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都喝醉了还能换衣服?脱衣服还差不多。”表情仍然平静无波。
“脱衣服?我昨晚在酒吧上演了脱衣秀?”景黛儿双目圆瞠,吓得后背都是寒凉。
“你大概只想脱给我看吧……”
“什么呀!胡说八道!我哪有——”景黛儿颤颤的掀开一点点被子往里看,身子扭动了一下下,吃惊的问,“我……你敢趁我睡着了换我衣服?”
“是你自己脱的。”
男人漆黑的眼瞳泛着平静的光芒,再次矫正她的臆想。
自己脱……还全脱了?
“啊——”景黛儿突然双手捂着脸失声尖叫,这怎么可能?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好啦,我们是夫妻,我早就看过你啦。”费夜鹰倒被她可爱的举动惹笑,拿开她的手,侧身躺下。
景黛儿又被自己给蠢哭了。
“那你没占我便宜吧?”哭完,摸着眼泪羞窘的问。
“该占的全都占了。”
“什么啊?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好歹……也要让我在清醒的时候那个、那个——”
费夜鹰清冽的笑着,抵着她滚烫的额,“我还以为你听说以后会大哭大闹,要我还你清白呢!还好你不是那么庸俗的女人!”
“滚!”景黛儿像受到了奇耻大辱,奋力推开他,怒指着他的鼻尖,带着颤音的警告,“费夜鹰,我告诉你!以后再敢趁我毫无抵抗力的时候做那种事,小心我废了你!”
“好,我答应你。”
宽敞明亮的卧房里一早晨都是景黛儿嘀嘀咕咕的臭骂声,她刷牙的时候对着镜子骂,洗澡的时候对着浴室里的墙壁骂,梳妆的时候对着身后给他梳头发的人骂。
费夜鹰也没还嘴,只是帮她梳好长发后抱着她的双肩,在她额间印上一个吻。
他心情烦乱、糟透了。但是,有了蝴蝶一样的她在他周围飞来飞去,便暂时不去多想公司里的棘手之事。
晌午,风和日丽。
景黛儿身穿白色薄料套头毛衣,头戴灰色俏皮贝雷帽,满满的少女感扑面而来,回眸一笑,阳光下的她更显俏皮可爱。
“你朋友真的在苏黎世开画廊吗?”
两人步行穿梭在大街小巷里,景黛儿斜挎着老佛爷设计的限量版小包包,似乎昨晚的混音欢快节奏延续到了今天。
费夜鹰一手兜在裤袋里,另一手拉着她,淡淡的点头。
他们身后跟着十个笔挺西装罩着墨镜的保镖,那是费夜鹰的保镖队。一个个面色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费夜鹰一路上都都在沉思,他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
而那家苏黎世闻名的画廊,则是最佳地点。
景黛儿不厌其烦的给费夜鹰讲述她所见到的苏黎世的种种日常,欢快的犹如小鹿乱跳着,直到走进画廊。
画廊里,前来欣赏的人不多。
大概是工作日的关系,但不时仍可以看到几个年轻人。
费夜鹰不动声色的跟着景黛儿逐个欣赏,一路走进画廊最里面的橘色柔光下才停下。
“哇——这是什么?”景黛儿指着雪白墙壁上的一副白底火焰之色的画作,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