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雯当然不会明白。
她不是闫坤,他对聂程程的这一种感情,可能有许多人都不会明白。
闫坤早些年就看多了许许多多的爱情,这些中东的女人都很热情,主动来找他们的不在少数,接受的队友也很多。
炮。友、一夜情、谈情说爱
形形。色。色的很多。
他们互相喜欢恋爱一段时间,有些用情深了,就想结婚,可是最后不答应的人是那些女人。
为什么?
因为怕守活寡。
闫坤已经在外驻兵多年,过惯了颠沛流离的生活,有许多人和闫坤一样,希望回去的时候能有一家人一直守着他们。
所以闫坤也很有自觉,他不需要多余的感情,因为最后都不属于他。
他要的是唯一。
他的唯一,不论她样貌如何,家境怎样,学历、性情这一切都无关他的爱情。
他喜欢她就好,他对她有感觉就好。
他和她,能过完这一辈子,就好。
这些瑞雯怎么可能懂,她不会明白,也可能这辈子,她都明白不了了。
现在瑞雯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聂程程怎么能那么不要脸呢?她勾引闫坤,还赖在他身边——
一定是聂程程欺骗了他,她夺走了她的男人!
总有什么办法,能从她手上,把闫坤抢回来的,一定有办法
瑞雯想了想,等心情稳定下来,才对李斯说:“哥,你刚才为什么要抱那个女人。”
“你是不是”瑞雯焦急地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李斯盯她一眼,说:“没,别乱讲话。”李斯说:“聂博士的脚受伤,我抱她去医务室,有什么问题?”
瑞雯看了看自己的哥哥,觉得他说的话特别好笑,她根本不信“大哥你唬我?”
李斯没回答,更转过头没看瑞雯,他表现的特别镇定自然。
“呵”瑞雯定下情绪,语气里浓浓的鄙夷“你们这些男人,就会被她一张脸迷惑了。”
“这个姓聂的她配当博士么,她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婊。子。”
“小雯!”
李斯提高了声音吼,眼神暗沉“别让我生气。”
“我说实话!”瑞雯怒红了一双眼,毫不退让,说:“你还真看上她了!你知不知道,她早就和闫坤搅和在一起了!”
李斯:“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
瑞雯想起那天晚上,她和他们一帮人去找闫坤的时候,那一幕幕的画面,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瑞雯心里难过的几乎憋不住,一边流眼泪一边说:“她早就和闫坤住在一起了,我那天去俄罗斯的时候,亲眼看见的,她还轰我走——!”
“够了。”
“还有啊,我看见她和闫坤在楼下亲”
“闭嘴!”
李斯这一声吼用了十足的力道,在平时训练的时候这力道还不足,但是在瑞雯面前,算是前所未有了的一次大发雷霆了。
瑞雯自然被没见过的“哥哥”吓懵了一会,什么表现都没有,呆在当场。
李斯听妹妹一口一个对聂博士的出言不逊,厉起眼神,严肃地说:“学历是不能当饭吃,但是人家好好的博士,不在家里享受,跑来我们这里自愿做研究,冒着生命危险就冲这一点,我或者是你,都不可以对她不尊重。”
这世上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尊重
这是养父和李斯教过她的话,瑞雯虽然不明白,可她知道,这句话对他们的意义重大。
瑞雯不说话了。
李斯也静默,两个人互相面对面站着,在清冷的明月下站了好一会儿。
片刻之后,李斯似回过神,他看了安静下来瑞雯一眼,伸手,擦去她脸上干了的泪痕。
李斯沉声对她说:“总之,这件事我会考量的,你不用多想了,回去吧。”
闫坤抱着聂程程马不停蹄冲进医务室,里面有一个俄罗斯前来的军医,他认识闫坤,看见闫坤进来,他马上站起迎上去:“怎么了?”
闫坤说:“帮我看看她的脚。”
“她?”
说完,军医的目光往下,才看见窝在闫坤怀里的女人,军医看了她一眼,她好像睡着了。
“先放下来吧。”
闫坤把聂程程平放在一边的床铺上,军医说:“怎么伤的。”
“扭伤。”
“怎么扭的!”
“刚才跑步的时候,她不小心就扭了是右边的脚踝,她说很疼。”
“我看看。”
军医拿了一些处理的药品,脱了聂程程的鞋袜,卷起裤管观察她的脚踝,过了好一会。
闫坤说:“怎么样?”
“没什么事。”军医说。
闫坤皱了皱眉“真的没什么事?都肿成一个大包了,还很红,会没什么事?”
“嘿,我说——”军医一派老资格,不屑的看了看在一边干着急的闫坤,没好气地说:“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啊?
闫坤:“”军医说完就不看他了,转过头,继续看聂程程的脚,一边说:“不懂就别呆在里面,滚出去!”
军医和闫坤老相识了,他受伤或是同伴一受伤,他会过来麻烦这个军医,军医的年纪也大,有五十岁的老医生了,医术也十分好,就是医德有些偏差。
他说起话骂起人很厉害,元帅来也不给面子。
闫坤习惯他骂人了,他也无所谓,厚脸皮就呆在这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聂程程看。
一会看军医摆弄聂程程的脚,一会看又聂程程皱眉的表情,他看的心惊不已。
心惊,同时也心疼。
军医看完聂程程,给她上药,然后转头看见还在这里的闫坤,他说:“怎么,这个女人是你的新欢还是旧爱啊,那么紧张。”
闫坤老老实实说:“她是我老婆。”
“老婆——?!”
军医张大眼睛了“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一个月前。”
“厉害啊。”军医感叹了一会,竖起大拇指给闫坤“你这小子,要么一直拖着,连个女朋友也不肯要,要么就迅雷不及掩耳,这就直接给结婚了?”
闫坤:“呵呵。”
“笑你妹的。”军医骂骂咧咧了一句“老子还没喝喜酒,记得要请我喝喜酒。”
闫坤笑了笑:“以后补上。”
“嗯。”军医收了药盒,交给闫坤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新婚燕尔了,这个药水要换三次,十分钟换一次,过了今晚就好了,后面到我这里,我重新开一个药水。”
“我看她这个伤,最起码一个月吧。”
老军医说完打了哈欠就回去睡觉。
闫坤把药盒放在床头边,本来是搬了一个凳子,坐在床边看护聂程程的,但是脑回路卡了一下,他就把凳子放回去,转而爬上了聂程程的床。
他把聂程程抱起来,让她的头就搁在自己的腿上,他的背靠在一个支撑营帐的铁杆上。
就这样,闫坤抱着聂程程,他想好好的看一看她睡觉的模样。
但也许是刚才军医给她掰脚踝胫骨的时候,已经触动了她的神经,加上闫坤这一些不轻不重的动作,聂程程没睡多久就醒了过来。
她刚睁开眼就和闫坤的深邃目光撞上——
闫坤现在正抱在她,他在她的上方,好看的眼眸深深注视她此刻的模样。
聂程程对她笑了笑,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就像此刻,他的手指一直在她脸上抚摸的动作,聂程程说:“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闫坤说:“就刚才,我抱你来的时候。”
聂程程惊讶了一下“这么短的路,我都睡着了?”
“”闫坤说:“也不短了,营队那么大,就一个医务室,而且在最里面的大将营旁边,从操场跑到这里,也有五分钟了。”
闫坤的表情有些严肃,聂程程看了一笑,她捏了捏闫坤的眉心,说:“才五分钟我就能睡着,还是挺快的。”
闫坤说:“不算快,我平时一分钟之内就能睡着了,不过我也不算快,你没看见胡迪,他一沾到枕头,一秒钟就能睡,还有”
“闫坤。”
聂程程喊了他一声,打断闫坤的话,她摸了摸他发青的脸,说:“闫坤,你是不是很累?”
“累?”闫坤想了想,看着聂程程说:“还行吧。”
聂程程仔细看他,他的脸怎么越来越消瘦了“可我觉得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你是不是一直没照顾好自己。”
她一直很在意,在意这一个月她没有看见他的日子里,他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好好吃饭,没有好好休息。
“没。”闫坤淡淡地说:“我很好,我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你不用担心。”
聂程程没有接话,并不是她没话说,实际上,聂程程有很多话想问他,很多话想对他说。
但是在这个时候,聂程程又觉得再多的话,都是废话,她只想在剩余仅仅的日子里,好好和他在一起。
“闫坤,我很累。”聂程程伸出手臂,勾住闫坤拉向自己。
脸,慢慢贴近在一起。
聂程程说:“我一直都很想你,想你的时候一直睡不着,想你想的累了,才能偶尔睡着。”
闫坤听了聂程程相当于表白的话,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觉。
像是感动,类似情深意重总之,朝思暮想的女人就在眼前,她又说着这样让一个男人几乎落泪的情话,闫坤都觉得,自己无法不被眼前这个女人的深情打动。
闫坤看着聂程程轻盈的睫毛,上面有水,他忽然觉得很热,从下面一直热到脑袋里。
热气,从眼睛里逼出来。
“程程,我也很想你,我想你的时候也会很累。”闫坤注视了爱人一会,本能地低下头,亲吻住聂程程嘴。
“我想你,想你的人,想这样亲你、抚摸你。”他的声音变的厚重,浓稠,像似哭了一般,说:“我爱你,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聂程程听见他变调的声音,她一边回应他的吻,一边说:“闫坤,你哭了么?”
“没。”
聂程程不信,她想摸摸他的眼睛,手在触碰到他眼皮的一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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