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手之流。
有这等高手护卫,那作为他们的主子也绝不会是普通的贵公子。
那晚他在横湘酒楼外,因为被发现了,走的匆忙之间,也来不及看清那和沈青皎说话的男子的真容,只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
此刻这贵公子的样貌,他看不到,由于对方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他也无法从声音里辨别出来,是否真和那晚横湘酒楼的是同一人。
他还在想该怎么做的时候,底下的一个护卫倏尔抬头喝了一声,“什么人躲在上面!”
说着,那人飞身上来,拔出寒光凛凛的长剑,朝着张力刺了过来。
张力眼神一紧,躲了过去,也抽剑迎上。
那护卫存了心思,要把张力逼下去,是以招招狠辣,剑招凌厉而迅猛,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张力虽是武艺高强,却也被他逼迫,落下树去,和其他的那些护卫打了起来。
那些护卫一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出手又十分有默契,几十招之后,张力便有点力不从心,只能守而无法攻。
这个时候,不能再和他们缠斗。
他眼神一扫,看到那边站在暗处的贵公子的身影,他打乱了护卫的剑阵,出剑就径直的朝着那贵公子刺去。
眼见着离那贵公子越来越近,背后一阵寒意突然袭来,一个护卫提了剑便刺在了他的胳膊上。
张力胳膊受痛,手一抖剑锋便是朝下一偏,挑下了那贵公子腰间的玉佩。
将玉佩飞快的收在手中,他知道不能再和这群护卫纠缠下去,忙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才奔出了树林,并甩掉了他们。
看着张力负伤离去的背影,那贵公子松了一口气,朝着那湖边的大船走去,上边一个带着斗笠的布衣船夫正躺在船头,一派惬意闲适的姿态,仿佛他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子。
他的确是,把斗笠摘下,露出了自己那张俊雅的面容,他瞥了那“贵公子”一眼,“如何?让他跑了?”
那“贵公子”汗颜的低下头来,“主子赎罪,是属下们无能。”
那船夫便是洛楠,他轻蔑的笑了笑,“早料到了,那人毕竟是陆淮起最信任的部下,又怎么会这样轻易的让你们给拿下了。”
从船头站起来,他拍了拍身上,“得了,今个就这么着,先回吧。”
他还要会园子看看沈青皎怎么样了。
今晚的消息,是他故意放出去的,让童万金和陆淮起的人都知道,好设个局来瓮中捉鳖。
可他还是有些低估了他们的警戒心,本以为今晚可以将他们的大部分精锐之人都给剿杀,没想到最后只伤了一个张力。
但他拿走了那块玉佩,也算是中了他的计。
从船上下来,他把身上船夫的粗布衣随手扯下,露出了里面的墨蓝色锦衣。
整了整衣襟,他扬眉一笑。
果然,那种粗布衣多穿一刻都不舒服。
陆府前的一条巷子里,张力一手捂着重伤流血的胳膊走着,他不受控制的喘着气,眼前的景象不如平时那般清晰。
那刀上多半是淬了毒的。
他费力的扶着墙走着,模糊间看见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去。
那是个女子,看着打扮很是眼熟。
染墨?
他心里有些疑惑,这个时候染墨在这里做什么。她不应该在夫人身边伺候着吗。
想了想,他打算追上她看看。
前面那女子并不是染墨,她低着头慢慢走着,细碎的额发下面是一对黑亮的眼睛。
此刻这对眼睛里面满是诡谲的幽光。
她这时的装扮是和染墨完全一样的,而脸也是经过她简单易容过,若是白日上看上去和染墨有四分相似,那在夜晚之时便又多了两分。而此时张力又受了伤,眼神不似往常那般明亮,是以这时的卫红璎在他眼中,就和染墨相差无几了。
她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着张力过来,今晚张力受了伤,她心中暗笑,简直是天也在助她!
张力拖着沉重的步子,终于走到了卫红璎身后,抓住了她的手,“染墨……”
可这句话一出口,他就心头一冷。
这人不是染墨,因为他抓到的那只手根本是空荡荡的袖管。
这人的手臂断了一截!
卫红璎眼神一凉,回头便要朝他洒出她近日来新研制出来的一种剧毒。
可还没等她出手,一只冷剑就刺中了她的肩膀。
她转头一看,便看到了一张和她现在这张脸很有些想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