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驻营应该在南边,他是不是常驻叙利亚的国际官兵?”
聂程程:“”店主看了她一眼,不说话就代表是全中了。
她说:“你别那么惊讶,因为我的丈夫也是那个营里的,所以我知道,我们身上的气差不多,可以猜得到你也是一名兵媳。”
“你早说啊。”聂程程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女巫来着——”她正想从包里拿一根烟来压压惊,摸了摸,才发现早上抽的是最后一根,包里的烟盒已经空了。
“算了。”她心说,扣上包,聂程程看了对面的伊朗女人,好奇的问:“那你最后猜一猜,我进来想做什么?”
店主也看她,浅笑着:“你想求一个平安。”
聂程程吸了一口气,张大眼睛说:“我走对店了,你真的很灵,你是一个好女巫。”
店主摇了摇头,她一摇头,头上的那一件薄纱就轻轻地晃动。
头顶的灯光将她的眼睛照的很亮,中东人,大多是混血,她也是混血的脸,长的漂亮,眼睛也漂亮。
她低了低头,说:“我每天也祈求我的丈夫能平安回家,你想的应该跟我想一样。”
“女人么,谁不想丈夫能天天陪在身边,可他们身上肩负重任,我们只能退后一步,成全他们的大义。”
聂程程点了点头,肯定她的说法:“我们除了祈祷保佑他们平安,也做不了什么事,帮不了什么忙。”
“对啊”店主感慨了一句,然后对聂程程弯了一弯大眼睛,说:“你等我一下。”
她进去,大概过了三分钟,出来。
给聂程程一个护身符,圆形的红色福袋,正面是某个不认识的神明,看针线,应该是她自己做的。
“这是我丈夫一直带在身上的。”店主说:“他带了二十多年,一点都没出事,很灵的。”
聂程程说:“你给我,那你丈夫呢”
“他已经退伍了。”
“是么,那要恭喜你了。”
“这个就给你了,你给你的爱人带着,它一定保佑他平安回到你身边。”
“好,谢谢你,我会给他的。”
聂程程露出一段白牙,笑弯了眼睛看她,她发现聂程程也很好看,她的眼睛和她一样明亮动人。
“这些给你。”聂程程留下了一些钱,她说:“我进来算命,结果都没算,还白拿了你的东西,总归不合理。”
店主说:“那我收下了,我开店总归想赚一些的。”
“呵”聂程程被店主的直接逗笑了,她离开前说:“希望你丈夫的好运能传给我丈夫。”
“一定会的。”
聂程程出去的时候,没有看见闫坤,她在附近转了一圈,才看见他站在一个小摊前面。
聂程程看了一眼,是个卖娃娃的小摊。
闫坤正在研究摊面上的娃娃,他看中了一个中等大小的,指了指问摊主“这个多少钱?”
看摊的是个小伙,正在打游戏,眼都没抬“一律十元。”
闫坤给钱“我拿一个。”
小伙抬了抬下巴“放那个盒子里,零钱自己拿。”
也不怕有人直接拿了跑么闫坤脑子里闪过一瞬,又灭了,放下钱,拿了那个黑白两色的娃娃就走。
转身,恰好撞上站在身后的聂程程。
闫坤笑了一下,说:“怎么,算命算好了,结果怎么样?”
聂程程说:“还行。”
闫坤看见聂程程轻松的脸,他说:“你算什么了,这里面有神仙么,把你的心事算准了?”
聂程程没回答,因为还真是算准了,可她不想说出来,她横了闫坤一眼,说:“不是,她没算准。”
闫坤笑了笑:“你算什么了?”
聂程程:“也没什么,很无聊的东西。”
闫坤:“你算爱情了?”
“”“都说什么了?是不是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你不开心了?”
聂程程没话。
闫坤觉得自己应该是猜对了,聂程程不吭声,就是戳中她心思了,他点了点手里的玩偶。
聂程程看自己的脚,他便看聂程程的头顶。
各自思索半天,闫坤笑着拍了拍她的脸“这些都是假的,骗骗你们小姑娘的钱,玩过就行,别放在心上。”
聂程程看了看他,目光移动,来到他手上的玩偶,她指了指:“买这个干嘛?”
“你说呢?”闫坤甩了甩布娃娃的脑袋,说:“这种东西,不都是给小姑娘买的么?”
聂程程站直了,抱臂,眼神看起来有些严肃。
“闫坤,你别告诉我,这是买给我的。”
“不能买给你的么?”
闫坤笑了笑“不给你买,我还能买给哪个小姑娘去啊?”
聂程程说:“你说什么,你说我是小姑娘?”
闫坤挑挑眉毛“对,不然呢,小姑娘才喜欢这种。”
聂程程今年已经二八了,过两年就是三十的老女人了,但是闫坤还觉得她是一个小姑娘。
聂程程有些无语。
可是,被闫坤说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她其实心里很高兴。
刚抬头,一个黑眼圈的白熊凑进了她的眼。
聂程程接过来一看,是一个熊猫,不是一个真熊猫,是熊猫的玩偶,但是做的好假,和真正中国的熊猫差了好多。
闫坤说:“来,给小姑娘玩的。”
聂程程本来想嫌弃,但是一直听到闫坤说她小姑娘,气都跑了,她噗嗤笑了出来,把玩偶熊猫抱在怀里“我饿了。”
闫坤:“走吧,去吃东西。”
聂程程:“嗯。”闫坤:“想吃什么?”
聂程程:“有些什么?”
闫坤带她去了内部的一条小吃街,说:“你看看,什么都有,中国料理也有。”
“真的假的”
聂程程有些不相信,在中东怎么还有中国的料理,但是路过几个小吃摊一看,确实有,只是有些不一样。
比如,有炒河粉,有麻辣香锅,还有糍粑,也有油条就是做的很奇怪,形状不是两根筷子,不过不难看出是抄油条做法改来的。
聂程程看了一街的食物,说实话她原本挺饿的,现在越看越饿,但是又每一样都想吃。
没法做决定。
闫坤拉着她的手,就在她旁边跟着她。
聂程程犹豫不决之中,又晃过了两圈的美食街,然后到了一家烧烤的摊位上,摊主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手里忙活着烤一只大章鱼。
就属烧烤是最香的。
聂程程说:“就吃这个吧?”
闫坤说:“这个?你要吃这个么?”他皱了皱眉头,看一眼架子上的章鱼“你喜欢吃这个鱼?”
“对啊。”
说完,聂程程已经自己拿了一份,服务员帮她把章鱼剪开来,聂程程夹了一条章鱼须,塞进嘴里嚼。
“付钱啊。”
聂程程看见闫坤没反应,她用竹签戳了戳他的手臂“快付钱,一只章鱼十元。”
“哦。”闫坤看了一会后,还是拿出钱。
服务员对他摇了摇手,说:“不对。”
闫坤一愣“什么不对?”
服务员:“钱不对,是三十。”
闫坤去看聂程程,后者一边吃烤章鱼,吃的一嘴深色的酱油,一边对他笑“我买了三只。”
好吧
闫坤多拿了二十,交给服务员,转身的时候,聂程程把剩余两只烤好的章鱼伸过来“你吃啊。”
闫坤摇了摇头“我不吃这个。”
这回轮到聂程程愣了,她说:“为什么,很好吃啊”话到一半,聂程程看见闫坤的脸色,她说:“闫坤,你不会海鲜过敏吧——”
闫坤:“”聂程程一看他被说中的脸,心里就开心,她感觉自己扳回了一城,哼哼地说:“你还是小孩儿啊,还海鲜过敏。”
闫坤无力反驳。
他从小就海鲜过敏,而且也不喜欢吃海鲜,他不喜欢海里的味道。
“你在这等一会,我去买几个糯米包,路上吃。”
闫坤说完,看了一眼时间,说:“吃好,我们就回去,晚了就进不了基地的大门了。”
聂程程也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跟闫坤回去,到了那边大概已经六七点了。
聂程程便说:“那我去外面等你,我们直接走吧。”
闫坤说:“也好。”
去叙利亚需要穿过国境,闫坤买好糯米包,还有一些零嘴,和聂程程上了一辆长途车。
车能一直到缅甸,他们在中途就下车,不过中间还有三四个小时空闲。
闫坤吃饭很快,糯米包被他咬了两口就没了,聂程程看着他的腮帮子蠕动了几下,喉结一滑,咽下去了。
聂程程有些惊服于闫坤高能的消化系统。
三个半小时的时间,聂程程吃了一些闫坤给她买的零嘴,闫坤说:“还好我买了一些吃的,你还说多余?”
聂程程:“”她刚才看见闫坤买了油炸的洋葱圈,还有烤肉串,就说了一句多余,她不会吃的。
结果,还是吃了。
她今天才吃三个鱿鱼串,当然会饿了,闫坤说:“这叫有备而无患,看来我这一手留对了。”
“”“嗯,怎么不说话?被噎住了?”
“”聂程程没说话,可表情明摆着是“不想理你,你欺负我”的意思。闫坤笑着伸出手,在聂程程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别不开心,我随便说一说,你睡一觉吧。”他看一下时刻表,说:“还有一段路呢,到了我喊你。”
聂程程恰好打了个哈欠,她有些疲惫,点头答应:“也好。”
原本想靠在车座上,但是楞脖子,聂程程不舒服,她在朦胧睡梦里难受的哼哼了一声,哼的闫坤心里一紧。
闫坤看了一眼聂程程的睡脸,她皱了眉,说明睡的不舒服,闫坤就直接把她抱过来,拢在怀里,聂程程的头靠在闫坤的肩上,他的手轻轻拍打她的背,哼了一首歌哄她睡。
此时,聂程程像个小女儿,闫坤就像个父亲,她被他抱在怀里熟睡,他对她无限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