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点子心意。还怕姨娘看不上眼呢。我这个乡下地婆娘也只有这么点能拿出手的东西,虽然赶不上姨娘的手艺,不过实在是没有其它地可以表示我的孝心了!”
红衣笑道:“打住,打住。双儿你可千万不要惹了宋娘子的话头儿,要不然我们这屋里的人今儿就可以做那锯了嘴的葫芦了——只听她一个人说就够了!”
绸儿上前抱住宋娘子:“宋姐姐这嘴儿是怎么长的。我们一直是奇怪地。哪天有空儿了一定要好好瞧上一瞧。”
宋娘子打了绸儿一下:“你这个小丫头最是泼辣地,小心日后遇到个不喜说话的相公,闷死你!”
这句话笑得屋里人直不起腰,绸儿不干了追着宋娘子要扯她地嘴,在宋娘子的连连告饶下绸儿才做罢了,已是又笑倒了一屋子的人。
宋娘子这才把一新布包裹着的东西递了上去,对红衣道:“这几件里衣是我亲手织的布,亲手做的,没有让人动过一下。也已经桨洗过了。请郡主放
红衣摸着那棉布做的里衣:“这布费了宋娘子不少心思吧,这么细密柔软。实在是太好了,只是以后不许再做了,这实在是太累人了。几个孩子的也就罢了,我这么大一个人了,穿什么不行?”
宋娘子道:“听布儿几个说郡主连日里精神不好,我想可能是天气闷热晚上睡不好地缘故。绸缎的衣服贴身穿不舒服,外面买来的棉布又实在是粗了些。想必是身上衣服不舒服让郡主睡得不安稳,小妇人也就能做些这个,其它的也做不了,只希望郡主能日日好眠。”
宋娘子也是为帮扶自家的男人,再者也地确是对这个主子郡主心存感激。所以听说了红衣的情况后就赶工仔仔细细的做了这些里衣。
红衣听得感动:“多谢宋娘子了,我已经好多了,不用再为我担心了。”即便就算是有巴结她的意思在,可是这东西做得实在是太仔细了。这份心意还是很让红衣感动地。正说着话的时候,有婆子来报奶娘们到了,宋娘子也就趁机告退了:她还有许多的事儿要忙呢,该尽的孝心尽到了正该是走的时候呢。
三个奶娘随着人牙子进来了,一个一个的看过去模样还算周正。红衣一一问了姓名年龄及家里的情况后,对人牙子点了点头表示还算满意,然后就又对奶娘说道:“我们这府里有两个孩子,原来只有一个奶娘所以奶水不够两个孩子吃的。我看你们三个都还可以,只是必竟请的是奶娘。所以一会儿看看你们哪个能得了孩子们地缘吧。得了孩子缘儿地就留下好了。”
双姨娘的目光在三个奶娘身上打了个转,对其中一个用了脂粉、精心修饰过地不满意。她伏在郡主耳边:“那个精心装扮过的怕是不妥,这样的人儿心必不会在孩子身上。”
红衣也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点破,听了双姨娘的话她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这个原本就是一定不会留的了。
孩子抱了上来,奶娘一个一个过来试着抱孩子,那个精心修饰过的当然不得孩子的缘儿——那脂粉味太大了!
其中有一个白净的奶娘抱两个孩子的时候,两个孩子都没有哭,也都吃过了她的奶,不让他们吃了,他们还不愿意哭着闹着非要再吃不可。双姨娘笑了心里想就是这个吧,她看向了红衣,红衣却轻轻对她摇了摇头。红衣对这个非常投孩子缘的奶娘笑道:“你去那屋里吧,让嬷嬷给验验身子,如果没有什么事儿就留下吧。”
那奶娘有些惊慌起来:“小、小妇人从未听说过请奶娘还要验身的。”
红衣还是一样淡笑的样子:“别家我不管,可是在我郡主府就是这样。花嬷嬷,麻烦你了。”
花嬷嬷应着走到了奶娘的身边:“跟我这边来吧。”
那奶娘面色变了几变,终于跪了下去:“请郡主恕罪!”
红衣还是不变的神情:“哦?这是为何?”
奶娘连连叩头,红衣心底叹了一口气淡淡的道:“罢了。这也就是在我这里,要是遇到这个强硬的,你就吃罪不起!好自为之吧。”
就这样,另外一个就留了下来。这个奶娘夫家姓冯,便唤她做冯妈妈。冯妈妈得了这个差事儿喜出望外,对着红衣拜了三拜。
红衣淡淡的道:“在我这里做事儿,只要守足了规矩就是了。如果你犯了规矩,我是不会姑息的。孩子交给你,你就要上心、仔细,只要照顾的孩子好了,我必会亏待了你,孩子们大了也不忘你这份恩情,你可记下了?”
那奶娘看这位郡主娘娘不急不怒的处理了那白净奶娘的事儿,心里莫名就感觉一种紧张,心知这位主子不是好哄的。她听到红衣的问话连忙答道:“记下了,郡主。”
红衣淡淡的道:“这位姨娘以后就是你的主子。”
奶娘对着双姨娘又拜了一拜,双姨娘却避开了。她可从不当她是主子的,她自比布儿几人的。
红衣吩咐小丫头带冯妈妈去见内宅的两位总管,让总管给她安排房子等事情,明儿她就开始上工了。
冯妈妈却犹豫了一下,上前跪倒说道:“郡主,奴婢求郡主恩准今儿回家一趟,家里、家里有些事儿还要安排一下。”
红衣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嗯,可以。不过要到你见过总管,分完了房子领了衣服后再回去。”
冯妈妈答应着谢过了红衣,又福了一福随小丫们下去了。
花嬷嬷看着她的背影道:“我总觉的此人的眼神乱瞄,不是很安稳的人。”
红衣瞧了一眼孩子道:“我也看到了,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孩子现在又大了一些,虽然有牛奶可是必竟不如有个奶娘的好啊。先这样吧,再慢慢物色——这三个已经是这两个来月里最强的了吧?没有办法的事儿。”
双姨娘对刚刚那个跪地求饶的奶娘的事情不明白:“那个奶娘为什么要求饶?还有好好的为什么郡主要验她的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