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心底突然滋生的害怕,她迫切地要得到佑棠确定的答案!
他为什么不回答她,他的意思不是这样吧?!
她又怕他真是这么想的?!
佑棠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我无话可说。”
“可婚事早已确定了,不是吗?你会出尔反尔吗?”她眼底噙着泪珠儿,脆弱却固执地问他。
他会不要她吗?尽管小脸上镌着伤害,她仍不死心地要问出个肯定的答案。
佑棠终于正视她,凝视她的眼珠子却是冰冷且无丝毫热度的。
“你会是浚王府未来的少福晋,这是我给敬谨王爷的承诺!”他冷峻的嘴角突然勾出一撇了无笑意的笑痕。“仅只而已,你我之间不可能有更多。”
悦宁不明白他的意思。
原本她是高兴的,听他亲口承诺会遵守承诺娶她进府。
可他说他们之间不会再有更多了,是什么意思?
“佑棠,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他没回答她,无表情地望她一眼后掉头离去。
悦宁没再拦住他。她已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他亲口承诺要娶她了不是吗?可为何她心底的不安不退反增?是她自个儿的胡思乱想还是因为佑棠眼底那抹根深柢固刺痛她的冰冷?
悦宁大婚的日子终于来临,那日她风风光光地出嫁,成为全北京城里人人称羡的话题。该她的,夫家色色物物全给她预备最好的,面子里子十足!浚王府没半点亏待她。
可洞房花烛夜,新房里却不见新郎悦宁独自一人坐在喜床上待到天明,原本满心的期待、喜悦,全化成了浓浓的困倦与不安
第二日晌午,小喜进了喜房,看到的就是悦宁倚在床边睡着的模样。
她身上的吉服还没脱下,就连红巾也还盖在头上。
小喜愣在喜房门口发了会儿呆,她一早还迟疑着该不该来敲喜房的门,见这景况,昨晚大阿哥人是没回喜房了!
“格格,醒醒呀,格格!”
小喜掀开悦宁头盖一角,轻轻摇醒她。
“唔小喜”
悦宁睁开惺忪的大眼,两手揉着发酸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醒来。
“格格,昨晚您没上炕睡,今儿个当心要着凉了!”
“小喜,昨儿个我睡着了,贝勒爷有回喜房来吗?”悦宁间。一想起佑棠,残留睡意的小脸立刻笼上忧虑。
“呃,贝勒爷他”小喜支支吾吾的,眼神就是不敢对着悦宁。
她自小服侍悦宁。只有她明白悦宁对佑棠的情感,那打从悦宁五岁起就不能遏止的迷恋!
“他一个晚上都没回房吗?”
小喜蹭了半天,才为难地点点头。
主婢俩默对半晌,悦宁终于摘下头上的红巾,无语地垂下眼。
“格格,贝勒爷昨儿个或者教人给灌醉了,所以才-”
“他身边的人也该扶他回房才是。”悦宁虽单纯,可也不笨,她心底隐约有个感觉,觉得佑棠并非真心想娶她。
小喜也不知该安慰些什么,只得劝道︰“格格,您别多想了,或者贝勒爷今儿个就会给您个解释。”
“小喜,你是安慰我,还是当真这么想的?”
“小喜是当真这么想的!”小喜用力点头。“格格人长得美又心地善良,您瞧咱王爷多疼爱您!没有人会不喜欢格格的!”
小喜说的可是实话,她没见过有谁比悦宁还喜欢小动物的!
“可我知道咱府里头就有许多人不喜欢我。”悦宁自个儿其实很明白。“你果然是在安慰我”
“格格”小喜委实无从安慰起。
其实她自个儿也挺纳闷,不明白昨晚贝勒爷为什么没进新房。
“小喜,你今天一早在外头,有没有听见其它人说些什么?”
小喜眨眨眼,吞吞吐吐地道“没没有”
“你听见什么了吗,小喜?”悦宁瞧出小喜没说实话。
“格格,小喜先替您脱下吉服吧!”小喜明显地在回避悦宁的目光。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你是不是听见什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我听见-”
“听见什么了?”
小喜见悦宁这般死心眼,只得把自个儿听见的话说出。
“听见府里的嬷嬷们说,贝勒爷昨儿个宿在书房里。”
悦宁整个人清醒过来。
“为什么?他为什么不回喜房睡,却要睡在书房里!”她可怜兮兮地望着小喜。
“小喜,你说他是不是讨厌我,所以才不想见我?”
“格格,大阿哥不回喜房睡,不光只是不想见你这般单纯的!”
小喜长悦宁十岁。自然晓事些。
“那你说,他除了讨厌我外还有什么?”悦宁问,已经红了眼圈。
“格格,小喜不是这意思,贝勒爷或者并不讨厌格格,他或者-或者有什么隐衷来着!”
“你是说,他不回房里睡,并不见得是讨厌我了?”悦宁略松缓拧紧的眉头。
“就是这么着!”小喜展眉笑道,不去解释前句话的意思,只往好处劝:“大阿哥除了您到浚王府同他求情那回,再也没见过您的面,他有什么理由讨厌您?再说,这桩亲事还是大阿哥亲口允的!要说他讨厌您却又答应娶您,那就当真是没理由了!”
“我该怎么做,小喜?”悦宁的眉头仍是纾解不开来。
“这事儿小喜可帮不上忙,得瞧您自个儿了,格格。”小喜道。
“瞧我自个儿”
悦宁小手绞着衣摆,但觉心口呯呯地跳瞧她自个儿?
悦宁忆起到浚王府求情那回,佑棠那冷漠的眼神。
首先,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佑棠多瞧她几眼?
她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