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还当这蔡匀斐这么有骨气,必然是个腰杆极硬的,没想到啊,”他摇摇头,一脸失望,“也是这么的不经砍!”
他身后的官员们都说不出话来,那样坚硬的铡刀什么它砍不断,这小皇帝说话真是残忍。
看来,日后定然会是个暴君。
符岭昇暗暗皱眉,此子若是真当了西梁的掌权者,百姓的日子未必好过。
小皇帝看着蔡匀斐的惨状,他心头的郁气顿时消散了大半,兴致盎然的对那边的行刑之人下令道,“上桐油板。”
那刽子手心道看来这个死刑犯必然是将皇上给惹狠了,竟然将桐油板都出动了。
而小皇帝身后的那些官员们却不是十分了解小皇帝的用意。
可等到那桐油板真的上来之后,看到那行刑之人将蔡匀斐的上半截移到了桐油板上面,他们恍然明白过来。
这上半截身体放在桐油板上面,可使血不得出,这样会使蔡匀斐多延续上两到三个时辰不死,这样的手法真是残暴至极。
他们看得眼角都忍不住颤抖起来,这小皇帝如今竟然变得这般冷血凶残。
这样的手段,甚至比当年的陆淮起还要让他们为之胆寒。
欣赏了一会儿蔡匀斐被桐油板折磨的惨状,小皇帝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回了大殿。
而那些官员也随之进了大殿,心里却是万般的忐忑不安。
重新坐回了龙椅之上,看着文官百官脸上的畏惧之色,小皇帝满意的眯起了眼睛。
这样才是在皇帝面前该有的态度,他摸着龙椅的椅背,眼里闪着寒光。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才是为君之道。
“对于孤方才的做法,可有那位卿家有什么异议,若是有,也不妨提出来。”
他的眼睛扫视着下面的百官,眸光里带着得意和残忍。
听着小皇帝这样的问题,想着外边的蔡匀斐还没有死透生不如死的样子,他们哪里还有人还说什么异词。
小皇帝冷笑一声,这群文武百官就是得需要这样的威严才镇的住。他不由想到了陆淮起,那人的为官手段不就是这般,谁都不能违逆他的意思,否则就将那人狠狠处置。
不过就是如此,他也学的会。
上朝到了一半的时间,他对着那些胆战心惊的朝臣们说道,“众爱卿,蔡匀斐之前所说的话,你们是否还记得?”
朝臣们弄不清他突然问此是何用意,按说他对于蔡匀斐的那一席话是动了大怒,那他们便也该将那些话置之于脑后,不以理会才对。
可眼下这小皇帝竟自己又将它给提起来,他们着实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才能叫小皇帝满意。
何敏辛眼睛转了转,他站出来答道,“回皇上的话,那蔡匀斐所说的话皆是胡言乱语惑乱朝廷的言论,完全当不得真,微臣是一万个不信的,皇上。”
符岭昇瞥了这马屁精一眼,心中对他是嗤之以鼻。
这样左右逢迎的小人,他从来都不屑与之为伍,和这样的人同朝为官,简直是一种侮辱。
小皇帝听了却是颇为满意,这个何敏辛什么都不好,可唯有一点,他说话叫人听了舒心。
有了何敏辛打头阵,有些人也纷纷明白过来,都跟着后面附和了一通。
如符岭昇这般的人,也是迫于形势站出来表明自己的“赞同”。
小皇帝看了讽刺的笑了笑,这些人还真的是会审时度势。
不过,这样也好,倒也算是省了他许多的麻烦。
“众卿家,孤昨日收到了一封文信,想给你们都过目过目。”
他这话一出,底下的人都狐疑了起来,看着小皇帝,不知道他又要搞出什么把戏。
小皇帝让人呈上来了那封文信,小太监将那封文信呈给了众位大臣,让他们互相传阅。
那些大臣在看过文信之后,都是一脸的惊愕,仿佛上面写着的是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符岭昇心中暗暗猜测,待那文信转到了他手上是,他看着上面的内容,一双老眼顿时睁大了许多。
怎么可能?
他手有些颤抖,后面的官员等不及将那封文信拿了过去看。
小皇帝眼神中难掩得意,他慢悠悠的说道,“怎么样,各位爱卿可都看明白那文信上的内容了?”
见下面的官员都是一脸的惊愕失语,他冷冷一笑,“那上面写着的就是,此次我西梁在边关大败就是因为那陆淮起!”
一语既出,满堂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