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面突然喧闹,许多人都往县衙跑去,隔壁绸缎铺的毛二连铺面都不关就跑去凑热闹,我拦住他的小伙计问出了什么事?那小子一脸兴奋:大事件大事件,天星老大要杀战长空战校尉。”
“当时我也纳闷,话说这战狼战长空在狼团三个大队长行二,狼团七狼之一,天星老大的二号打手,怎么就突然要打要杀的,再说了年前他可去了驱度寐,听说还攻下了他们的王帐所在马加丹城,这怎么骤然要翻脸,于是我也邀请窟说部长老一同前去看热闹”
“衙门前已经人山人海,整个庙街的人都来了,我拼命挤到前面,正遇到我娘子的大兄家侄子当值,那小子可是武侯火长了,配着横刀拿着长槊,威风的紧。我侄子连忙让我进去”
“庙街的武侯可是纪律严谨的狠,你恐怕是央求了半天吧?”下面又有人拆台。
“你管,反正我在衙内占了个好地方,窟说部长老直夸我有脸面呢。”刘一口一脸鄙视“只见天星老大端坐县衙暖阁高台左侧,上面明镜高悬金字匾额可是独孤大都护亲笔所书,那笔锋苍劲有力,斧雕刀凿,值老鼻子钱了,天星老大坐把太师椅,后面立着那流鬼国力士大熊,话说那大熊身高丈许,白面光头,犹如金刚,下面两排捕快手握横刀,面色肃然,执法队的红狼冷玄中队长带着一群红衣卫押着一条大汉,正是战狂战长空战校尉,只见他面目灰白,两眼无神。”
“你小子胡诌,庙街县衙我也去过,你小子肯定只进了院子,县衙大堂里面你进不去,你怎么看到战校尉两眼无神,再说了他肯定背对着你,你能看到他的脸?”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扯后腿打岔的人处处都有。
“我猜的,你听着就是,不听就喝你的糟酒”刘一口也习惯了,继续开讲“堂案后面坐的是我们庙街君凤梧君县令,此时只见他一声断喝:此事可属实。战校尉一脸丧气的说道属实。”
“你个措大快说到底是什么事?”黑炭头黑海也听的不耐催促道。
“原来啊,这战校尉打下马加丹,攻下王帐,自然高兴呐,马加丹比我们这儿还冷,也没什么事做,就天天饮酒,夜夜醉宿王帐,夜里寂寞总得找人陪啊,战校尉又勇武过人,于是那些宫女什么的就排着队来找战校尉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驱度寐龙床上了。”
众人哄笑,“那有什么啊,驱度寐国王也是三宫六院,有些宫女妃子也轮不到去享受龙恩,自然也是寂寞无比,正好战老大帮着排解一二。”
“嘿,睡了就睡了,战老大就这点爱好,天星老大也不至于为了几个宫女要杀人吧?”黑海也是一脸淫笑,看来这种事他也没少干。
“嗨,我也纳闷啊,当初打下鄂霍茨克可是大掠三日,咱们远东黑水的汉子也带回不少婆姨。正纳闷呢,旁边有人可说了,战都尉千不该万不该连别人的王妃也睡了,睡了王妃那老娘皮也没多大事,可他连别人九个女儿也不放过,还到处吹牛,说什么楚霸王出征前要夜御七女,他可是一夜睡了九个外族小娘子。”
“嗬,这战老大比我强”黑海一拍桌面,也不顾厢房内众人已是脸色发青。“难怪天星老大发火呢,开斩了没有?接着说”
“这时天星老大发话了,战老大,你有种,你老大我现在还是童子呢,你倒夜御九女啊,行,待会儿先割你那活儿九刀。看这状况,天星老大准备让战老大当宦官呢。”
“这时候呼啦啦外面进来一群狼团的人,在庙街的狼团供奉景无主,商团大掌柜商无命,白狼耶律昭,紫狼全天泪,不管大队队长独孤球球,陌刀营副尉独孤残,神医金无命都来了,均是来为战校尉求情的。”
“这下好了,战老大死不了了,那活儿也应该保住了”黑海一脸笑嘻嘻的说道。
“天星老大见众人求情,开始不依,后来商总掌柜说了句先给留着等他有了儿子再阉不迟,天星老大也是无法,只得依了,不过死罪已免,活罪难逃,先让他一并娶了九个驱度寐公主。”
“这可不是好事了那战校尉?”
“哈,驱度寐的娘子可是人高马大,战校尉长期以往可能吃得消?”
众说纷纭,大伙兴高采烈,连带客栈酒水销量大增。
“别急,精彩的在后头”刘一口慢悠悠的说道“天星老大觉得这样的惩罚便宜了战校尉,于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刘掌柜,你这句是瞎用啊,什么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那是形容诸葛孔明的!”
“咱们天星老大那也是诸葛孔明一样的人物,再说了这句话可是先从天星老大口中传出的”
“这样的处置与军纪不符,天星老大如不严惩怎能服众?”也有外人瞎嚷嚷。
“你个杀才,不就是睡了几个蛮夷女子,你还真要天星老大杀了战校尉?”
“要我说,这战校尉还是为国争光,你有种也去睡几个外藩公主?”
一片嚷嚷,厢房里众人脸色发青,几个右威卫羽林卫士几要发作,见三公主只是脸色沉郁并未发话,也只有忍着。那赵雍赵校尉端着茶碗不紧不慢喝着,看不出喜怒。
“天星老大自然有他的处置,”刘一口再次说道“死罪已免,活罪自然难逃,一百军棍免不了,天星老大再使想出一计,那就是让执法队架着游街三圈”
“一百军棍打完,战校尉已是皮开肉绽,屁股开花,接着开始游街,一圈下来,天星老大觉得还是便宜了,便让扒了战都尉的衣物,冷炫队长正准备亲自动手剥那战都尉衣物,狂狼战长空也是汉子,不顾屁股流血,自个褪掉毛裤皮袄,只留牛鼻裤衩,大伙正要押着其岀衙,却听天星老大喊站住,众人看着天星老大,他却瞅着战校尉裤衩不说话,冷玄队长明了,喊声脱了,战都尉只好扯掉最后的遮羞布,就这样赤裸裸的被绑在一驾无蓬马车的中柱上,众人簇拥着开始绕城游街。”
“嗬,这战都尉有种,那的多冷啊,元宵刚过啊,怕是能滴水成冰啊”
“人家战都尉武夫出身,九段高手,不怕冷滴”
“那是刑罚,如果战校尉运功,打板子哪怕打断几根也不会流血啊”
“别忙别忙,还没完呢,”刘一口慢悠悠的说道“话说就是游街,咱们庙街一年也少不了有几遭,狼团受罚的,县衙审案的,抓到悍匪的,不算稀奇,这回裸身游街倒是少见,可少见并不稀罕啊”
“嗨,你痛快点说”海队正已窜到他们桌上挤个板凳坐下。
“话说一圈完毕,庙街武侯执戟长司马易就进来请示,那个战都尉的活儿过于雄壮,庙街小娘子们也多,是不是有碍观瞻?”
“哄,”大堂内一阵爆笑。
“这样啊,咱们天星老大思索一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倒掉签筒的火签,扔给司马捕头,喝道给他套上就是了。”
“司马捕头看看签筒来了句这样太粗了,旁边凤县令还在嚷嚷,那可是公物,天星老大说道这个烂竹筒早该换了赔你个白海玉做的,又对司马捕头说,你们笨啊,装积雪或水,给他插上一会儿就冻上了”
这回大堂里的爆笑更甚,厢房里的羽林卫士再也忍不住,腾的站出两个就往外扑。
“于是乎,咱们的战都尉就挺着个火红的签筒开始了继续游街”外面的刘一口还未发现大事临头,继续卖着嘴,混不知大祸临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