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前,将手中的牌位高高举起,冷冷开口:“我,平西侯府宁渺萱,今日特请父亲灵位同行,为吾兄讨一个公道!!”
声音不轻不重,可传在人群中,很是清晰,那些将士警惕的看着宁渺萱,生怕宁小姐一个冲动,就把牌位砸在他们身上,那,那他么可是得罪亡灵啊。
大门,依旧紧闭。
宁渺萱嘴角懒懒一挑,再次开口道“大司马今日若是不现身给个说法,就别怪我今日无礼了!!“
那守门将士一听宁渺萱语气不对,又不想将事情闹大,加上大司马之前嘱咐,不让宁渺萱进门闹事就好,此时瞧着这架势,这是要干架啊?
暗处的人立马退进去禀告大司马,宁,宁小姐要您好看!!
半晌,大司马府邸的门,依旧没有半分动静。
宁渺萱将手中的牌位抱紧,一步一步走向大门,那将士要上前拦,宁渺萱一记冷冷的眼刀子过去:“我父亲的亡灵,你敢拦一下,试试!”
声音很是硬气,与当年的平西侯,有的一拼。
那些将士也不敢轻举妄动,便想着,反正宁小姐一个女子,就算是走过去了,除了敲门,还能砸门咋地?
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宁小姐走到门前,突然,一个侧身三百六十度反脚踢,门栓松动了几分。
宁小姐第二脚,再次狠狠的踹了上去,大门摇摇欲坠,手中抱着的牌位,却并没有动分毫。
宁渺萱眼睛微眯,咬着牙,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意,比这寒冬腊月的天,还要再冷上几分。
这两脚下去,大司马府邸的门,已是快要晃动起来了。
想当年,宁小姐练腿力的时候,用的,都是防弹玻璃,那腿力,自然是非常人能及。
更何况,今日拦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一道木门。
大司马府的人已经乱了起来,尤其是大司马,脸都绿了,自己这大门,今日若是被宁渺萱这一个黄毛丫头踹开了,这脸还往哪放?
就在宁渺萱第三脚上去时,大司马府的大门突然间打开,一青衣年轻公子站在门前,含笑看着宁渺萱,一股书生气。
宁渺萱的脚毫不犹豫,朝着那青衣公子身旁的大门踹了下去,大门,应声掉在地上,激起一地的灰尘,砸在那青衣公子身边。
“宁小姐,在下,大司马府长子,谢牧书。”
谢牧书?
名字有些耳熟。
然而,出自大司马府?呵呵,那就怪不得宁小姐了。
宁渺萱退后几步,拉开距离,“你说,是我亲自进去把你父亲请出来,还是你自己进去,将你父亲请出来!!”
谢牧书微微一怔,似乎有些诧异,宁渺萱这姑娘,这般模样,到底是哪里引起了祈羽睿的注意,能让祈羽睿屡次出手?
谢牧书这些年来,一直在国子监担任司业,祈羽睿一回长安,便是国子监祭酒,本身又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心中自然就分量不对了。
可如今脸上还是保持着万年不变的微笑,静静的看着宁渺萱,“宁小姐,家父毕竟年纪大了,您这一脚,我父亲,可承受不住。”
“呵,是么?我只给你十个数的功夫,大司马不出来,这仅剩的一半门,也不用留着了。”
谢牧书侧头看了看自己身旁摇摇欲拽的门,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对身旁的人吩咐道:“来人,去,将父亲请出来。”
宁渺萱的眸子再一次眯了眯,谢牧书,笑面狐狸,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牧书粗粗扫去,发现宁渺萱身后,不少长安城的百姓都来了。不得不说,宁小姐这招请灵的手段,用的真真是好。比起直接冲来大司马府让百姓看笑话,不如引起公愤。
平西侯生前有多受百姓爱戴,不必多说。
死后,又让多少百姓追捧,更是不必多说。
说句良心话,能有这么多年的国泰民安,平西侯府,功不可没。
谢牧书很快收回视线,发现宁渺萱竟是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自己,不禁好笑,“宁小姐擅观面相?”
“不,我擅长断骨。”
捏一下,嘎嘣脆的那种。
谢牧书的脸顿时一白,讪讪的收回自己的话,背着手,开始与宁渺萱闲话家常。
宁小姐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受追捧的都是祈羽睿了,因为,这货太唠叨,还没话找话,就算长的还不错,也不太能吸引百姓。
而宁小姐身后的家丁,自然也是换上了孝衣,乍一看,一片白色,很是扎眼。
没过多久大司马里就出来了人,为首的,正是大司马。身后跟着谢芊色以及一众的丫鬟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