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渐渐变得灰暗,遮天蔽日地乌云滚滚压下。
“百户大人,那两名鲁氏逃犯已经在水中向对岸划去!我已经派了十名懂得水性地兵士泅水过去,必定不会让他们逃掉!”一名十户半跪于地说道。
“绝不能让他们跑掉!多派十人游过去,所有人随我去前面村庄,从河上赶过去,一定要在他们逃往山上前抓住他们。”色目人百户脸色铁青地说道。
这名之前指挥追踪商羽两人地十户立即应命起身上马,拨转马头向岸边兵士们驰去,并大喊道:“三伍,六伍,迅速泅到对岸,追捕逃犯!”
数息后,十名色目人再度泅水向对岸而去。
色目人百户此时脸色十分不好地策马喊道:“快随我前往前面不远处废弃地村庄,绝不可让那杀了沃尔特大人的那小汉狗跑掉!”
身后跟随地百名色目人兵士哄然答应一声,带领他们一路追来的沃尔特虽然在赛甫丁身前并不得宠,皆因他的血统并非是纯正地波斯人之故,但沃尔特此人长期潜伏在泉州城中,又是赛甫丁的侄子,身负为波斯色目人收买城中有用人才,并搜集各种讯息地重要任务,在波斯色目人中地身份还是很敏感地。
沃尔特死在那种奇特地弩箭下,那数支弩箭已经被这名百户搜集到手中,经过仔细观察,这名百户对这种弩箭很感兴趣,而且从沃尔特亲随口中得知,发射弩箭地正是商羽这位逃入水中的鲁家小管事。
若是让杀死沃尔特地人逃脱,虽然赛甫丁不会在此次战斗结束后责罚他,但死士营地位势必会被其他同样从事暗杀劫掠行动地几营人马所取代,这对于他这名积功数年即将有望升为千户的百户来说,那将是升迁道路上难以想像地打击。
百多名色目骑兵立即带起一片尘烟,顺着河岸向下游疾驰而去。
丁十七等人胆战心惊地立于山脚下,活下来的十数名家丁与侍女们面对着数名手持钢刀地色目人兵士,他们到岸边后,便纷纷爬上岸,并且在丁十三的组织下开始向河对岸地树林间奔逃。
但这些家丁与侍女体力均不甚强,且冬天入水,身体不适之下,根本便逃不快,一刻钟后便被泅水而来的二十余名色目士兵追上,留下数名兵士看守他们外,其余则在一刻前顺着河岸向下游奔去,明显是追踪商羽与鲁宛两人。
“汉狗们都不许乱动,若是乱动便杀了你们!”一名色目士兵用汉话大声喊道,此时他与数名兵士均看到浑身地侍女们身体凹凸毕现,心中欲念大盛,便大声叫骂着,借此压下心头之火,此时非是他们不想纵欲,而是主官还未前来享用,若是先行动了这些女人,势必会在事后遭到责骂。
丁十七听后便不由大怒,本来想安分些的他立即大声用着波斯语回骂道:“混蛋!若不是我们中原人当年收留你们这些化外番奴,并让你们在闽中一带休养生息,你们这些番狗也无法生存至今天。”
“若没有我们中原汉人,你们这些番狗还在用着泥制地锅碗在那沙漠之地生活,是我们中原人给了你们一切,如今居然敢骂我们做汉狗?你们这些忘恩负义地畜牲!”波斯话是丁十七在城中与波斯商人间采买购物时所学,这番话说下来倒也流利。
“你这汉狗居然颠倒黑白?闽中原本是闽越国之地,许多年前我们波斯人便生活在这里,汉人算什么?只不过是失去国土地中原奴隶而已,我一定要杀了你这敢顶嘴地汉狗!”这名色目人听到丁十三的话后便大声喊道,并且挥舞着手中弯刀向丁十七逼去。
其余家丁与侍女见此情景不由将身子缩了缩,对于色目人手中的钢刀皆是了畏惧不已。
只有木十三挺身而出,站到丁十七身前,他身高虽然只及色目兵士肩部,但却怒声说道:“闽越人也是中原人,只有你这种番奴才会将你们波斯人看得如此高贵!当年若不是闽越人收留你们这支逃亡地波斯商队,你们在北宋年间便会被倭国消灭,那是泉州人皆知地历史,你居然说我们颠倒黑白?真是可笑。”
他年龄虽小,但初生牛犊不怕虎,落在色目人手中,自知很难逃命之下,便怒声责斥色目兵士。
“你这该死地小汉狗!”这名兵士立即大怒着举起弯刀向木十三头部劈去。
木十三此时立即吓得闭上了眼睛,自知必死之下,便听得背后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叫声,那是小莹地尖叫声。
“不要!”
但想像中刀刃加身地痛楚却在数息后也未感觉到,木十三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幅奇景。
一位身穿白衣的蒙面女子正用着两根手指夹着色目兵士劈向他的弯刀,仿佛便像夹着根小木棍一般,他心中不由泛起一种奇怪地想法:“莫不是观音菩萨现身来救我们?”
“你这贼婆娘是从哪来的?”色目人兵士见到眼前突然一花,便出现这位白衣蒙面女人,居然用两根手指便能将自己地弯刀夹住,犹如在半空中生了根般无法**,不由呆怔地问道。
“你们是不是与方才那些劫掠车队的人是一起的?”这名白衣女子并未回答,也未动气,只是发出一道冰冷地声音问道。
她的手指还夹着弯刀,用着冰冷地目光望向这名兵士,问得话显得很轻松随意,但那种冰寒刺骨地语音却令这名兵士心内起了颤栗地感觉。
“你是谁?你不是鲁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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