管,高声道,“徐福禄,备驾,孤要出宫去千岁府。”
小皇帝的御辇到了陆府门前时,沈青黎正在给陆淮起写信,正提起笔来,听到了这个消息,她惊讶之余,只好将笔放下,匆忙地到了府门前迎接御驾。
小皇帝坐在高高的御辇之上,看着陆府的大门,这个地方,他之前来的时候,还是参加陆淮起和大皇姐的大婚。
那时,他对陆淮起说,让他一定要照顾好她,不可以欺负她,不然他不会放过他的。
可现在,才几年的时间,却已经是沧海桑田昔日不复了。
看着从陆府里走出来的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子,他眼里闪过忌恨的目光。
这千岁府的女主人本来是他的大皇姐的,这女子何德何能。
看着她对自己行礼,小皇帝视若无睹,闭上了眼睛,漠然地往后靠着垫子,他就是要让她这么跪着,跪得越久越好。
徐福禄在一旁看着,见这日头太盛,沈青黎跪久了可能会对身子不好,他提醒道,“皇上,陆夫人在给您行礼呢。”
小皇帝睁开眼睛,眼底一片阴郁,这徐福禄多什么嘴!
从御辇上下来,他抬了抬手,“起来吧。”
说着,瞧了瞧她的脸色,笑了起来,“陆夫人说自己大病初愈,孤瞧着这气色还是挺好的嘛,看来夫人恢复的很不错啊。”
话里话外都有些威胁的意思,不是说自己身体不好,不能来寿辰宴,现在看来不过是借口。
沈青黎听出了他的意思,知道小皇帝这是今天一定要让她去了。
心下虽然无奈,却也不得不随了他的意。
今晚的皇宫之行,看来多半是这小皇帝摆得一个鸿门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