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着脸进来,“公子,宁小姐走了?”
祈羽睿的手指微微一颤,抬眸,“走了?”
她竟是没来寻自己?就走了?
展离嘟着嘴,幽怨的瞅了眼祈羽睿,“属下觉得,宁小姐是生气了,走的时候,连带着将属下都给踹开了。公子,您说说您,没事做什么答应这西胡小公主的邀约?惹得宁小姐生气,这可怎么办?”
祈羽睿眉头微微一蹙,扭头看展离:“你何时看见我同意邀约了?”
展离顿时张大了嘴,“公子,您,您分明就已经来了!!”
祈羽睿并面无表情,“我来,是想试试揽月弓,西郊猎场,是个不错的地方。多年不曾用,总不好草草送她吧?”
揽月弓?
展离的嘴巴瞬间张的更大了,足以塞下两个鸡蛋没问题,看着祈羽睿,结结巴巴道:“公子,那,那可是,先皇,先皇唯一留给您的东西,您,您要将它送人?”
揽月弓,是祈羽睿皇祖父送给他的礼物,曾经也是用这把弓,将回纥族一族灭尽,只是,从那之后,便被祈羽睿尘封了。
展离不想,今日,竟是揽月弓重见天日的日子,更没想到,自家公子,居然还要将揽月弓送人。
“当年年幼,皇祖父就挑了这比较轻巧的揽月弓,我已揽不了长弓,留着也是浪费。”
祈羽睿说完,将身前的盒子啪的一声合了起来,递给展离,起身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展离急忙跟上,“公子,您,您去哪啊???”
“她既然走了,咱们便走一趟吧。”
平西侯府,邱叶舟正在西北院打盹,里面躺着的小三已经镇定下来,熟熟的的睡了过去。这丫头的一张脸,从今以后只怕是值钱了,邱太医可是把自己最好的药都给用上了。
宁渺萱回来时,还不到晌午,一路赶得匆忙,她浑身的衣裳都被汗水浸湿,额头前得碎发黏在头间,看着有些狼狈。
邱叶舟正在做梦,猛然间听到一声“救命!!”
瞬间从凳子上掉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懵逼。
谁,谁要救命?
这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看见宁渺萱从院外匆匆赶了回来,手上拿着一瓶解药,满脸大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掉进了水里呢。这么想着,不禁就问了出来:
“宁,宁渺萱,你又被踹到水里了?”
又?
这个又,不用多想,宁渺萱也知道,说的是之前自己被祈羽睿踹进水里的事了。
邱叶舟也不着急,只从地上淡定的爬起来,又十分淡定得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摸了把自己洁净的下巴,笑嘻嘻的道:“宁渺萱,你可知道,你是祈羽睿这辈子,第一个踹下水的女人。以前啊,他都是直接让暗卫将人扔进水里的。如此看来,对你,还着实是特殊啊!!”
此时此刻,宁渺萱只想说一句,他么的,有病。
你他么的被人踹进水里,难不成还要感恩戴德才是?这绝壁是脑子有坑。
宁渺萱翻了个大白眼,将手中的的解药一把塞给邱叶舟,“你若是治不好她,本小姐让你天天在水里呆着!!”
邱叶舟惊恐的缩了缩身子,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无奈道:“本官自当尽力,怎的越发的跟祈羽睿那厮相像了?难道是传说中的夫唱·······”
还没说出口,就被宁渺萱一脚踹过来,邱公子只得忍痛,捂着自己的屁屁,一颠儿一颠儿的进了屋,走之前还不忘委屈的抱怨句:“不就是欺负本官没有学武么?哼,也不知道换个地方踹!!”
有邱叶舟坐镇,宁渺萱自然是不怕,只是没想到,不等邱叶舟出来,门外就有人来报,夜苍带着十几箱的聘礼,浩浩荡荡的来提亲来了。
宁渺萱一口气没喘上来,顿时有股要被气吐血的冲动。
这夜苍和小公主,其实不是兄妹吧?
自己这才刚非礼了他妹子,他就跑来提亲?
脑子被驴踢了?
不过事实证明,这夜苍,脑子不仅没被驴踢,还很是正常。
而且这个正常的,简直人神共愤。
夜苍站在平西侯府门前,恭恭敬敬的朝着里面行了个大礼,双手背在身后,守在了大门口。
恰好路过的下人都震惊了,这,这西胡的太子,守着大门口做什么?咱家小姐是喜欢翻墙的啊!!!
没过多一会,宁夫人就让人搀扶着自己,一脸贵气的出来了。
看到门前的夜苍,面上有些讥讽,“不知西胡太子殿下,头一次来拜访,就带了这么多的礼物,让您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