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财也在一旁带着玩味的眼光看着商羽与陆绍北,心道:“倒要看陆先生如何处置这个少不经事,当了两天管事,便不守本职的小鬼!”
陆绍北眉头一挑,正要说话,商羽却强压着怒意说道:“丁十七,你已经被我辞退出府!居然还敢跑到我师傅这里来乱嚼舌根?真是岂有此理!”说话间,便重重地挥出一拳,击在丁十七的鼻子上。
他毕竟是少年心性,昨日里刚刚上任,便被丁十七带头戏弄,五名家丁根本便不将他放在眼里,若不是他想出这等方法,必定会被五名家丁的消极怠工所拖累,无法令采买房正常运作。
而他今日若不是顺利将货品备齐,必定会受到众家丁及各堂管事地嘲笑,而且他在鲁府中也无法抬起头来,想及此处,他才愤而出拳。
丁十七立即发出杀猪般地怪惨嚎声“啊!”地一声捂着脸便摔倒在地,捂着脸的指缝间还渗出一丝鲜血来,显然是鼻子受到创伤所致。
鲁财一见商羽居然出手伤人,脸色立即变了,急忙弯下腰去扶丁十七,顺势抬头向陆绍北大声说道:“陆先生,您看看,这商管事既无故辞退小丁,还出手伤人,您可不能不管啊!”丁十七在采买房中跟随他数年,自然也是有些感情,话说打狗看主人,虽然说如今不在是他的手下,但在他眼中看来,商羽不事正事,带人游玩,无故辞退家丁,还出手伤人,简直便是十恶不赦,只盼陆绍北能主持公道。
陆绍北看到此处,不由也有些意外,却是脸上带着寒霜沉声说道:“够了!鲁财,你且将这名家丁扶起来!小羽,你回府中去处理采买房中诸事,这里由我处理便可。”
虽然商羽出手打人是有些不对,但出于护短地心理,陆绍北立即做出了令商羽回鲁府的决定,而且也有必要将鲁府中的家丁们整肃地想法,所以他才会如此说道。
“是,先生!”那一拳击在丁十七脸上后,商羽才有些清醒过来,无论如何,在占理的情况下,打人总归不对,这道理在他心中还是知道地,本以为陆绍北会责怪于他,但没想到却是责令他回府,他心中有些不安地向陆绍北行礼,然后便向外走去。
商羽出门后,便听到陆绍北在房间内怒声说道:“鲁财!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家丁,整日里就会偷懒!若不是商羽想出新的方法解决问题,你这些采买房的家丁便会骑到他头上去不成?偏是跑到我这里诉苦”
商羽不由摇摇头,这时身后的小四也从房间中跑出来,挑起大姆指说道:“好兄弟!这一拳打得好,方才你在外面与我说起这名家丁地时候,我就想找到他狠狠打上几拳,这种东西就是该打!”竟然是赞同商羽打出这一拳。
商羽却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哥!我如今才知道,人与人相处真的不容易!有时间我会多回客栈几次,我今日府中采买房中的账目还要进行整理,需要马上回去,不能到后面去看娘,明日我再回来与你聊!”说话间,似乎打完人后并不开心。
小四不由一愣,但随即说道:“我知道,第一天上任就被人看不起,心里会有些不舒服!你大哥我半个月前当上管事时,那些客栈的伙计也有些不服气,不过你看他们,客栈内外哪一个现在不被我收拾得服服贴贴地!”
“有时候,做到令人心服口服那才会达到最好的效果,不必将人弄得毫无退路!鲁府中的家丁多数都是无家可归之人,你若将他赶出府去,他靠什么生活?在偌大的泉府中,虽然人有百万之多,但并不是有那么多闲差可供平民选择地。”
“如果我猜得没错,先生事后必定会让那个被辞退地家丁向你认错,你可以适当的责罚于他,将他留在采买房,能够将人心收服远比将人赶走划得来!这便是大哥在客栈中这两年所学到的一点东西,虽然没有先生教你的多,但却绝对是好办法!”小四一边拥着商羽这位结义兄弟地肩膀向外面走着,一边说道。
商羽先是听小四对他打人表示赞同,但随后又说出这番话,不由得若有所思地说道:“大哥,那你的意思是让我继续将这人留下?”他此时确实有些不解,但小四说的话却也好似有些道理,若是今后再遇到这般情形,他总不能一一将人辞退,然后挥拳相向,这并不是解决问题地好办法。
“小羽!你要看此人有无大恶,依我猜想,此人必定是因为管事替换,心有不服,或者是此人资深有欲当管事之心,若只是此两点,此人并无大恶,小惩既可!先生必会劝他向你请罪,到时你只需按为兄的所说的方法“小四脸上带着谦和地笑容边走边说道。
商羽本来稍觉不舒服的心在走出客栈大门后便变得开朗起来,与小四告别后,便迅速向鲁府方向疾步行去。
“师傅!咱们铁衫门内是否有姓刘的前辈,也懂得商典中的内容?”襄兰儿回到府中后,立即便将侍女遣在一边,径直进入后进地一间密室中便急急问道。
正在房间之内观阅地图地中年儒生听到襄兰儿之言,不由一愣,抬起头来说道:“兰儿,你去陆先生那里,可否将事情说与他听?你为何又提起商典,你是是否在外面又遇到了什么人?”
襄兰儿听到中年儒生如此问,马上便行礼说道:“事情已经说与他听,看他的表情,泉州府鲁家必会在不久后将主要财产转运到别的州府!师傅,我今日在陆先生那里还遇到一件奇事!还涉及到商典中的一项内容,这才急着回来问您!”说话间,语气有些奇特。
“是何奇事?涉及到商典?那商典分为两半,上半部在陆先生那里,下半部就保存在我们铁衫门中,除我知道这件事外,也只有你那年逾百岁的师祖清楚!你倒是说说看,陆先生那里出了何等奇事?”中年儒生也被襄兰儿的话带起了好奇心,立刻便问道。
襄兰儿当下便将在陆绍北房间中听到商羽如何将采买房中采购物品,又如何令鲁氏商号与七家店铺互相将名声扩大,提高在城中的影响力说了一番。
最后才说道:“师傅!我寻思良久,才想到那商羽使用地方法前人根本便没有人想得出来,看似简单,但却涉及到各个环节,尤其是最后那将名声扬起的方式,明明便是商典中所记载地‘造势’之法。”
“而稍后我向商羽追问他所学来源时,他则说是从一位隐世的刘先生处学来,但却不肯告诉我那位先生的真实姓名,说是那位刘先生严令商羽不得说出他的名字!”
中年儒生起初听着襄兰儿的话还浑不在意,可是听到后来,神色便逐渐凝重起来,眼睛中闪出有些讶异地眼神。
直到襄兰儿说完后,他才惊讶地说道:“怎么可能?商典中的造势一法连那陆先生也不曾习得,这个商羽是否便是你上次在屠村事件中带回来那对母子中的那名少年,他姓商?”
“这天下间姓商之人虽然众多,但能懂得商典的却仅有商祖一族,此少年绝非常人,我欲今晚去鲁府中亲会于他!”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