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叮当!”
门铃发出急促的鸣叫,等在门外的人,长长的指甲不堪等待的刮在门上。
“还不快为我开门,里面的!”史达玲扯开喉咙大叫。
忙着准备晚餐的诗倪,顾不得炉上小火慢煨的食物,也只能先赶着去处理门外的噪音压境。
诗倪拉开一道缝隙。“什么事?”
“省省你的演技,不必对我装傻!”史达玲推开她,径自闯了进来。
诗倪无奈的跟着她鸡爪般跳跃的脚步,走入客厅。
谁知史达玲忽然一个停顿,猛地转身,让诗倪差点撞上她的胸。
“干嘛黏得我这么近,想找机会谋杀呀?”史达玲没好气的开炮。
“谋杀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你的保险受益人又不是我!”诗倪双手盘胸,不服气的撒过脸。“你明知方映不在,还跑来做什么?”
来找你算帐!史达玲恶狠狠的想。
“我来还要通知你吗?”史达玲轻蔑的冷哼。“别忘了,你只是住在这里,可不是这里的女主人,你管我什么时候来!”
她把自己的身躯丢到沙发上,双腿交错的挂在茶几上。
诗倪看看她,不知道她究竟又想干什么?!
“我厨房里还有事,你自己请便吧!”应该是来找碴,又突然没了下文?诗倪懒得理会,她回到厨房继续未完的工作。
小心看顾着要连续炖上五个小时的葯炖排骨,诗倪打算等方映回家帮他补补身。
“啦啦、啦”
诗倪一边哼着歌,一边想象方映享受宵夜的模样。
心里泛满甜蜜的缠绕,她忍不住拉开喜孜孜的笑容
“哗啦!”
咦?那是什么声音?
“碰!啪啦!”
清脆的碎裂声,诗倪赶紧跑出厨房。
“你在干什么?”诗倪看着史达玲唐突的举措,不敢相信的瞠大眼。
“我在干什么?”史达玲用右手高举盘子,然后重重摔下。“你以前是假哑巴,怎么现在还是睁眼瞎子?”
“你!”她真是疯了!“把盘子给我,那是我买的!”
诗倪上前拉住她的手,不容恶魔党再破坏和平。
史达玲粗鲁的推开她,拿起盘子就往墙边一扔
“你疯了!”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疯了,”史达玲愤恨的尖锐。“不过我疯,也要拖着你一起陪!”
“喂!”一个忙着拉扯,一个忙着躲避。“给我!”
“怎样?”史达玲死命推开吸盘般的手。“我就是不给!”
啪啦!
铿锵!一场世纪混战于是展开。
就在诗倪好不容易成功抢走她手上的下一个牺牲品,也不知道史达玲是吃错了什么葯,她忽然往地上一躺,不顾玻璃层很可能会刮伤她
“黎小姐,求你,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耶?她在干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诗倪还兀自高举手上的杯盘,看着在地上“爬行”的史达玲,她错愕的呆立在原地。
“真的,我只是想请你放过方映!”史达玲声泪俱下的巴住诗倪脚踝,一个劲猛摇晃。“你想要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诗倪哪里知道这是史达玲精心安排的场景,她还故意掐入诗倪脚踝的指尖,让诗倪下意识踢开。
“走开啦!”
“黎小姐,我求你”一声急似一声的悲切,才刚进门的方映,对一屋子混乱的场景,无法置信的注视
一地的玻璃碎片,他的未婚妻躺在地板上,而诗倪的手中,还高举着玻璃器皿。
“你们在干什么?”顽劣的闹剧,方映严肃的沉声。
“是她!是她乱丢盘子!”诗倪一手指向史达玲,却不知在这种时候,男人总是同情“看起来”比较可怜的弱者。
“方映,没关系,我没事”史达玲慢慢撑起身躯,又虚弱无助的跌回去。“噢!”
“小心!”方映干脆抱起她,让史达玲远离战区到沙发上歇息。
看她一身沾黏玻璃碎片的套装,方映小心翼翼的为她除去碎片。
“先穿我的衣服好了,这样太危险。”他蹲在她的身旁,用温柔的眼神凝视她。
从未亲眼目睹方映对另一个女人的好,被“弃置”在一旁的诗倪,受不了翻腾在心里的酸楚,她硬是挤到两人中间。
“方映,你听我说,是她”诗倪指着虚情假意的史达玲,后者却用饱受惊吓的眼神回敬她。
“别说了!”方映无情的阻断诗倪未完的话。
“可是,”不甘心的诗倪,急着为自己澄清。“真的是她,这女人忽然跑来,然后拿起盘子”
“我要你别说了,你没听见吗?”冷酷严峻的声音,冰冷的像嫌恶。
诗倪颤抖的唇瓣紧抿成直线,她没有想过方映会这样对待她。
难道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她永远不够格和“未婚妻”这三个字相提并论吗?她
“方映,我没关系的,你不要责怪诗倪,我”为诗倪说话的史达玲,抽搐着肩膀,双手掩面似在哭泣。
“达玲,先换下衣服吧!”最不愿处理这种场面的方映,现在也只能扶着娇弱的史达玲,进房间换下身上沾满玻璃的衣服。
他们搀扶的身躯,经过诗倪的面前
达玲,达令,方映称呼她为darling。
“难道他没有看到,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吗?”诗倪问自己,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种局面?“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难道在我和他未婚妻之间,方映,是不可能相信我的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这么努力,为什么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却什么事都没有改变?为什么?
诗倪不相信的摇头,吸在眼眶里疼痛的泪水不敢流下,她不愿在此刻让方映误解为这是她的武器。
换好衣服的史达玲,带着一脸胜利笑容,优雅的经过她面前
“方、方映?”诗倪残存的希望,仍企图解释。
“不要再说了。”方映依然冷冽的声音,将视线投向一旁。“我想,你还是暂时离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离开
无关史达玲,而是方映自己要求她离开。
诗倪明白了,在这场竞逐中,自己始终没有离开起跑点;没有起跑点,所以更不会有终点。
自始至终,方映都是被动的承受,他根本没有爱过她。
“我知道了。”飘散在空气中的虚弱,诗倪用尽所有气力点点头。
她愚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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