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爷爷得知明毅已向婉婷表白的消息后,开心得不得了。
“我早就有预感了!”育德咧嘴笑。
“桑育德,你少罗唆,吃完早餐赶快去上课。”婉婷以佯怒掩饰羞意。
“姐姐跟明毅去逛街回来那天晚上,我就觉得她面泛桃花,红鸾星动。”育德笑嘻嘻的对黄爷爷说。“我只是不敢问她,免得她k我。问了她也不会承认,她铁会死鸭子嘴硬。”
“看来我那天故意去吴先生家,让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还真做对了!”黄爷爷笑眯了眼睛。
“你们都要取笑我,我还是离明毅远一点。”婉婷娇羞地臊红脸。原来她落入老谋深算的黄爷爷设下的圈套。
中午婉婷跟黄爷爷在看电视的时候,突然电话铃响,她接起来。“喂?请问找谁?”
“我要找我家那只小野猫。”明毅在电话里头说。
“找谁的?”黄爷爷问。
“他要找”婉婷脸一红,急忙打住话。“呃是明毅打来的。”
“哦?”黄爷爷看着婉婷的羞颜,漾开笑脸。“有没有什么事?没有的话你慢慢跟他聊,我要去躺一下。”他说着从沙发上起身。
“黄爷爷问你有没有什么事?”她对着电话说。
“告诉他我想你,想亲你的脖子。早上忘了告诉你,你好香。晚上回家我该亲你的哪里呢?”早上他出门上班前,借口要婉婷帮忙选领带,拐她进他房间里,结果乘机对她又搂又抱的,还偷亲了她脸颊和脖子。
“他说什么?”黄爷爷问。
“没有。”婉婷突然热得出汗,很想掐死黄明毅。“没事。”
黄爷爷微笑着点个头,识趣的走开。
“你想好了没有?”明毅在电话那头问。
“想好什么?”
“想要我亲你的哪里?”
“黄明毅,你很”
“很怎样?很帅?很潇洒?很性感?很迷人?”
“很恶心、很讨厌、很厚脸皮、很自恋。我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现在的你跟我第一天晚上看到那个傲慢又冷酷的你,根本不像同一个人。”
“你说得没错,以前我的确比较傲慢、冷酷,是你神奇的改变了我。自从爱情注入了我心田,我整个人蜕变得比较soft,比较niceandromantic。’’
爱情?是的,爱情真的来了!尽管他肉麻当有趣,婉婷其实也不讨厌他这样逗她,胸口涨满了喜悦与甜蜜。
“少来,你以前又不是没恋爱过,这种陈腔滥调你对女孩子说过多少遍了?”
“唉!爱情终于启发了我说甜言蜜语的灵感,你不领情还损我,我真想咬你一口。亲爱的,你要我招供我的恋爱史的话,尽管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等一下”他的声音变小。“嗯我在讲电话,你请她等一下。喂,婉婷,”他恢复正常的音量。“李若华来找我,她有没有再对你说什么?”
“没有。不过,早上你爸爸打过电话找她,他们在电话里好像有点争执。我从楼下就听得到她在二楼房间里吼叫的声音。”
“昨天晚上我打了电话给我爸,讨论李若华要借钱的事。我爸爸赞成我不借钱给她。他说他会直接打电话跟李若华说,劝她把公司的股份卖给我们嗯,我得挂电话了,晚上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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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她和明毅并没有时间深谈,因为他太忙了。他买下李若华所拥有的半数公司的股票,同时得为拍新目录和即将到澳洲出差做些准备。晚上她常等他回来等得打瞌睡。加班至深夜的他也已累得不想说话,只希望她能陪他一会儿。婉婷一点也不怪他冷落她,她了解他为事业打拼得相当辛苦。无须多言,在相知相惜的拥抱中,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这短暂的温存成了婉婷每天最期盼的时刻。
她唯一的困扰,是和李若华与安妮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虽然彼此作息的时间不同,不同桌吃饭,但还是难免会打照面。她们对她视而不见。婉婷几次自讨没趣后,也省下微笑,对她们的冷战不以为意。既然在抢夺明毅的这场战争中她是胜利者,那就不妨好风度的宽待可怜的、目中充满愤恨的安妮与李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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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爷爷的寿宴在住家附近的餐厅摆了两桌,一桌是每天早上和黄爷爷一起在公园运动的朋友,另一桌除了住在黄家的人外,还有三位与黄爷爷相熟的公司高级主管,包括曾与婉婷姐弟同车的业务经理罗先生。
吃饭的时候,婉婷发现今晚的安妮很不一样,看起来格外娇媚。令她意外的是安妮不时脸红,但安妮目光的焦点并不是明毅。深感困惑的婉婷不动声色地特别留心安妮的一举一动。过没多久她便发现,坐在安妮旁边的罗先生偶尔会在安妮耳边讲悄悄话。餐厅有点吵,大家边吃饭边聊天,罗先生那么做也不为过,可是安妮的反应有点奇怪,她总是眼神闪烁,笑得不自然,好像在偷偷做坏事。
罗先生三十五岁左右,中等身材,长相普通,说话满幽默的,几次谈着他去大陆的经历,与两岸习惯用语不同闹出的笑话,逗大家笑,说话的风格就像是天生要靠嘴巴吃饭的sales。
婉婷的筷子不慎掉到地上,她弯身下去捡,诧异地看到罗先生的手放在安妮的大腿上。她若无其事地坐好,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心想罗先生可真大胆,几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挑逗安妮。罗先生看起来像个有家室的人,谈话间也提过自己有儿子,婉婷不禁为安妮担心。安妮实在不必为了得不到明毅,而随便接受男人的诱惑,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去隔壁桌敬酒回来的明毅坐回婉婷身边。“我吃醋了。”他对她耳语。
“什么?”她没听清楚。
“你目不转睛地盯着别的男人看。”
她看进明毅的眼中,真有醋意呢!她不禁微笑。“是呀!我对他很感兴趣。”她低声问道:“他结婚了没有?”
“结了。”明毅的嘴角拉平,敛去他刚才对她耳语时的玩笑态度。“两个孩子,小的在他老婆的肚子里快出来了。”
“啊!可惜!”婉婷笑得很开心,偶尔逗逗他也满好玩的。她看向微笑着、慢条斯理地用涂着粉红色蔻丹的手指,很淑女地在剥虾壳的安妮。她很想对安妮说:别糊涂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只是他在老婆怀孕时的替代品?
“还没看够?”明毅的耳语声有磨刀的味道。
喔!他以为她还在看罗先生。婉婷对他嫣然一笑,不想折磨他了,靠过去附在他耳边说:“我怕安妮会被他拐骗。”
明毅回她一个惊讶的眼神。她微微对他点个头,表示她不是胡乱猜测。她再看向安妮,安妮也在看她。她立即从安妮的表情读出,安妮刚才看到她与明毅状似亲密的耳语。尽管已有别的男人追求,安妮仍对她怀有很深的敌意。她如果好心规劝安妮,恐怕适得其反。
寿宴结束,他们安步当车的走回家。餐厅离黄家大约只有六、七分钟的路程。
“桑婉婷!”街上有人叫道。
婉婷转头看。一家手机店的门口站着久违了的阿猴。“阿猴!”她惊喜地叫。“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你在埔里的机车行工作。”
其他人跟着她停步望向阿猴。李若华母女看了看阿猴之后,便先行回家。
“桑育德,黄爷爷。”头发染得有点红的阿猴高兴地和他们打招呼。“我在这里开手机店呀!才开幕两天,没想到好巧居然碰到你们。请进来坐一下。”
阿猴的爸爸曾为黄爷爷工作过几年。阿猴是婉婷的邻居,九二一大地震时他家与婉婷家一样倒塌了。当时在当兵的阿猴幸免于难。阿猴告诉婉婷,他退伍后在埔里找不到工作,就到台北来投靠已婚的姐姐,刚升格为姐夫手机分店的店长。
叙旧了几分钟后,婉婷与阿猴互相留下联络电话。
明毅率先起身与阿猴握手告别。“改天有空来我们家坐一下。”
“一定,一定。”阿猴送他们到骑楼。
明毅以情侣姿态牵婉婷的手,将她拉近他身边,令婉婷脸红。
黄爷爷与育德走在前面,婉婷与明毅跟在后面。走出阿猴的视线后,婉婷想甩开明毅牵着她的手。“我想阿猴已经了解你的暗示,你的手可以拿开了。”
他没让她的手逃走,改为挽着她,微笑道:“我是暗示他,他有先见之明。十几年前他就大喊‘桑婉婷爱黄明毅’了,不是吗?”
婉婷不依地用手肘轻顶他的身侧。“那时候那只死猴子是乱喊的。”
“他喊出你的心声,否则我不知道你那个时候就爱我。”
“屁啦!”婉婷急得口不择言。“小孩子乱叫的鬼话你也信?”
“小孩子的直觉最真实。”明毅眉开眼笑。
“那时候你阴阳怪气的,我是看你可怜,别人都不理你,才帮你讲话。”
“不用强辩,你明明十几年前就想勾引我。你是第一个碰过我大腿的女孩。”
这次她不客气地加大力气,用手肘顶他身侧。“你太过分了!说得我好像是**,我不过是帮你把蜜蜂的螫针抠出来。你那时候满脸青春痘,谁会喜欢你?”
“就是你呀!”他呵呵笑。
“你醉了!喂!喂!你不回家要去哪里?”眼看着黄爷爷和育德过马路了,明毅却仍挽着她向前走。
“爷爷!”明毅高声喊。“我们去散步。”
在马路对面的黄爷爷听到了,笑着点点头,挥挥手。
“你从实招来,到底喜欢我多久了?”明毅又逗她。
“没多久。”
“别一ム了,我不介意从小就被你暗恋着。”他笑得好得意。
“我介意。明明就是你先在咖啡厅里偷亲我,我才开始想到我们有可能当男女朋友,你到底偷亲过多少女孩?”
“只有一个。我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就是忘了别人在场,公然在咖啡厅里亲你。亲了之后我自己也很惊讶,但是我很快就了解,我从来都不是容易冲动的人,我会那么做,一定是因为我的心已经决定了,就是你,你就是我今生的新娘。”
婉婷快乐得想飞,讪讪地说:“哪有那么快的?那时候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
“有的人一见钟情,我们认识了好几天才定情,已经不算快。许多人浪费很多时间去了解对方的个性、背景,我对你早就有一些了解,也知道爷爷奶奶一直很欣赏你,我对你的喜欢又与时俱增,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你是讲求效率的务实派,连谈恋爱也要速战速决。”
“没错,你已经满了解我了。对了,我刚才就想问你,你为什么会认为罗经理在诱拐安妮?”
“我弯腰下去捡筷子的时候,看到罗经理在摸安妮的大腿。”
“在刚才那种场合?罗经理那么大胆?”明毅颇为诧异。“而安妮没有躲,也没有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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