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水净昏迷了三天醒来见到一名她曾经为其解毒的大婶在照顾她。
“颜姑娘,你醒了?”
大婶高兴的扶她坐起,手探了探颜水净的前额。
“还好已经完全退烧了。”大婶露出欣慰的表情。
“我怎么了?”颜水净茫然的问,只记得那夜在小水潭边发生的事想到此,又一阵痛楚击向她的心。
“你得了风寒怎么了?颜姑娘?”大婶担心的看到她脸色又突然变白。
“没事谢谢你照顾我,大婶。”
“哪里的话,你也救过我的命。”
大婶眼光闪了闪,表情突然不太自然。
“颜姑娘你额头上那个痕迹是怎么来的?”她忍不住好奇,带着打听的神情。
颜水净愣住了,突然明白这个她一直害怕被揭穿的秘密再也不是秘密。她默然不语,并没有满足大婶的好奇心。
大婶尴尬的干笑两声,觉得自讨没趣。
“对了,这几天你高烧不醒,有位公子每天都来看你。”大婶道。
她胸口一悸,原已死寂的心又突然狂跳起来,却引来她又悲又笑的自嘲——居然还不死心吗?到这地步了,还冀望些什么?
“是一位自称司徒韶华的公子,听说是从慕剑山庄来的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呢!”
大婶兀自滔滔不绝,她狂突的心跳却在听到名字的刹那冷却冻结为什?礡
为什么就只为他一人狂喜狂悲?为什么他能伤得她那么重,又能轻而易举掀乱她的心跳?
他不知道自己病了吧?
依旧没来也是自然,他日日有刘倩倩陪伴,难怪十多天来无忘了她的存在。她突然地想念谷里的孤寂,如果不出谷她就不会遇到他,更不会答应给出自己的一切她想念柔姊和允禔,也许她该回去
一直到颜水净能下床,又是三天之后。
司徒韶华每天来看她,每次来总是带着带温柔的笑容,默默地坐在窗下的椅子上陪伴她。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意,只是无力接受。
她的心是南的也是空的,曾经被填满但现在又已被掏空,再也无力容下另一个身影。
况且她问过自己,为什么在司徒韶华面前她不曾软弱,而德聿却能轻而易举让她不知所措?
“颜姑娘?”
司徒韶华决心打破多日来的沉默。
“有一件事,恕我昧——你病好了之后,还算留在神枪山庄吗?”
颜水净瞪着膝上的被子,沉默了半晌。
“我想会离开罢。”司徒韶华吁了一口气,表情转为释然。
“有打算要上哪儿去吗?”
“从哪儿来便回哪去。”她淡淡的回答。
他又有些紧张了。“可不可以考虑到慕剑山庄一趟。”他接着又急道:“你懂得医术,而毒手的下一个目标有可能是敞庄”司徒韶华并不知道凶手是易水沅而非毒手。
她轻轻摇头,极淡的一笑回绝了。
“不能再考虑吗?”语气里是深切的殷盼。
“我出来好久,想回去了。”这辈子,她再也不出谷了。
司徒韶华神色转黯,他抿了抿唇,苦涩地迸出一句:“是因为德聿吗?”
她面无表情,不再因听到这名字而动容。
“他不值得你为他——”
“不是为了他,她平淡的一如谈天气。“我只是想回家了。”
他端睨她半晌,脸上的表情是心疼。
“他伤你很深?”
颜水净毁眸光移向他,清澄瞳眸里无波、平静。
“已经无所谓了。”
“你病了,他甚至不曾来看你!”还公然山庄内和刘倩倩出双入对!然而庄内的人都知道颜水净之前一直与德聿同房。
颜水净一脸淡然。“也许他忙吧。”
司徒韶华仔细审视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希望。
“真的决定回去了?那么让我陪你一道走。”
“不了,我习惯一个人。”
她的回绝虽不强烈,但那样隐敛起情感的淡然却让他更心急。“若当我是朋友,就让我送你吧!”
“已经是朋友了,无须再证明什么。”她淡淡的画出距离。
这两句话冻结了司徒韶华的急切,他苦涩的悲笑。
“为什么拒我于千里之外?”
她凝眸望向他,然后垂黯下眼神。“我是残缺的人。”
一句话,尽了她心底最深切的自卑。
“为什么这么说?”司徒韶华变了脸色。“是因为额上的瘢痕吗?我可以请天下最好的医者——”他根本不在乎!
“没有用的,我早就查过世上所有的医书,这瘢痕无药可医。”
他颓然无语。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拒绝我?”半晌后他沉痛地问。
她摇摇头,小声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因为这永远的残缺,所以最适合我的只有孤独。”
人群中她将自己隐藏在不显眼的角落,迫不得已时便以面罩隔开人们的目光,更多时候她选择自绝于人群,远遁在山谷。
这是o生存的方式,她保护自己的方式。
“那么,为什么你接受了德聿!?”司徒韶华两眼充血。他不能想象德聿侵入她那层护膜的方式。
事实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德聿是怎么办到的。
为什么他总能让她软弱?
以为泪水在那一晚已经流干了,为什么两眼又开始模糊?
“你说得没错,所以我记取了错误。”一旦他视她的真心如敝屣,她再也没有第二颗心了。
“不对,深爱一个人不叫错误!你只是爱错了人!”他急辩,试图更正她的观念。
她凝视他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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