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呦,这丫头的规矩可学的好呀,那好,倒不如你来教我?”婳婠挑着眉头,一步一步走向团苏,突然面色一凛,大呵道,“放肆!主子没问你话,你就插不得嘴。”说着扬手便打向团苏。
林子朝眉头一皱,伸手一挡,直视婳婠,低声道:婳婠姑娘若想立威,恐怕还不是时候。即便我是个奴才,可也是煜王府的人,而您只是暂居王府的外人。换句话说,狐假虎威,您也得先傍上老虎才是。”
“你”婳婠被挡住的手气的发抖,可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因为林子朝说的正是她最担心的事实。若她一日不能抓住煜王,得到名分,她便永远没有安身之所。
诗宛见局势不妥,连忙打着圆场,拉回婳婠,“婳婠姐姐并没有罚这丫头的意思。林子朝你也还有伤在身和这丫头先回退下吧。”
“如此,告辞。”拉着团苏,林子朝行礼离开。
看着二人的身影,婳婠眼里发狠,咬牙说道:“娘娘说的果然不错,这煜王府的规矩都乱了套。”
诗宛不紧不慢,慢慢开口,“姐姐,你怕是说错喽,在这煜王府,王爷的话便是顶大的规矩。”
一阵秋风起,吹散了一池的静水,荡开缕缕水纹
回到房内,团苏看着林子朝将已然变凉的苦药服下后,收拾着药碗,低头说道:“团苏这就去请郭御医来为公子诊脉?”说完,便转身就走,眼睛始终敢看向林子朝。
“团苏,盛延已然告诉我昨夜经过,多谢。”
团苏身子一怔,小声道:“是逸阳公主带人救了公子,团苏没帮上忙。”
“不论如何,是你找的盛延,子朝再次谢过。”林子朝起身冲团苏严肃的行了一礼。
团苏见着这样的林子朝,心里慌的厉害,手中似是扣住端药的木盘。
起身后林子朝叹口气,淡然说道:“那日的话依然当真。你若走,我不会拦。”
林子朝明白团苏今日一直在避着自己,眼睛里的慌张始终在闪躲。无论是何,团苏回来了,可没有人会将存有二心的人放在身侧,他也不例外。
听着林子朝的话,团苏心中一慌,她以为只要自己不说,公子便不会知道,她就能和原来一样待在公子身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流出眼眶,“公子不要赶团苏走,团苏错了,再也不敢了。”
“世人皆会怕,你没有错。可有些事,机会只有一次,你的犹豫对我来说可能便是性命之差。我不敢赌,尤其是赌人心。”
“我只是只是一时昏了头。以后不会了,公子恕罪。”团苏跪在地上,猛然磕头,想将心中的懊悔全然告诉林子朝。
“团苏,莫哭。”扶起团苏,林子朝掏出帕子,帮她拭去眼泪,“这几日先把伤养好,想清楚,告诉我便是。”
团苏红着眼睛,想说话,但见林子朝摇了摇头,只得抽抽搭搭,退了出去。
看着窗外的云,林子朝静静地愣住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