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打电话,声音只响了一下,信号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机场的时候,所有人都几乎在和亲人联系,不论是卢莫修还是白茹,机场的服务台,都有电话找他们。
就是没有聂程程的电话。
母亲没有打电话找她,是因为她们刚吵过架,但是那个男人居然也没有找她。
他已经离开一个月了。
现在飞机遇难的新闻满世界播放,他不可能不知道,可他没有找她。
难道他不知道她已经离开俄罗斯了么。
不对
如果他在这一段时间里想要联系她,那么他一定会从其他人那里知道她的事,她的行踪。
聂程程不停在想“为什么”
“为什么他没有来找我。”
“短信没有,电话也没有,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飞机遇难了,知不知道我现在联系不到你。”
他到底在不在乎我
女人在这种时候会胡思乱想,会不断地怀疑。
怀疑男人,也怀疑自己。
她扮演了一个脆弱的角色,在这一种她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关系里,她总以为那一头会有她不知道的东西存在。
她想找出这其中的隐秘,可她努力了很久,除了越走越歪,她发现不了任何东西。
当所有的人都在休息,而她的精神处在奔溃的边缘,她把自己划在一个怪圈里,不断地想为什么。
卢莫修也发现聂程程的“不正常”了,严格说起来,他早在一个月前就发现了。
因为聂程程做实验的时候,很不专心,总是失误出错。
这不像平时的她。
卢莫修不愿意看见聂程程这样,但他又不敢上去慰问她,因为他上一次的表白,被聂程程拒绝了。
可他不是一个轻易会放弃的人。
白茹一走,只剩他们两个,卢莫修的胆子大了一些,他轻轻抓住了聂程程的手,说:“聂博士,我觉得你最近不太好。”
聂程程低头看了一眼,又抬了抬下巴,看着卢莫修说:“我不好?为什么不好?”
卢莫修说:“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状态很差,而且心不在焉你好像在想什么东西,或是,在想什么人。”
“在想什么人”
聂程程喃喃了一声,点了点头,笑了看卢莫修,说:“你觉得我在想什么人。”
卢莫修说:“不是周淮安吧。”
聂程程有些惊讶,说:“为什么?”
“我打听过了。”
卢莫修看了看她,说:“他们都说你有了另外一个喜欢的人,这个人不是周淮安,你跟周淮安断了。”
“嗯,没错。”聂程程毫不犹豫地承认“我跟他早断了,在五年前。”
卢莫修说:“然后你又跟另一个人在一起了,而且他还是一个国际兵,他常年在外。”
这一次,聂程程没有回答。
卢莫修也沉默了一会,他知道,他说对了聂程程的心事,聂程程也同时讶异他的聪明。
卢莫修其实也不小,今年二十六。
他并不是聪明,也没有敏锐的感觉,他只是善于观察,善于分析眼前得到的消息。
比如周淮安,也比如那个男人。
卢莫修咬了咬牙说:“聂博士,到了现在,飞机遇难的消息已经传给全国各地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的。”
他们,自然是“周淮安”和“闫坤”了。
聂程程心里明白,可她没说什么。
卢莫修继续说:“他们知道了,可他们一个都没有联系你,他们不关心你的安危。”
聂程程说:“可能是有什么事了,他很忙”
卢莫修不知道聂程程说的他是哪一个他,可不论是哪一个,卢莫修都瞧不起。
卢莫修轻轻地笑,看着聂程程说:“不,程程,你别自欺欺人了,他们就是不关心你。”
聂程程拿了一根烟,打火机在手里叮了一声,火焰照暖了她的脸。
轻微的一瞬,使她看起来如此柔和。
聂程程把烟放在嘴里,轻轻吸了一口,然后抬头吐出,看窗外。
乌克兰也下雪了。
这个城市到了冬天,也会飘雪。
但它不像莫斯科,一旦下雪,就是完完全全的一座雪城。
它留有余地,下雪只是一种情调。
这座城市下雪的画面,就和聂程程现在的心情一样,一片白,没有任何颜色,也没有喧嚣和风暴。
卢莫修一直看着聂程程,他想,他从一进工会开始,就只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她或许自己不知道她有多美,而且她的美,并不是存在外表。
偶尔,她会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像这样安静的抽一根烟,那画面孤独又立体,深深刻印在卢莫修的脑海里——
那是一副清冷的白,笔色单调,一条长线通向各处,连转弯都没有。
看这样的画面,这样的女人,卢莫修无比心动。
“这个女人看起来强大,她用复杂的颜色包装自己,可是你揭开来,看见她的内心世界,其实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卢莫修想“这样简单的构造,一旦发生震动,她能不能承受。”
“你可不可以选择别人,比如比如我?”卢莫修轻轻捏了捏聂程程的手,他发现,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拒绝他,如此像是鼓励了他一般。
聂程程柔软的手在他手里,她的皮肤那么细腻,她的心也那么细腻,卢莫修不知不觉狂热起来,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吻这个女人。
“聂博士,你选我吧,我可能没他们好,也可能这世界上有更多好的男人,但是”
卢莫修激动地表白,虽然不知道聂程程有没有听进去,不过他顾不上。
他喜欢她,他想得到她。
“但是,我一定会比他们所有人都爱你,关心你,照顾你一辈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男配来作妖了(:3”)坤哥说,等着我来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