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道:“我明明有一身的力气,村头的老周就是不愿意带我去打工,否则我们怎么会靠着那么点低保吃饭?我去工地干活,我的力气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你这傻孩子还那么小,人家敢带你出去打工么?”赵元的父亲摇头笑道:“没关系,靠着种点地和低保,我们爷两也能吃饭了,每个月还能吃上两次肉呢!你还在长身体,要多吃点,我这废人,活着……都像是在浪费粮食。”
“父亲!你不能那么说!要不是做工你断了一只手,你怎么可能是这样?”
赵元的父亲苦笑着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着自己儿子手里的这杆枪。
“这暴雨梨花枪是我们家唯一祖传的东西了。小元,虽然这个时代根本不属于我们这些还在练传统器械的练家子了,但是你还是要把这杆枪和这枪法传承下去,让这枪法不至于失传,明白么?
赵元点了点头。
“唉……这个时代,枪术几乎已经毫无用处:谁也不能背着一杆枪到处跑……今后除了枪术之外,你还需要多练习联系拳术等等基本功,给城里那些有钱人做个保镖也好,总比在工地上做工强。”
“父亲……儿子知道了。”
一对父子相依为命的过着日子,而在赵元16岁的时候,自己的父亲也过世了。
几年后,带着自己父亲留给自己的唯一遗产:一杆大枪和一身的武艺,赵元告别了自己家快要倒塌的老房子,在自己父亲简陋的坟墓上磕了三个响头。
“爹,儿子走了,城里在举办武术大会,这也许是我的一个机会。请父亲放心:儿子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都会把暴雨梨花枪带在身边,我不会让我们赵家祖传的手艺失传的。”
看完了赵元的,白凡又看了看聂畅的。
聂畅的故事和赵元的完全不同:聂畅不但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甚至还有一个上百人的大家族:家族所学就是符法。
家族人口众多,素质参差不齐,但是下一代都要学习祖宗的符法老手艺,并且每年家族都要展开比拼看下一代谁的手艺更好,那么这个家就可以享受更多的资源:钱、土地、更多的指导和学习更多的符法等等。
而聂畅的天赋基本上是这个家族新生代里面最差的:画符总是失败,或者是画出来的不够规范,人家学三遍就能画好,他要学七八次才行,人家都完全理解了,他还在懵逼,这让家族里的老一辈都认为这孩子没啥天赋。
一个家族家大业大,花费更大,于是就有淘汰制度,聂畅的天赋如此,家族中人有人就趁机直接把聂畅的家淘汰了出去:让他们一家三口直接收拾包袱滚蛋。
聂畅非常生气:明明都是家里人,就因为自己没有天赋就要被扫地出门么?
然而家族的人告诉他:不但要被扫地出门,还要被直接除名:家族不养废物!
悲愤的聂畅听说了这里的武术大赛之后,报名参加:他只想为自己正名而已。
看完了这两个家伙的故事,白凡有些唏嘘:怪不得两个人都如此坚毅:他们根本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