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答案。
凌岸山叹息了一声,道:“估摸着是身子受了寒,着凉了!你赶紧去吧,待会儿晚了,赵大夫休息了。”
“嗯,爹,你放心!”修迟使劲点了点头,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扭头看了一眼刑釉青所待屋子的方向,转过身便往院子外跑去。
赵大夫家居于村子的西侧,离凌岸山家中大约五里距离,不过修迟脚程快,不过一会儿就到了赵大夫家中。
修迟去时,赵大夫正收拾着晾晒在屋子外的药材。修迟怕耽搁了时辰,会影响刑釉青的病情,拽着赵大夫,就往外走。
赵大夫是个年约五旬,留着短须的老头子,被修迟这么拽着跑,不过几步便跑得气喘吁吁。
“修迟娃子停下,停下!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你家谁生病了,这么着急做什么?”赵大夫本想直接甩开修迟的手,奈何修迟力气大的惊人,他只好开口问道。
修迟这时才缓下了速度,扭头对着赵大夫道:“我娘病了,病得很重很重!”
赵大夫疑惑的嘀咕了一句,“你娘身子骨那么好,怎么突然病了呢?果然到了祭祀前夕,这村子里总会不太平!”
不过这句风声太大,修迟并未听到。
赵大夫边跑边气喘吁吁接着道:“哎呀,修迟娃子啊,别跑了,药箱都未拿呢?还咋跟你娘看病啊!”
他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一晃,手腕处一松,一道身影便往来时路又跑了回去。
赵大夫凝神望着,边摸着短须道:“年轻就是好啊!”
当刑釉青彻底陷入昏睡中后,从她的眉心处突然闪出一道白光。刹时,一道道白色的流光在她身上四处游走起来,她整个身子浸在了一片白莹莹的光影之中。
“好浓郁的灵气!”小旗子暗叹了一声后,便又再次没了声息。
邢釉青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到了一个地方,她的周身是一片白茫茫的浓雾,看不清来路也看不到后路,那白色浓雾清爽温和,源源不断的往她体内涌。她仿佛听到远处钟声回荡,古老而苍凉……钟声过后,昏天暗地的厮杀声响起,天破了,地塌了,一切过后,归于平静……
世界恢复了混沌,没有生命,没有声音,只有无尽的时光长河。时光流转,混沌世界中心,突然生出了一个白点,渐渐的白点越来越大,直接化为了一团白色雾气……然后,发生了什么?邢釉青潜在的意识想去瞧清楚,可奈何那一切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她的幻觉吗?刑釉青迷迷糊糊间,疑惑的想着。
无数的白色雾气往邢釉青的体内不停涌去,渐渐地,邢釉青的意识苏醒了,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邢釉青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她双腿盘踞成一团,俨然是一副打坐的姿势。她微微凝神,伸出右手对着空气中一划,凝出了一个简单的透明结界,手收回后,平静的放在膝盖之上。
“你竟然这么快就醒过来了,看来这灵气不仅浓郁,还能加快你的伤势恢复。”小旗子冒了出来。
邢釉青没有马上回答小旗子的话,刚刚时冷时热的感觉,好像也消失不见了。若寒止水的寒气这么快就被清除了?邢釉青有些讶异,这白色的灵气,她记得是出自小珠子的空间内,小珠子……刑釉青这才回忆起,她从小珠子空间内出来后,便被若寒止水卷入了水渊深处,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她都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那时小珠子应该被她握在了手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同寻常,刑釉青很是疑惑,她缓缓地闭上双眼,凝神内视起她自己的丹田来。
此刻刑釉青的丹田处,白雾茫茫一片,那都是出自小珠子空间内的灵气,其浓郁程度让她都忍不住起了贪婪之心,虽然这东西本就是属于她的。
刑釉青在那团白色雾气中仔细翻找起来,不过一会儿,她便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不知何时,那颗珠子竟然跑到了她丹田中去了,珠子位于她的上丹田之中,隐藏于一团团的白色浓雾之下,若不仔细察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修迟娃儿说,你病得很重,老夫瞧你面色红润,并无异常呀!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突然之间刑釉青听到屋子外传来一个陌生老者的声音,而且还伴随着隐隐的脚步声,正朝着刑釉青所在的屋子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