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有些发软,她扶着床边坐了下来:不会吧?这不会是真的吧?不可能啊?怎么会呢?
范姨太太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澈儿,你说得是什么话?娘亲、娘亲有些不明白。”
明澈冷冷一哼:“娘亲不明白?那娘亲明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月内就把大姐的婚事要办完呢?那娘亲明不明白姐姐在送给表哥的饭菜里下了药?那娘亲明不明白姐姐已经在婚前失贞了呢?娘亲不明白,那孩儿更加不明白这些污言秽语是如何在府里传开地?!”
明月感觉天地都在转:都知道了,连鹊儿也知道了?怎么会?那姐姐怎么办?姐姐该怎么办呢?
范姨太太也是感觉到眼前一黑,她听到明澈的每一句问话都如同响雷一般在耳边炸响。范姨太太有些语气不稳的问道:“澈儿,你、你所说的这些混、混话,是从哪里、哪里听来地?”
明澈气得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从哪里听来的?就在表哥的侯爷府。就在我们这个小小的平安别院!娘亲。儿子如今也大了,明年就要参加大比了。姐姐做了如些事体,让儿子以后如何做人?有何面目再见世人?!”
明月缓了缓气,上前抱住有些摇摇欲坠的范姨太太对着明澈喝道:“澈儿!你想做什么?难道想逼死娘亲不成么?”
明澈这才注意到母亲的不对劲,他有些焦急的起身走到母亲身旁拍着母亲的后背道:“娘亲,你还不想法子吗?你难道想看着我们范家从此变成世人地笑柄么?”
明月喝道:“澈儿!”可是明澈却理都不理明月:“娘亲,圣人有言,古人有训:名节对于女子来说胜于性命!娘亲,你还不想办法阻止这件丑事么?!”
范姨太太有些呆呆地看着儿子,不明白儿子的是什么意思,而明月地脸色已经白的有些吓人了:“明澈!你是什么意思?!”
明澈根本不相让:“什么意思?没有名节的女子当以死明志方可洗净她及家人的名誉!再不济也应该出家清修在佛前赎清罪过以求来生!”
范姨太太听气得一下背过了气去,就此昏了过去,明月来不及训斥明澈,只能一叠连声的叫人请大夫来。
明澈看母亲昏过去了,他也就住嘴不说了,上前掐了掐范姨太太的人中,范姨太太“嘤”的一声醒了过来,看到明澈就在眼前,一挥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明澈被打得一愣,然后就咆哮了起来:“娘亲,大姐做了那等事情你还替她瞒着,还为了她而打儿子!好!好!好!”说完,他一阵风样的冲出了门去。
明月的呼声根本就叫不住狂怒中的明澈,范姨太太流着泪说道:“这是作的什么孽哦?”明月只能含糊的哄着母亲,可是她的话范姨太太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这时候明秀进了屋,范姨太太一看到明秀连忙试了试泪强笑道:“和你妹妹说你出嫁的事儿呢,都不舍得你就有些伤感了。”
明秀看了看母亲问明月道:“倒底出了什么事儿?澈儿发什么疯呢?”
明月脸色一变:“澈儿找你去了?”
明秀点了点头道:“这澈儿冲到我屋子里扔给我了一根白绫说,要不让我一死,要不就让我出家去做姑子,不要累了一家人。说完就跑了,我叫也叫不住。”
范姨太太一拍床哭道:“这孽障,真真是来讨债的!”
明秀上前扶了母亲坐下,又问明月道:“倒底出了什么事儿?我听丫头们说明澈是从你这儿跑到我那儿去的。”
明月看了看母亲,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范姨太太道:“还不就是因为说了他几句不通世务,然后她说我为了你的嫁妆花得太多了所以才让家计有些为难,所以才发作了你。”
明秀叹了一口气:“我就说不用为了我花许银钱的,家里的情况不比从前的时候,一切从简也就是了。”
范姨太太拍拍她的手道:“没事儿的,你不要多想了。明澈还小,又是自小娇惯的,你也不要与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