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洲和美国都享有盛名的毛瑟兄弟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跑到了中国,要知道这兄弟两人有着极高的制枪天才,而且在创新上也很有天赋,除此之外,还是极其优秀的管理人才,现在火器局基本上就在毛瑟兄弟的掌管之下,除了保密事务外,不论是谁也不能干预这兄弟两人对火器局的管理,而这兄弟两人也感于张华轩的知遇之恩和优厚的报酬待遇,做起事来也是极其卖力,这一年来火器局欣欣向荣,也与发现了这兄弟两人是分不开的。
各人谈谈说说,俱是觉得形势大好,来年一开春,淮军主力齐出,只怕庐州和徐州等地的清军和太平军就会土崩瓦解,再打跨胜保和僧王,北方传檄而定,在当时的人心中,以南统北难,而以北御南易,淮军打下北方在经济上并没有太多的好处,在人心上却等于是正定了国本,这一点是打下南方再多的地盘也不能更易的。
话说至此,各人看向张华轩的眼神却是分外不同,张华轩这个总理的称号在各人眼里看来是名不正言不顺,明朝有总理军务的官衔,清朝却没有此职,各人不知道张华轩是法效后贤,却委实有些搞不懂张华轩的用意,只是这个总理大帅自从在淮安起兵以来当真是料事如神杀伐决断,任何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各人只怕这总理一职也大有深意,却是不敢相劝。
新年恍惚间就过去了,出了十五,从淮安到宿州到淮北诸州府俱是一派战备景像。新年一过,第二镇便已经编练完成,到了二月初的时候,天气转暖,淮军第二镇誓师北伐,从淮安大营出征,六日后进入徐州府境内,徐州现有一个江北团练吴棠,还有总兵王统凌率的绿营兵,几数兵马相加不过四五千人,连给淮军填牙缝都不够格。从二月中进入徐州境后,其所镜一州七县旋踵间全部易帜,连象样的抵抗也没有,淮军从进军日起到最后攻入徐州府城,所死伤的士兵几乎为零。总兵王有凌在淮军兵临城下之际率部投降反正,向例,淮军不为难绿营降将,而是视其才处置,无才,遣其回家,有才,则因其才而用。冯子材与张国梁等人便是前例,与八旗决然不同,所以王总兵想来想去,没的为摇摇欲坠的大清填馅儿,当即便果断而降,降兵就地甄别使用,精壮的到淮安,内卫考核后可以编入地方守备所用,老弱遣散,中等的便只能到各处做工种地,吴棠此人其实倒也有几分才干气具,张华轩颇有意招纳使用,可惜城破之前,此人忧惧守土之责不敢逃走,城破之时,又害怕受到乱兵侮辱,心一横下索性悬梁自尽,倒教张华轩连呼了几声可惜。
到得二月底时,徐州已经彻底平定,与徐州接壤的山东诸府极为震动,日夜惶恐不安,只怕淮军趁势直入山东。僧格林沁不在,山东各地已经有小股的捻子四处为祸,原本的地方兵力弹压捻军尚嫌不足,还要在各地编成团练自保,如是淮军杀入,只怕山东在一月之内便会尽落淮军之手。
可惜大好形势下,淮军却没有准备好。纯火器的军队编成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招呼几万壮丁出来便可成军,从去年中入秋开始,淮军才有了编练大军的打算和准备,几万新兵和老军一起打乱入营,重新整编训练,重新安排军官去熟悉士兵,然后一起出操训练,熟悉阵战,到了这个时候,第一镇基本由老兵组成,战斗力恐怖,以一镇之力,就敢把原本清军的江北大营地盘全接了下来,没有一点儿为难之处。第二镇老兵不及第一镇多,战力在徐州之战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考验,究竟如何尚不清楚。第三镇则刚刚编练完成,即将开往南方,先打凤阳附近的各州府,然后兵锋指向庐州,其余各镇架子刚刚搭好,要出征做战,还需时日方可。
面对淮军的咄咄攻势,清军在去年手脚大乱,此时却也开始缓过劲来。徐州必失倒也罢了,山东方面却已经准备让僧王领着得到加强的满蒙骑兵入驻,保直隶则必保山东,保山东则必有河南,河南与山东一失,北方就是大局底定,清廷使出全力,粮饷兵额拼命扩充,却也是为了与张华轩的淮军在山东或河南,拼死一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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