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至于云漪兰,云珩才没那么好心,她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藏书楼偏僻,即便出了什么事,从主院赶过去也晚了。
她可不能让这些人这么快死,她得把这几个人捧得高高的,然后让她们狠狠摔下来,那感觉一定很棒。
安婉心就那样跪着看着眼前的父女俩说着家常话,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感觉,让她感觉有些无助。
而后云明皓说得去瞧瞧老夫人,让云珩回院子好好休息不许乱跑,云珩这才走了,云明皓这时才看到地上的安婉心也让她滚了。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出了花厅,安婉心对云珩恶狠狠道。
云珩不由得讥笑:“感激我?我可没指望,我这样做只是方便我动手。”
安婉心闻此大骇,似乎终于明白云珩的用意,可是为时已晚,云明皓做了决定就不会再变。
她只能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云珩主仆离去的身影,心中早已没了主意。
幽篁苑
云珩刚回院子就看到桂嬷嬷在院子里忙活着什么,她不由得蹙了蹙眉,走了过去。桂嬷嬷听到脚步声,这才看到云珩回来,忙福了福身:“小姐好。”
云珩瞥了一眼桂嬷嬷身旁的药罐,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却故意问道:“嬷嬷这是在做什么呢?”
“研药呀,今夜是月圆之夜呢。”桂嬷嬷如实回答。
云珩颔首,嘴角微微勾起,凤眸眯了眯,似乎在想什么事,喃喃道:“月圆之夜了呢。”“是的,小姐。”桂嬷嬷面上始终挂着和蔼的笑意,瞧起来很是亲近。
云珩轻轻拍了拍桂嬷嬷的肩,温声道:“辛苦嬷嬷了。”
“不辛苦,伺候小姐是老奴的本分。”桂嬷嬷谦卑道。
云珩拿起药罐,闻了闻继而笑道:“嬷嬷研的药愈来愈香了,锦鲤可好好学着。”
“是,小姐。”锦鲤应道。
“嬷嬷如此辛苦,锦瑟,赏。”云珩含着笑意看着桂嬷嬷,桂嬷嬷被云珩这般看着总觉得有点心虚。
“这都是老奴的本分,小姐可万万使不得。”桂嬷嬷总觉得今日的云珩不太对,这银子她可是不敢要的。
“嬷嬷是嫌少?”云珩目光垂下,一副难过的模样,逼得桂嬷嬷只好收下银子,云珩这才欢欢喜喜的进了屋子。
刚进了里屋,锦鲤便有些不满地说:“小姐干嘛非要赏她,她那种人必然不会念小姐的好。”
锦瑟在一旁瞪了锦鲤一眼,锦鲤顿觉自己又逾矩了,连忙闭上嘴巴。
她们的小动作都落在云珩的眼底,云珩只是淡然道:“我自有我的用意。”
“奴婢省得了。”锦鲤诺诺地应着。
“锦鲤,你出去打听一下现在外面都怎么传我父亲砸国公府一事。”云珩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凝重道。
“是,小姐。”话毕,锦鲤便乐颠颠的小跑出去了。
“小姐也别多想,应该不会有不利的传言。”锦瑟走到云珩身边轻轻地给她揉着肩膀。
云珩只是点点头没有言语,她纤手轻轻叩着桌子,一下又一下,像雨后屋檐的雨滴,滴答滴答的,一片祥和静谧。
她只是在想重生之后,会不会因为她的性子变了,做事的方式变了,很多事也会变呢?
过了良久,门口响起哒哒的脚步声,是锦鲤回来了。
“小姐!”锦鲤人还没进屋声音先传到了屋里,她三步并作两步蹿到屋里,便口若悬河般开始讲了:“这事传的虽凶,却没有不利将军的传言,都说砸的好,很多老百姓都觉得这个夏国公仗着西太后的宠爱太无法无天了,居然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
云珩点了点头,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内。
一旁的池鱼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蹙着眉问道:“对了,小姐您方才是不是在桂嬷嬷的药里闻出了什么?”
“锦鲤你闻出了什么?”云珩偏过头问着锦鲤。
“奴婢隔的远,似乎只闻到一点马钱子的味道。”锦鲤的眉头蹙的更紧了,锦瑟听到马钱子三个字,有些恼意。
云珩却摇摇头道:“不止马钱子,马钱子和一味药加一起毒性会更浓。”
“麝香!”锦鲤几乎是喊出来的,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云珩。
“小姐,桂嬷嬷早已不是小姐的人了,小姐明知道还留她,如今她已经有害小姐的心思,小姐不能再留她了。”池鱼蹙着眉头,眼里尽是焦急和担忧。
云珩却嗤笑一声:“桂嬷嬷可不是个傻的,如今我如此信任你们几人,她不是看不出来,以她的机警断不会在此刻出手。而且她更知道,锦鲤懂医术,下毒下到我的药里,她等于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