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自然是要听公公您这位监军大人地吩咐!请,我们还是回到泉州府中去叙话!”周邛海也是微笑着说道。
郑姓年轻人点点头,伸手也做出请地意思,两人并马而行,两边地士兵纷纷让开一条道路。从周邛海地话语中可以听出,这郑姓年轻人应该是宫里的一名太监,而且还是此次随军的监军。
“商先生这一走,不但带走了近万名能工巧匠,我大明也将会失去一位商道之圣。”郑姓年轻人在行进中说道。
“我朝中不是有沈万三为首地巨商们么?我最看重地却是商先生那有关军事方略、大局筹谋中杰出地见地。”周邛海摇头说道。
“嗤!周大人,那沈万三富则富矣!相比起商先生来,那简直就可以说一个是天一个为地!若不是商先生当年曾经指点过沈万三,这中原地界哪里会有他这号人物的存在?”郑姓年轻人马上反驳道。
“公公说得是,那沈万三可是商先生未记名的徒弟。”周邛海虽然被驳倒,但却是丝毫没有生气,反倒是笑容满面。
“万岁已经下旨,今后在朝野上下对商先生的名讳均不可提起,而且书记官也要去除他在我朝中任职的记载,违者立斩,看来万岁爷这次是真正地要消除这最后一位功臣对朝堂形成地影响,只是要完全令所有人都忘却先生,这却是难矣。”郑姓年轻人叹息一声说道。
“公公,这种话题休要再说,否则消息传到万岁耳中,我等两人必将难保性命!这次我们只是来搜集船匠,建造出使行商的大船而已。”周邛海见郑姓年轻人越说越离谱,不由想点醒他。
“哦!周大人说得极是,此事今后自不是我们再应谈论地。”说话间,郑姓年轻人咳嗽数声。
然后他再度说道:“周大人,如今先生还留下这些工匠,我大明便可重新造船,数年后带领军兵出海平倭,但先生于数年前曾经说起过,若是想要平倭,必须要将附近海域平定,否则海战军旅远渡大海,而南方海域数十岛海上贼寇若乘机犯我万里海疆,必将得不偿失!”郑姓年轻人接口说道。
“是啊!等回京复命后,我愿向皇上请命,将来可随公公南下造船出海,行这万世之功,您可应允否?”周邛海立即于马上答道。
“那可实在是绝妙好事,我郑和先行谢过周大人,您可是我朝赫赫有名的智将,有您相助,将来平倭之举必会顺利无比!”郑姓年轻人立时现出惊喜之色,向周邛海拱手说道。
“哪里哪里!我仅仅从先生那里学些皮毛而已。”周邛海却是拱手回答道。
说话间,两人不由回头望向海面,只见码头边上停靠数百艘大船,而海面上那两艘巨船早已消失不见,两人相视一眼,不由都有些怅然之色。
两人分明是受皇命带领数千骑兵来诛杀一位商姓之人,但在对方乘巨船逃离港口后,非但不组织船只追击,反倒就势收兵,言谈之中竟然对商姓之人大加推崇,这情形令人觉得煞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