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张力眉毛一竖,这样紧急的当口怎么还容得这样乱人心神的言论影响他人,他直接拔剑横在那人脖子上,斥道,“休得多言,你若是这样担心活不了命,那我现在就提前了结了你,也省得你哭哭啼啼的扰乱他人阵脚!”
那人当即闭紧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生怕张力的剑真的伤到自己。
这边情况紧急,而沈青黎那边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外边撞着府门的官兵已经将门给撞开,轰然的冲了进来搜人。
他们一进来之后,就四处抓那些逃窜的下人,并威胁他们说出沈青黎等人的下落。
不说的立即就将其就地斩杀,毫不留情。
顿时,整个陆府的前院内就躺了许多下人的尸体,鲜血溅得四处皆是,猩红的颜色格外醒目。
陆淮起原本的院子里,那些粉白的茶花上,都沾染上了不少的血色,看着分外惊心。
路过的官兵一脚将那茶花踢翻在地,踩着那白色的花瓣走过,花瓣破碎了一地,被官兵踩着化为了土色,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沈青黎的院子外边,一个鬼鬼祟祟的下人偷偷的走过,正对着迎面过来的官兵们,看着那群凶神恶煞手拿兵器的官兵,那下人吓破了胆,却还硬是忍着没有发出尖叫。
可那官兵一举起了手中染血的长剑,那个下人当即就没骨气的跪了下去,抖着嗓子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官兵见这下人这副样子,不屑大笑道,“我还以为陆淮起那样的人,他府上的人该有多神气呢,没想到也是这种见了官爷爷我就下跪求饶的狗模样!”
他旁边的官兵都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得意的很。
下人对他们的耻笑毫无反应,他此时被吓得脑子里早已是一团浆糊,哪里还顾得到那些。
官兵不想在这样的下人身上多浪费时间,当即用剑指着他,“陆贼的女人呢,快说!别让官爷爷我费工夫!”
瞧瞧,这一个小小的官兵竟也敢直呼陆淮起为“陆贼”,可见陆淮起一倒,这些个平时也不知是姓什名谁的杂兵小将也敢站出来蹦哒了。
那下人看着那剑尖上欲落未落的鲜红血珠,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他想着方才在沈青黎的院子外边,瞧着她们进了内间,他赶紧答道,“官爷,小的方才瞧见夫人进了屋子的内间,应该是屋内有什么暗道之类的……官爷,小的已经说了,您看看是不是能放了我?”
那官兵得到了消息,看着一脸希冀的下人恶意的笑道,“你这样出卖主子的额,官爷我最是看不起,你说我会不会留你!”
说完,在那下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一剑刺死了他。
踩过那下人的手掌,他对着后面的人道,“走,快跟上,别让那女人给跑了!”
来之前何敏辛便跟他们说了,此行最主要的目标就是陆淮起的女人。
据说这还是当今皇上的意思,他们必须得完成任务,否则触怒了这位性情暴躁的小皇帝,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进了屋子之后,他们四处搜查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暗道。
那为首的官兵朝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脸上的神情恶狠狠的,“什么鬼暗道,那狗奴才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他身后的几个官兵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犹豫的说道,“那个下人应该不会说谎,看他刚才那个样子,明显是吓得狠了,想要活命,才说出了沈青黎的下落。所以他说得多半是真的。”
一个人跟着说道,“没错,沈青黎多半就是在这件屋子里,只是陆淮起那样的人,他的卧房必然有什么隐秘的机关,我们不好发现,这倒是真的。”
为首的官兵听了他们的话之后,脸上带了些不耐烦的神色,却又无可奈何,他是必须要把沈青黎给抓了复命,是以也只好说道,“娘的!真是麻烦,那就再搜搜!我还不信了再,这屋子里的机关还能有当年的鲁班那么厉害!”
暗道之内,外边官兵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到沈青黎和染墨的耳中。
染墨有些担忧的看着后面,“这可如何是好,他们该不会真的会追进来吧?”
沈青黎摇摇头,这个暗道的门虽然几位隐秘,但只要多花些功夫,还是不难找到的,而且这暗道里虽然机关重重,可对方的人毕竟很多,只要他们派人先打头阵,一路走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追上他们。
她眉头微微皱起,淡声道,“不要管他们,我们尽量走快些便是,争取在他们进来前走出这条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