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你娘的确还活着。这消息我是数日之间才得知。”
商羽听得马秀英确定此事,立即大声说道:“嫂夫人,小羽要亲自去到大理接我娘回来。”
马秀英听后却是连连摇头说道:“不可,万万不可!你若离开来安县,军政之事又由何人来担当?还有攻城器械与铁矿冶炼之事又由何人来掌管?何况军法无情,你若擅离职守按律当斩,此事休提。”
商羽听后面色顿时苍白起来,松开握紧马秀英的双手向后连退数步,喃喃道:“是啊!军政之事令我脱不得身,但我娘却在数千里外的大理受苦,这却如何是好?我是个不孝之子啊!”说话间双手捂在脸上失声痛哭起来。
商梅氏在海上遇险,商羽本就以为母亲已经遇难身亡,只是不敢承认而已。在他心中却希望出现奇迹,但目前这奇迹出现之下,偏是他军政之事缠身无法前去探视母亲,而失而复得母亲之事也令他失去常态。
“痴儿,我已然派出数名好手前去大理去寻找你母亲下落,不久后将有消息传回,你这般哭泣也于事无补!”马秀英看到商羽如此失态再度叹息一声说道。
本来是想看到商羽惊喜之色,没想到商羽却失声痛哭起来,商羽地反应委实出乎她的意料。
听到马秀英的话,商羽半晌才抬起满是泪水地脸,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说道:“谢嫂夫人带给我这个好消息,希望您派去的人能尽快将我娘接返回来,商羽不会因此弃职而去地。”
商羽也只是一时激动而已,他很清楚此时若是单身向南方而去,必定要经过诸多义军与元军交错控制地地域,而且还延误军中大事。
马秀英已经派出人去到大理迎接母亲,自己更应该努力管理好县境内之事,待得母亲到来看到儿子如今已然是县令之身必定会很是欣慰,这番思索之下,他才将事情理清楚。
“听说你母亲在当地被人们奉为圣母,想来她不会有任何危险,我派去的好手半月后便可兼程赶至大理。”马秀英见商羽恢复理智,这才满意地说道。
对于商羽,马秀英充满了爱惜,像这样的少年如若培养得当,将来将会是出将入相之才,虽然商羽失去一身“神力”但先是制成五弦弓,后又制作出弩炮,而且懂得农经之事又在来安发展商道经营,铁矿冶炼之事更是首功一件,现在又凭排弩将五千元军铁骑尽数歼之,这等功绩放眼天下,还没有哪一个少年英才可比。
像这样一个少年,与朱元璋是结义兄弟,马秀英自然在此时对他百般维护,何况他还分别救过他们夫妻二人,也是因此才会令人前往大理迎接商梅氏回转滁州,就是想令商羽更加忠于朱元璋。
“我娘亲居然被人视为圣母?是了,她从天而降,那些民众必定是误会她的身份,只是我娘为何不表明身份呢?”商羽听得马秀英之言后有些惊讶地说道。
“小羽!你母亲之事便是如此。还有一事我要相询,你在县衙中是否有两位女眷还有一名乞丐?你准备如何安排他们?”马秀英突然又再度问道,此时已经不是在讨论如何自泉州一带将工匠带回,马秀英很是奇怪商羽居然会收留一名乞丐,并且还有两名女眷。
“嫂夫人,那两名女眷,一位是小羽天地做媒的妻子鲁宛,另一位则是小羽岳母,尊讳李嫣红。而那名乞丐则是自张士诚手下逃回地赵清将军,也就是原泉州万户赵清,此人受伤甚重,小羽还未来得及向元帅府报备,暂时想令他训练我的密兵。”
“赵清?你可说得是那名震江南地赵清将军,他可是张士诚手下的一员虎将,若是没有他恐怕张士诚也不会安然逃出高邮,避过元军百万大军的包围,他怎会自张士诚那里逃出?你且说明原委。”
马秀英听得鲁宛与李嫣红之名后反应并不强烈,但当听到赵清之名后,却不由大吃一惊,急忙向商羽问道。
商羽当下便将赵清在张士诚军中的遭遇详细述说一遍,然后叹息一声说道:“此人如今身心尽皆受损,现于我府中修养,我与之兄弟相称,此人本是将才,只是可惜那张士诚空有义公之名,却容不得真心用名之士!”
“未料到那张士诚竟然如此行事,最近他在通州一带广纳贤士,看来这一切都是哄骗天下之士,此等势利小人今后我军必得防之。”听到商羽述说完赵清遭遇后,马秀英立即皱起眉头说道。
“小羽,既然你提起由赵清训练那密兵,此事也当尽快行之。我听你大哥说起此事,若是数百里内各支军队如臂使指,那我军必将无敌于天下。”马秀英想起朱元璋提起商羽欲立密兵之事,这才提醒商羽说道。
“嫂夫人,我在雷官镇之内已经太久!居然忘记密兵之事,那密兵应该已经征召完毕!工匠之事便交由您负责,我也应该回到县城中去,一是要处理积压下来的政务,二来也要训练密兵。”商羽听得马秀英提起密兵之事,这才省起此事,已经过去十天时间,想必那卫璧已经将人员招齐,若是没有商羽在训练便无法正常进行。
而商羽在心中也有些想念鲁宛,在县城中相聚也不过才有一柱香时间,便因前线战事而再度分别,也不知她与李嫣红现在如何,一切都需要商羽回到县城中才能处理。
“你这便回返县城之中,前方固疆交给汤和将军便可,你可算是我龙凤宋朝最是年轻有为地县令。”马秀英望着商羽欣慰地说道。
商羽在得知母亲下落后,整个人都像是变得灵动起来,与以前那种有些积郁在胸的感觉完全不同,整个人恢复了少年人应有地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