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这三座城池后,他们就有了粮草。踏破都城的日子看来很快就要来临了。各位爱卿,咱们君臣一心,共赴国难。现在你们说说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解除咱们南昙的危机的。”
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
昔日还是孱弱的能被南昙吊打的西梁,现在犹如虎狼之国,整个南昙已经没有什么将领可以阻扰西梁前进的步伐了。
太子太傅周慕上前道,“启禀皇上,西梁那里前段时间拒绝了我们和亲的请求。我们的使臣又还在争取,这个时候想要让西梁放过我们南昙,已经有些不可能了。微臣提议,不如这个时候……彻底撇弃妥协西梁这条路,只讨好北齐。”
只讨好北齐?
这话说的无奈,却也可悲。
即使他们现在只讨好北齐,北齐和南昙隔了十万八千里,等北齐军队出兵要来帮南昙时,南昙三分二的疆土都或许已经沦陷在西梁军队的手上了。
满朝上下,上至皇帝下至文武百官,皆沉默,没有了声音。
这个夜晚对他们来说注定是个无眠之夜了。
谁也不敢去想南昙还能存活多久。
有些文武百官回了府上后,便想趁着西梁大军还未攻陷都城,让他们的妻女们先乔装逃出都城。在这样的氛围下,整个都城的人都处在一种惶恐不安的状态之中。
南昙的皇帝听到风声后,一纸诏书下去,命人严守都城的城门,杜绝文武百官的女眷趁机出城。
受这件事情的影响,本来想变卖了朱氏嫁妆后离开都城的沈青黎也受了影响。
朱氏的嫁妆卖不出好价钱了,她们娘俩几个也不能离开都城了。
高云湛又是几次找过沈浩轩,希望沈浩轩能帮他拿到通天壁。府中张姨娘、沈倾悦、沈倾舞,以及其他的一些人,他们都在劝他,希望他要紧抱住高云湛这条大腿。
这样的话,西梁都城被破之日,他们就有了逃生的可能。
沈浩轩这次倒是没有听她们这些人的耳边风,一直找借口吊着高云湛。
高云湛也不是傻子,他看出了沈浩轩的敷衍。好在这时前线又传来战报说,西梁的大军压境,几天之内又是连攻下两座城池,南昙已经处在亡国灭种的边缘上了。
高云湛趁火打劫,回到宫中的他干脆撇弃掉让沈浩轩帮忙拿到通天壁的计划,直接向南昙皇帝要求,让他们交出通天壁,他们北齐再出兵保护南昙。
南昙的皇帝犹豫了再三后,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答应高云湛的要求。
为此,宫中还为高云湛准备了一场践行宴。
践行宴这一晚,宫中灯火通明,朝中文武百官们都被要求着要携带女眷参加。
月上眉梢时,整个皇宫的宴会大殿便已经是人头攒动,香影鬓纷了,要不是现在西梁的大军已经在离南昙都城几百里的地方驻扎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南昙的庆功宴呢。
席间,南昙的皇帝端起酒杯,遥遥的向高云湛敬酒。
“北齐太子,我们南昙以后就都仰仗太子殿下了。”
一个已经苟延残喘的南昙,高云湛根本就没有把它放在眼里。听了南昙皇帝的话,他只虚伪的一笑,“南昙皇帝陛下既然这般盛情的款待孤。孤自是不会辱没了皇帝陛下您的盛情的。孤已经修书一封回了北齐,恐怕北齐的援兵已经在来南昙的路上了。”
他的确是修书给他的父皇了,南昙说小不小,不能让西梁独吞。等他们北齐的大军到了南昙,自然是要和西梁分庭抗争了。
有了高云湛这话,南昙皇帝和文武官员皆是松了一口气。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又和高云湛把欢。
沈青黎和其他女眷一起混坐在女眷的宴席之中。按照南昙的规矩,男女七岁后是不能同席的。但南昙这次有求于北齐,巴不得高云湛能看上南昙的未出阁的女人们。
南昙皇帝又是恭维的说道,“高太子,您是我们南昙的贵客。今晚朕特地让人准备了一些可以尽兴的节目。高太子您可以好好欣赏一番。”
随着南昙皇帝一番话落下后,女眷席中有姿色和才艺俱佳的人便都使出浑身的解数想要博高云湛欢喜。
沈青黎一直安静的坐在女眷席中,看着那些女人为了能成为高云湛的女人耍进各种心机。
心里有些难过。
她虽然不喜欢南昙。可一个国家,在快要被敌军攻占时,这个国家的男人们一筹莫展,却把女人们推了出来。
这样的国家真是悲哀。
反观西梁……以前的弱国,在九千岁陆淮起的治理下,现在倒有要吃了南昙成为一方霸主趋势。
就在晚宴即将结束之时,一个小太监手里攥着一份急报匆匆而来。
“启禀皇上,不好了。驻扎在几百里外的西梁大军派人递来了战书。言明五日后,西梁所有的大军都会汇聚在一起,攻占咱们南昙的都城。”
这样的一个消息砸在殿中,满殿热闹喧哗的气氛刹那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