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锦瑟道:“趁我不在就说我坏话?我怎么就太善良了?对于好人我肯定善良啊,对于苏绮乐那种人,千刀万剐我都不会眨下眼睛!”
锦瑟被锦鲤的话呛得一时语塞,她倒也没想到这深更半夜,锦鲤也没休息。锦鲤见锦瑟一时哑口无言,一把甩开锦瑟拽着自己衣领的手,对云珩福了福身委屈道:“小姐,奴婢知道奴婢缺点多,没心机,话还多,问题也多,这样下去总会坏小姐事的,奴婢是真的尽心尽力在改了,锦瑟姐姐能做到无条件帮小姐,奴婢也可以,奴婢只是需要时间。”
锦鲤语毕,抱着期待的目光看着云珩,云珩却头也没抬,摆弄着手中的茶杯。
屋里静谧一片,诡异的有些可怕。
“我能给你的时间并不多,我目前做的事,即便败露也不会殃及性命,但以后就说不准了,一次两次我可以护你,次数多了,只怕我也无能为力,变强不是为了我,更是为了你自己。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人若不强……”说着,云珩手一松,青花茶杯稳稳落地,摔得粉碎。
云珩知道以她们俩的武功,是可以接住的,但是她们谁都没接。
“这种保证的话,我不想再听到,你已经说了太多次,以后行事,自己多注意,我不会再提醒。”云珩看都不看那地上茶杯,声音疏然而淡漠。
“是,奴婢明白。”锦鲤硬着头皮应道。
“不是两件事吗?还有一件呢?”云珩抬眸扫了一眼锦瑟道。
锦瑟闻此,秀眉紧蹙,目光中带着几分鲜有的紧张,她的声音也变得庄重而肃穆:“小姐让奴婢盯着三小姐那边一点,三小姐那边倒是无碍,小姐说过四小姐也非善类,今日小姐也送了她一匹布料,奴婢便也去看了看四小姐那边。”
她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才又道:“一开始倒也没什么特别的,那匹布料被四小姐差人送到了府里绣娘那边,四小姐也一直在绣着女红,正当奴婢准备走的时候……一个丫鬟拎了一个筐进来,上面盖了一块布,不知里面放的是什么。奴婢好奇,便又多看了几眼。这一看,可是看出了端倪。丫鬟进了屋子,便将门关上了,然后……从四小姐床后那边开了暗室机关,里面居然是……居然是……”
似乎感觉到锦瑟的不对劲,云珩也蹙了蹙眉,她知道云漪清不是善类,却不知云漪清屋子里居然有密室,而且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旁的锦鲤也闻此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急道:“是什么呀!”
“是个活人,确切的说已经不是个人了,更像是一只野兽,他是用四肢行走,看起来有些像猴子,丫鬟将那筐放到那人眼前,就赶紧跑到四小姐身边去了。那人将那布拿下,里面…全是血淋淋的肉和器官,不过看起来应该不是人的,但是便是那样看起来也是够瘆人够恶心的了,可是那个人却吃的津津有味,吃完了四小姐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那个人满意的笑了起来就又回去了。”锦瑟说这些的时候,脸上露出少有的恐惧。
“便是养了一个吃生肉的人,你为何怕成这样?”云珩只觉得这里大有文章。
锦鲤面色也与锦瑟一般惨白,她颤着声音道:“很多年前,夫人还未出嫁,那时候我们也还小,说是左右侍奉,其实也不过是跟着夫人见见世面,怕以后真的左右侍奉了,不懂规矩丢人现眼。夫人身边的丫鬟都是身怀绝技的,所以不管是去哪,只要跟着夫人走都很安全。那次,夫人听说城郊槐花林那边有个人,行若野人,专吃生肉,吃了很多人,百姓惶惶不安。夫人为了以保百姓安危,决定前去一探。夫人不让奴婢跟着,奴婢非要跟着,夫人见得世面多,以为只是一个魔性了的人罢了,并无大碍,便允许奴婢们跟着了。”
“那日,夫人专门挑了个雨天,因为有人说这东西天气好的时候不会出来,奴婢还记得,当时到的时候,那片槐花林就阴森森的,奴婢担心会出事,不让夫人进去,夫人执意要去,带了四个武功绝顶的丫鬟和两个武功不错的侍卫,他们的功夫,便是与几百人打起来也不会落下风。”
“夫人念奴婢和锦瑟姐姐还小,不让奴婢们进林子,只让奴婢在外面等着,并吩咐了车夫,如果那东西出现在林子外,或者林子里有惨叫声,让车夫不必管夫人快些驾马车跑便是了。当时奴婢跟锦瑟姐姐很怕,掀着马车的帘子盯着槐花林那边看,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槐花林那边发出一声声惨叫,有女子的也有男子的,奴婢便知情况生变,夫人恐有危险,便要下车去看,可车夫死活不让,说是受了夫人的命令,不能违抗,甚至还要驾驶马车离开。”
“最后在奴婢的百般恳求下,车夫才同意再等等,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候,奴婢才看到夫人的身影,进去的六人出来只剩下三人,夫人和两个丫鬟,夫人倒无大碍,只是那两个丫鬟身负重伤,她们上了车,车夫赶紧驾驶马车,奴婢当时掀开帘子往后看了一眼,看到了那个东西……比锦瑟姐姐方才说的要可怕些,在雨天里,看着跟鬼一般,死命的追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