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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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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语收敛了笑容。

    "一到彼邦,觉得国泰民安,生活丰裕,予我舒畅感觉,非言语可以形容。"

    解语心想,那你受温阜表面迷惑了,世上安有如此乐土,人家国债累累,国家濒临分裂,治安亦大不如前,而且,种族歧视也开始涌现。

    但是她一言不发。

    "我忽然觉得在商场上拼搏毫无意义。"

    解语看着他。

    他说下去∶"我想起了陶渊明的诗∶"误坠尘网里,一去三十年。"

    这不是在说我吗?"

    解语暗暗好笑,创业之际,他们统统自比李世民,做得累了,想退下来,又觉得像陶渊民,风光都叫他们占尽了。

    "解语,我想提早退休。"

    "那,你要同不语商量,看她肯不肯陪你。"

    方玉堂欲语还休。

    他将车子停在一处,解语抬起头,才发觉自山顶看下,是整个海湾。

    因在南区,没有大厦群,只得三三两两矮房子,风景像五十年代摆在游客区卖的油画。

    可是解语无心情欣赏。

    方玉堂终于说∶"我想移民去彼邦,我妻儿终老。“

    什么?

    他加一句∶“我想不语分手。"

    解语怔住。

    “我愿意赔偿她。"

    解语张大嘴作不得声。

    呵,遭到解雇了,老板愿意付出遣散费。

    这还是个好老板,照顾到伙计营生。

    有些无良资方干脆一走了之,人影全无,可怜的劳方告进官里去,已是百年身。

    解语发愣半晌。

    忽然之间,她落下泪来。

    少女婴儿的眼泪都感人,方玉堂说∶“你放心,解语,令姐比你想象中坚强。"

    解语无法镇静,手蔌蔌地抖。

    "那你得亲自向不语她交代。"

    "这,解语,你可否替我说一说。"

    "不,"解语坚持,"十年关系,你欠她一个解释,见最后一次,交代清楚。"

    "我怕见她。"

    "怕也得见。"

    方玉堂不受威胁,他笑笑,"我有张支票在娄律师处,不语知道地址,我今晚将飞往温哥华。"

    解语悲愤莫名。

    她把手握得紧紧,不想老方看见它们在冒冷汗。

    只听得老方说下去,"原来时间过得那么快,十年晃眼过去,原来,我子女均已长大成人,随时可论婚嫁。"

    解语推开车门,下车。

    方玉堂诧地问∶"你往何处?"

    解语站在公路上,真的,往何处,一直走回家去?那要走多久,可是三个小时以上的路程,体力吃得消吗,吃这苦又是为何来?"快上车,我还有话同你说。"

    解语马上上车,坐好,系上安全带。

    方玉堂看着她,**我们一向是朋友,你不该生我气。"

    "你遗弃姐姐!"

    方玉堂忽然忍不住∶"你一直叫不语姐姐,实际上,年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谁?"

    解语不明他说什么,张大眼睛。

    方玉堂细细观察解语双目,他后悔的叹口气∶"天,没想到你是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什么?"

    天色渐暗,路灯亮起,方玉堂的脸上蒙罩阴影。

    他问非所答∶"这年代,说不上遗弃,我不过与不语终止关系。"

    "方先生,别游花园,请把话说清楚。"

    "你那么聪明伶俐的人,这些年来,真相信不语是你的姐姐?"解语如头顶被人淋一盆冰水。

    方玉堂叹口气,"我有义务告诉你,她是你的生母。"

    解语整个人凝结。

    方玉堂说∶"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家,真不晓得怎么会在这繁嚣无情肮脏的都会里生活了三十多年,且如鱼得水,为蝇头小利争个不已,哎,今日看来,酒色财气,真不知所谓。"

    他把车子驶下山去。

    要到这个时候,解语才问∶"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六个字那么简单。"

    "谁告诉你的?"

    "她本人。"

    解语不信,"她为什么对你说出秘密?"

    "因为,"方玉堂叹声气,"当时,我们是相爱的。"

    "她编一个故事来博取你同情。"

    "解语,外婆是你的外婆,不过是她的母亲。"

    "不,我俩是姐妹。"

    "你们相差十八岁。"

    "有些同胞差二十五岁。"

    "我不你争辩,你们已不是我的责任。"

    方玉堂再也不说话。

    他把车疾驶。

    到了门口,他替解语打开车门。

    "解语,我一直喜欢你,你明敏过人,温婉可爱,我会想念你。"已到家门口,解语头也不回上楼去。

    电梯往上升,解语心情空洞彷徨,而电梯驶得特别慢,每站停,层层有人进出。

    好似永远到不了家似。

    终于到了,出电梯,发觉走错一层,只得往下走。

    一级级楼梯下去,每况愈下。

    她掏出钥匙开门,外婆已经回来。

    诧的说∶"你看上去精疲力尽,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疲惫地说∶"外婆,我们生活可会出问题?"

    "你放心,没问题,省吃省用,应当足够。"

    解语呼出一口气。

    "你为何如此问?"

    "方玉堂叫我转告姐姐,他要妻儿团圆,要开本阜,不再回来。"

    外婆怔住。

    解语说∶"我累极了。"

    她扑倒床上。

    就那样睡著了。

    半夜醒来,十分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都能熟睡,可见事不关己,到底已不劳心。

    见不语房有灯光,她推开房门。

    看到不语在她心爱的那面水晶镜前卸妆。

    这是不语多年来好习惯,每日,无论多晚,多累,她必彻底卸妆。她在镜内看解语。

    "老方向你摊牌?"

    解语点点头坐下来。

    "说以后都不来了?"

    "是。"

    笑盈盈,继续抹去残妆,露出茭白脸容。

    打个哈欠,啪一声关了床头灯。

    解语吃了一,在黑暗里问∶"就这样?"

    听见不语已经躺在床上,她像是经过郑重考虑,过片刻才说∶"不然怎样办?"

    抱住他膝头哭吗,这不过是一项职业,一项营生。

    是,不语是要必她想象中坚强。

    "他还说什么?"

    "什么是非成败转成空,几度夕阳红之类。"

    不语哼一声。

    饼一会儿又说∶"娄律师打过电话来,把支票上数目告诉我。""还可以吗?"

    "颇为慷慨。"

    "有金钱上补偿已经算不幸中大幸。"

    "真是,总不能要了老板的金又要老板的心。"

    不语又问∶"他还说过什么?"

    解语答∶"再没有什么了。"堤也不提身世秘密。

    "去睡吧,今天大家都累得慌。"

    就那样接受了事实,没有过激反应,也没有多大失望,像是一件衣服洗褪色,拦在一边算数,反正消费得起,又何必拿到店里去争论。

    解语见不语不出声,便转头回房。

    那样平静,不知是否早有心理准备。

    悲欢合,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有生活经验的人都知道如何处理失意事,只忍耐。

    棒了两日,不语北上拍外景,家里静下来。

    偶而有一两个记者拨电话上来,均由解语应付了过去。

    上次不语往穷乡僻壤拍戏,方玉堂乘飞机转包车再步行大半个小时到了该处,献上玫瑰钻石项链。

    都是这样子啦,解语嘴角含笑,追求时千方百计,到头来弃若

    不过,总算风光过啦,被宠爱过,总比从未被宠爱过强。

    即使在最好的时候,不语仍留有余地,每过一年,都感慨而愉快地说∶"没想到可以捱至今日。"

    对她来说,一家三口才是至亲,致死不。

    可是她容忍得那么好,欲叫解语担心。

    每个人的喜怒哀乐完全一样,只是涵养功夫有别,十分危险。半个月后不语回来,没有胖也没有瘦,但比较沉默。

    傍晚,喜开一罐啤酒喝。

    她笑对解语说,"蔡大制片说的,三罐啤酒下肚,看出来世界美好得多,老母猪都会变美人儿。"酒精令人精神松弛,注意力没那么集中,时间容易过。

    看得出她是痛苦的。

    外婆问∶"有无找方某出来谈过?"

    不语讶地问∶"谈什么?"

    "或许"

    "没有或许,我并不怪他,这些年来,他为我做的一切,已经够多够好,我余生都感激他,要怪,怪自己一条辛苦命,投胎到小康之家,已可庸碌舒服地过一辈子,何用卖艺为生。"

    外婆禁声。

    "我对事业也毫无怨言,众人都知道我身边有个节蓄,踩我,也不会令我为难,无谓浪费精力,故都去挤逼那些尚未站稳之人,比较过瘾嘛。

    这样愿意息事人,麻烦始终还是找上门来。

    一日,解语自学校回来,走到门口,忽然有一辆名贵房车拦腰截住,车门打开,两名妇人跳下车来。

    走到解语面前,不由分说,就是两巴掌,打得解语金星乱冒。她本能的挡著脸,眼睁睁,欲不知如何反抗。

    煞那间只觉得脸上热刺刺地痛,一名女子扭著她手臂还想再赏她几下耳光。

    幸亏这个时候,有两名巡路经过的警察来,隔开她们。

    解语仍然没有反应,她根本部知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一神气活现的中年妇女指著她喝到"花不语,岂能容许你这种女人目无王法横行至今!"

    警察拉长了脸,"太太,法治社会,殴打他人,可告你入罪。"那女子并不心怯,"呵,勾引他人丈夫无罪,我打两巴掌有罪?"解语才发现她们当街攘,已引起途人围观,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警察说∶"一众到警局去录口供。"

    那两位女士沉默了,尤其是那个陪客。

    正在此际,镁光灯闪了起来。

    糟,记者,世上没有更坏的事了。

    这些记者早就守候在侧,一见这种精彩突发事件,当然飞身扑上。只听得一个女人向另外一个女人抱怨,"你看,事情搞大了,忍了十年,为什么到今日才发作?"

    "我不忿我们整家移了民,她还不放过我们。"

    到了派出所,看过各人身份证,警察说∶"方太太,你袭击的对象,根本不是花不语,她是一名学生,只得十七岁,试问如何勾引你丈夫。"

    那帮手欲自齿缝中摒出一句∶"她们是一家人。"

    警察没好气,"太太,这样说来,街上所有女子都有机会挨打啊。"解语不出声。

    "小姐,你可以提出控诉。"

    她清晰地答∶"我决定控告。"

    这时,娄律师满头大汗赶来。

    方太太显然也认得律师,大怒道∶"娄思敏,你到底帮谁?"好一个娄律师,不慌不忙道∶"坐下,我帮理,不帮人。"警察摇头,不耐烦理会这等闹剧。

    一小时后,娄律师陪伴解语步出警察局,门外已结集若干娱乐版记者,看清楚对象,"咦,根本不是花不语。"

    匆匆拍几张照片,回去交差。

    解语心境自始至终非常平静。

    娄律师遇替她不值,"怎么会点错相,你还穿著校服。""打电话来是明智之举,"

    "谢谢你来,娄律师。"

    "应该的。"

    "姐姐早已方玉堂断绝来往。"

    娄律师不出声。

    解语也是聪明人,她猜出其中诀窍,叹口气∶"可是方某人寂寞难挨,又回来寻芳?"

    娄思敏答∶"是,方太太欲误会是花不语不肯放过他,故忍无可忍,前来挑衅。"

    "那老方真会作弄人。"

    娄思敏忽然凝视解语∶"你竟然不生气。"

    "我吃姐姐的饭,替姐姐挡煞,也是很应该的。"

    "姐姐呢?"

    "开工。"

    "大批记者想必已涌去采访。"

    "别担心,"解语反而安慰律师,"她懂得应付。"

    搂思敏即时用手提电话不语联络,把事件始末知会她,并且嘱咐她小心应对。

    半晌,娄思敏把电话给解语,"她要向你说几句。"

    解语只听得不语说∶"真为难你了"电话电芯用尽,传出沙沙声。

    解语只得把电话交返律师。

    "这事别告诉外婆。"

    "自然。"

    解语忽然问∶"方玉堂现在的爱人是谁?"

    "锺美好。"

    "没听说过。"

    "是一名落选香江小姐,拍过广告。"

    "多大年纪。"

    "二十一岁。"

    "也由你照顾吗?"

    娄思敏有点尴尬,"是。"

    解语十分幽默,"你户头越来越多了。"

    娄思敏也不禁菀儿,"解语,你真不似个十七岁的孩子。"

    "我们这种破碎家庭出身的人,从来就不是孩子。"

    "到家了。"

    "娄律师,告诉我一件事。"

    "请说。"

    "不语可是我生母?"

    娄思敏一愣,"你说什么?"

    "你没听说过此事?"

    娄思敏刚毅的五官忽然软化,轻轻说∶"是谁有何关系,你爱她,她爱你,那还不足够?"

    "可是"

    "不要可是,无谓追究,我相信你的智慧足以处理这种谣传。""可是我的生父"

    如果他已放弃你,则他根本不算你生父。"

    "娄律师,你完全正。"

    "回家去,趁明日早报未出,好好睡一觉。"

    啊对,还有明日的娱乐版。

    这两日既无死人楼塌大新闻,想必会集中火力渲染这宗风化案。

    "你仍然坚持控告方太太殴打?""坚持至方玉堂出面调解。"

    "好!"

    "不可以乱打人啊,我也是有血有肉之躯,我也有弱小心灵。""我会叫他赔偿。"

    "看,天大乱子,地大银子。"

    解语深深叹息,返回家去。

    外婆一见她便急说∶"什么事什么事,记者把电话打烂了在这里,不语无恙吧。"

    解语把外婆搂在中,"没有事,她有新闻值,所以记者才似花蝴蝶似围她团团转。"

    外婆想了一想,"真是,没有记者采访,那还得了。"

    "是啊,少了他们,那多冷落。"

    一阵风似把外婆哄到房间看电视。

    冷静下来,解语到浴室掬一把冷水敷面,发觉脸上清晰有一只五指印。

    那一巴掌像是用尽了女人全力,她以为她是花不语,在家不知练了多久,咬紧牙关,扑上去狂打,由此可知,她是多么憎恨花不语。那是夺夫之恨。

    解语记得不语时常道。"大家出来找生活耳,一无夺夫之恨,二无杀父之仇,何必生气。"

    这个叫方太太,衣著华丽,修饰得十分整齐,育有一子一女,狠花不语破坏了她的幸福家庭。

    稍后,不语的电话来了。

    "今晚我不回来了,你外婆早点休息,明早,可以不看报纸就不看报纸,无论谁拍门都不要开。"

    "是"

    午夜忽然觉得燥热,原来多盖了一层被子,掀开坐起,心头郁闷,烦得似想呕吐。

    原来,白天,她不知道多委屈,午夜梦回,才敢露出真情。不语吃这口江湖饭,她跟不语为生,也粘上恩怨,有什么好说,她遭遇到的屈辱,相信不到不语身受的千分之一。

    她又起来洗一把脸。

    走到窗前,坐下来。

    这才一并将身世取出思量,如果外婆是她的外婆,那么不语应该是外婆的女儿。

    或者,这个故事,象一切故事一样,只是一个谣传。

    清醒过来,又不觉得那么难过,由此可知,她的意志力把情绪控制得多好。

    不敢怒,也不敢言。

    清晨,她去上课。

    第一节还未结束,已有校工传她去校长室。

    她深觉讶。

    这里、关系、她学业什么事。

    校长请她坐,给她看当日头条。

    小报彩色大页,拍下昨日她受掌刮情形,醒目似是而非,极具才情的标者,"花解语?花不语!"

    图片中她身穿校服徽章看得一清二楚。

    校长声线温婉,姿势幽雅地说∶"花同学,我们得请你退学。"解语长嘴,想有所解释,想求情,可是她思想太成熟了,她知道这里已无她容身之处,她只轻轻的颔首。

    "你明白?"

    "我明白,我已被逐出校门。"

    "校方有校誉需要维护。"

    "是。"

    "你去收拾书本文具回家吧,稍后有记者会来采访。"

    解语站起来。

    "你没有话要说?"像是问死囚有无最后愿望。

    解语忽然笑了,"不,我无话要说。"

    已经读到最后一年,真是可惜。

    "校方可以代表你报名联考,你愿意吗?"

    解语答∶"愿意。"

    "那好,花同学,以后我们书信来往。"

    解语静静去。

    她没有回课堂收拾书本外套,那些杂物,稍后由校工送返她家。到了街上,解语把所有日报买下来翻阅。

    真是精彩,记者在一夜之间采访了十多个人,包括方玉堂,方太太,方氏现役爱人锺美好,花不语,以及所有人等。

    可是他们全体否认绯闻有关,方太太更好笑,她对记者说∶"我是为钱债纠纷一时气愤动手,不幸认错人,实在抱歉,愿作赔偿。"花不语更大方辟谣∶"方氏只是场面上朋友,嘴近几个月根本没有见过面,我一直在静县拍外景,大把人证,方氏亲密女友另有其人。"

    锺美好花容失色,"我方某只见过一次,在场还有其他香江小姐及保姆等人,该日我们前去领奖,只逗留了十分钟。"

    只要花不语洗脱所有关系就好。

    解语没有把报纸拎回家,全丢在街角垃圾筒里。

    回到家,外婆把她紧紧拥在中。

    也都知道了,也不笨,否则,怎么生得出那么精乖伶俐的女儿。外婆不过五十出头,许多这种岁数的事业女性还在办公室运筹帷幄,控制全场呢,在家也不见得是个老糊涂,只不过,一些事,无能为力,

    爱莫能助,也只得装无知,免得七嘴八舌,更添烦恼。

    能够有这样的智慧已经很好。

    解语安慰外婆∶"不怕不怕,学校多的是,别担心我,幸亏是我,若是

    姐姐,以后她还怎么出去走。"

    外婆忽然簌簌落下泪来。

    "茶杯里风波,明日又有别的头条,别的彩照,谁还会记得。"外婆并无怨言,只是流泪。

    解语一直维持者微笑。

    门铃响了。

    外婆吓得跳起来。

    解语说∶"新闻已经过气,不会是记者,我去看看是谁。"门外是娄律师。

    她说∶"电话打不进来,怎么一回事?"

    "录音带没处理。"

    娄思敏坐下来。

    "方玉堂愿意亲自道歉。"

    "不,谢谢,我们不想见他。"

    娄律师点头,自公事包取出一张银行支票,"给你交学费。"解语见支票抬头写她的姓名,知道是她赚得的第一笔钱。

    一看数目,整整一百。

    她把支票收好,真没想第一桶金如此赚回来。

    "你可答应撤销控诉?"

    解语点点头。

    "他很歉意。"

    解语不出声。

    "整件事里,唯一受害人的好像是你。"

    "也只得我一人得到赔偿。"

    "你可要我替你到国外找学校?"

    "我不想开姐姐。"

    "那我帮你找家庭教师,以便应付联考。"

    解语不出声。

    "不必心灰,大家都知道你清白无辜。"

    "不要紧,我不介意。"

    "解语,我很感动,天下少有这样好妹妹。"

    终不能叫姐姐有福挪出共享,有祸她独自担当。"

    "这样相爱就很好。"

    解语忽出一口气。

    "还有什么问题吗?"

    解语抬起头,"我还以为,学校会作育英才,有教无类。"娄律师哧一声笑出来。

    解语也笑,"算了,有期望,就活该失望。"

    "那你也不必对全世界

    失望,百步之内,必有芳草。"

    解语无言。

    "方氏夫妇明日一起回温哥华。"

    解语讶,"仍是夫妇吗?"

    "至死不逾"连娄律师都挪榆一对。

    这到好,这已经是一种至大的惩罚,两个不相爱的人早晚对著,各鬼胎,互扬臭史。

    解语的笑意越来越浓,越来越讽刺。

    这件新闻,像所有的新闻一样,渐渐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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