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锁上,逢年过节家里来贵客时,才会用钥匙打开柜门取出那么一捧,往外取时,那手都是颤巍巍的舍不得。现下可好,粮食堆成小山也似,想收在柜子的人家最后落了个大笑话,整个村上的人看着那些人家笑的打跌,最后还只能在正屋里编个围子,把小山式的粮食放到房屋正堂,粮食进房时,不少当家人都再舍不得出门,就坐在自家院里的正房房门前,大白天的锁上门自己坐在外头闷头抽烟,隔上一会儿就趴着窗沿往屋里看一看,看到最后,竟然没有几个不哭的。
这种对粮食的炽热情感使得徐州各地的百姓疯魔了一样的开荒种地,谁也不怕粮食堆的更多更高一些。还没有到种水稻的时候,各家就在房间屋后耕出不少地来,把各种菜蔬种了个满眼,春夏之交是好时候,萝卜青菜就不必提了,各种时鲜菜蔬和水果各家都种了不少,到了这个时候都收获上来,徐州城内还有大量的淮军驻扎,这些军人穿着笔挺的军服和上好的小牛皮靴子,个个腰包都鼓的吓人,不把这些时鲜卖给他们,却又给谁?
抱着这么一种赚快钱的想法,不少徐州府附近的乡下人都在五月这个时候带着自家地头的时鲜果蔬赶到府城附近,因为不少人还留着辫子,所以他们不敢随意进城,只把自己的担子放在城门口附近,预备发现不对就能跑走。
说来也是好笑,淮军当然有权剪掉这些农民的辫子,不过淮军军纪又严禁损害百姓的利益,所以当初剪辫最厉害的时候,不少百姓在逃跑时丢掉了自己的物品而蒙受了损失,这种情况很快被驻军最高首长制止,就是说,在百姓手里有财物的时候,驻军是不能随便采取行动的。而就是因为这条禁令,才给这些留着辫子的农民勇气,让他们伸手探脑的跑到徐州府各个城门口这里出售土产。
不过今天赶来做生意的农民显然都失算了,从早晨天麻花亮时开始就有不少人赶了来,指望在淮军早晨采买菜疏的时候开个早市,发笔小财。不过在他们蹲在原地等着来采买的淮军伙夫却怎么也等不到后,这才知道淮军主力已经全部开拔向北了,城里的驻军加起来还不到一个队,也就是几十号人负责与后方联络罢了。这么点人显然是买不了什么土产的,而淮军的内镇部队都有自己的专门采购渠道,并不在外面随意购买。
与荷包鼓鼓的军队的生意黄了,不少赶路跑来的农民都唉声叹气,觉得自己很是倒霉。不过今年优厚的收成使得他们的底气很足,那种抱怨只是掩饰自己的担心罢了。淮军又北上了,看样子是要直取大清皇帝的龙廷,到底淮军能不能打胜,前边儿打的怎么样,这倒是他们最关心的话题了。
谁都知道,就是靠着淮军和张大帅大伙儿才过上了好日子,要是淮军打败了,大清兵又回来了,这好日子还能过几天?
城里的徐州市民显然也有这种担心,不过他们的消息渠道显然要比农民丰富许多,虽然都是些不上台盘的小道消息,不过在买土产时与这些泥腿子吹上几句,那显然是尽够用了。
“放心吧老乡。”一个胖子穿着破旧的茧绸大褂,天气热了也不曾戴帽子,光着趣青的头皮向着一伙卖菜的农民口水横飞的说道:“别的镇咱不知道,不过第二镇可是咱淮军精锐中的精锐哪!总镇大将军就是张国梁大人,那可是一员虎将,除了张大人,第二镇的兵哪一个不是好汉子?三九天儿,咱们还缩在床上不想动弹的时候儿,第二镇早早儿就起来出操了,那军歌和操练声,全城都听得到,人都说夏练三九,冬练三伏,大清的兵咱也见过,有见过三九天出操的没!”
他说别的话也还罢了,不过这连篇累牍的夸赞第二镇的官兵,却是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徐州府城里的自然都知道这胖子所言不虚,淮军第二镇是攻打徐州的主力,所以战后也多半留在了城内外驻屯,淮军军纪严格,训练也是如此,徐州城内外住的人谁没见过淮军训练?便是四周乡下的农夫们,也有不少人见过淮军训练,都说农民辛苦,不过淮军训练时可比农民下地种田还要辛苦的多,虽的不说,一冬天下来,不管是刮风下雨都能冻掉人鼻子的冷天儿,淮军出操楞是没有断过一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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