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时,清兵在河南还陷在与十几万捻子的攻战之中,胜保此人论起忠心十足,而且也敢于打仗,不过论起指挥的技巧与水平来说,现在淮军的一个管带也比胜保强上十倍,这个人只会用优势兵力打呆仗,死扛硬打,所以这人打出的仗不管胜负,清兵总会是死伤惨重,损耗极大,而张乐行等人被淮军打破了胆,再也不敢回到淮北,所以在河南一定要落下脚来,所以不管是胜保胜还是捻军胜,两边的实力都会遭受到极大的损害,如袁甲三之流虽然能打,不过并没有受到信任,根本也无力回天。
僧格林沁护卫北方安全,不可轻动,而且淮军并没有主力全出,甚至主力就留在淮安,此人带那点八旗满蒙骑兵,又有何大作为可言?
江北团练徐州兵备吴棠,手里连一个镇标的兵也没有,待死而已,根本不需考虑。
综合来说,淮军此时已经得天下大势,有实力,有人和与天时,再有地处南北要冲的地利,已经是可以顺天应人,夺取天下了。
想到这里,张华轩脸色却是一沉,近来肃反一事已经有走火入魔之势,他要铲除的是异已,却不是由人来搅乱他的根基。
这边正在沉思,其余淮军诸将却已经向着王云峰而拜,总兵一职为大将,自明而清,总兵都不轻授,授总兵者,多能防备一省,或是雄关大城,淮军之中有不少是记名的副将或参将,而实授总兵的,目前只有王云峰一人,诸将不论真心或是假意,俱是上前而贺。
正喧闹间,外头却也是一阵吵闹,张华轩已经将脸一沉,喝问道:“外面是什么人喧哗,快些去看看。”
把守军机会场的当然是他的亲兵戈什哈,不待他吩咐,早就有一个哨官由外入内,听得张华轩吩咐,便立刻答道:“回禀大帅,外头是胡庆余堂的大掌柜胡雪岩求见。”
张华轩一征道:“哦,是他,那怎么吵吵嚷嚷的?”
胡雪岩当然得他信任,出入张府不忌,不过这人有着商人的精明与自觉,向来在张华轩面前都是恭谨无比,说话走道都是小心翼翼,不敢逾越尺度,今日却怎么敢于如此张扬。
那哨官面露迟疑之色,终是又答道:“胡掌柜似乎与内卫起了冲突,这会子带着庆余堂的伙计,押着几个内卫的人穿街过巷的进府来,刚刚的喧哗声不是咱府里下人胆大,却是聚集在府外的百姓们的吵闹声,标下已经擅自作主,派了人到街面上去弹压,不可使他们继续吵闹。”
“好,你做的很好。”张华轩几乎是下意识的先答了一声,脑中却是急速运转,想着胡雪岩的用意。
现在谁都知道,内卫其实是张华轩的一把刀,这把刀不同于淮军,淮军对外,内卫却专职对内,上至淮军将领,下到平民百姓,内卫都有权捕拿,不要说是胡雪岩,就是刚刚拜总兵的王云峰,在理论上来说,内卫都有权先行捕拿,然后再向张华轩禀报就可。
胡雪岩,不过是一个浙商,自己信任于他不假,家族生意都全部交给了此人去打理,不过此人一向小心谨慎,今天怎么敢惹到内卫头上?
几乎就是在电光火石间,张华轩已经明白了胡雪岩的用意。这个该死的商人显然是闻到了内卫已经需要整顿,而淮军就要扩军动兵显然也瞒骗不了这个人,单从内卫闹的过份这一点来说,胡雪岩还不敢下判定,不过最近淮军开始大量的囤积军事物资,来为扩军和出兵做准备,很多事情都需要胡雪岩从中协助,毕竟这人还有一个粮台协办的名份,这样一来,外对就要用兵,对内当然要稳定,胡某人抓住这么一点迹象,前来投资冒险了!
“这个浙江佬!”张华轩轻声笑骂一句,扭头看房中诸将,除了寥寥几人外,大半将领都是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毕竟,淮军这几个月无事,内卫说是淮军,其实自成系统,根本不受淮军将领们的节制,现在内卫闹的这么风光,很多事情还要淮军出手相助,内卫一个哨长就敢指挥淮军一个营的兵力去拿人捕人,这样的情形,若是不遭忌恨才怪。(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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