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给她一口水?安歌童感觉喉咙像火在烧般,陡地,一道清新空气灌入她的呼吸道,才令她好过些。
不过她全身上下像散了的玩偶,重新组装时错了位,又酸又疼,连内脏都像被翻转了过来,直教她想吐。
"可童,你醒了吗?"
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唤着,安歌童微睁开双眼,从眼睑间透进的光亮极刺人,奇怪,她从不怕光的。
"可童!"安夫人上前紧握住她的手。
好温润的触感,她多久没有这感觉了?几年了吧!
安歌童掀开长睫,将一张张关切忧心的脸看了清楚。缓缓的,她开心地笑了,是爹地和妈咪,还有奶奶。
好奇怪,他们都变老了,爹地的两鬓多了好多白头发,妈咪的眼角出现细细的皱纹,虽然如此,仍一样漂亮。
"可童,你还好吗?"安夫人眼睛都哭红了,她从来没有想到会逼得女儿自杀。
对小女儿,她的愧意好探。
"我不是可童。"她的声音干干涩涩的。
"可童,妈妈知道这些年来你试凄了,对不起。"安夫人把女儿抱在怀中,脸上布满想弥补的怜爱。
"妈咪,你为什么要对着我叫妹妹的名字?我是歌童啊。"她眨着眼睛,偏着头不解地看着母亲。
"不要捉弄妈妈,可童。妈妈会弥补这些年对你的亏欠,你放心,妈妈只有你一个女儿。"
"我不是妹妹,不懂吗?"安歌童挣扎起身,扯掉手臂上的点滴,她正视着母亲的脸,"你看得见我?"
"可童,你是不是病胡涂了?"安东远忍不住问道。
"爹地,你在问我吗?"她抬头向离病床一步远的父亲。
"这里还有别人的名字叫可童吗?"安东远耐心道。
"我不是可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在哪里?你们不该看见我的,只有拓知道我,只有他能听见我。"说完,安歌童急地地翻下床,脚步踉踉跄跄的,还不到门口就被抓了回来。
"可童,你才刚洗过胃,人都还没有好,要去哪里?"安东远将女儿抱回病床上。
"我要去找拓。听着,我是歌童!你们要叫我奇迹也行,总之我不是可童。"一定是哪里出了错,只不过她还弄不憧。
她扭动着身体,慌张地叫喊,试图挣脱父亲的怀抱。
"她疯了,她这次真的疯了。"安夫人绝望地含着泪说。
"我没有疯,放开我!拓一定在担心,让我去见他,我不见了他一定会很着急的。"她用力地想推开父亲。
护士们听到了吵闹声,急忙赶了过来,将安歌童压在病床上,医生也赶了进来,在她的手臂上打了一针。
"医生,她怎么会这样?说自己是她的姐姐,她不会是真的疯了吧?"安东远神情甚是忧急。
"这可能是病人心理上的一种替代作用,结果要等到专业的心理医师会诊之后才能知道。"
安歌童觉得头好重,他们在说什么?不,她不能睡,拓在等着她,她不能睡,不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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