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坤离开之后,聂程程没有马上睡。
她拿着钥匙,有些茫然,也有些烦躁。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辗转一阵,下床,开了灯。然后躺回床上听闫坤离去的脚步声,茫然的听了一会,直到脚步声消失。
她起身,从包里拿了出一根烟。
打火机快没油了,摇了几下,才终于点燃。
迅速塞进嘴里,先吸了一口,尼古丁和焦油安抚了小脑垂体,她才能冷静下来。
半分钟后,聂程程下床。
站起来,走到窗前。
拖鞋都没穿,赤脚贴着地板,有些凉,可她没什么感觉。
伸手,打开了窗。
斜风细雨,一瞬间扑进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雨,而且越下越大,淅沥哗啦落下来,还起了大雾。
雨中的城市,烟云重重,带了一点神秘感。
聂程程的一头黑发,披肩落挂。
她的眼前是山林迷蒙,一帘又一帘的淮雨,背后是暖融融的壁炉,火光流萤。
一冷一热都在身上,她被夹的有些难受。
站了有一会了,可聂程程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者说——
她在看什么。
冰凉的雨扑脸上,不一会脸上全是水,聂程程用手捋了一把,刚转身的时候,她忽然看见了。
虽然天黑,下着雨,又迷了一片雾,跑出来的人,还穿了一身黑。
可她只是轻轻一眼,就看见了他。
或许是那件黑色羽绒服太特别,和大街上其他人都不同,又是她亲自挑的,所以聂程程一眼就能认出。
是闫坤。
他没有打伞,雨水落到身上的时候,浮起了一圈白。
聂程程看到他钻进一辆汽车里,汽车停了一会,发车,沿着莫斯科湖缓缓离开。
从看见闫坤,他上车,到汽车离开,聂程程没有移开目光。
短短的一段路,她仿佛看了很久。
聂程程说不清这种感觉——
像今晚,像她这样一动不动、凝视爱人的背影,望着他离开,直到她再也无法看见的感觉。
还是睡不着。
聂程程坐进沙发,打开电视一圈一圈看,遥控器被按的发热。
国外的夜间节目丰富,16禁、18。禁的视影很多,聂程程看了一圈之后,选了一个18。禁的电影。
背景是二战,男主角是一个法*官,他到了一个叫阿尔法的小镇,遇见在河边洗衣的女孩,没恋爱经验的男主角一见钟情,女孩也喜欢他。
都是*的年纪,两个人激情四射,在初见的河边,便迅速做上了。
一场水。乳。交融的鸳鸯浴。
不由自主,聂程程想到了闫坤。
想到他们刚才做的事。
她把他和她,都代入了电影里的情节。
法*官变成了闫坤,洗衣女孩也变成了她。
他们在做刚才没有继续做下去的事情。
天很黑,屋外的雨声噼里啪啦,屋内也不安静。
呻。吟声高,女人尖细的喊,耳边的喘息声十足,魅音勾欲,像什么分泌出的粘液,黏在一起,分开,如此又来。
啪啪声乱飞。
一场戏,男人和女人的位置却千变万化,做了整整四十分钟,片子也播了一个小时。
他们爱成唯一,做的姿态万千。
聂程程看的脸色酡红,身体越来越热,想到了他,手指不安分,慢慢移到下面,轻轻按住,巧手拨弄。
她的睫毛在抖,抿住了唇,脑中想了一遍又一遍。
她回忆起她的第一次,和闫坤。
尽管那时醉的不省人事,可聂程程还有些关于闫坤的记忆——她的目光在一个男人身上流连,从他的头颈,到他的胸膛,再到他的腹肌,然后,她触碰他滑腻的肌肤
身体无法抑制的抖。
这感觉舒服极了。
最后,她微微抬下巴,长呼出一口气,很舒服。
一根烟燃了一大半,灰突突那么长一截,聂程程想找一个烟灰缸,从偌大的客厅,到屋子,到狭小的储藏室,居然没有找到。
闫坤和胡迪都不抽烟,家里自然没有烟灰缸。
聂程程只能赶紧撵了烟,扔进垃圾桶,随后气馁回到客厅,一歪头,跌进沙发里。
身体舒畅之后,剩余一个半小时的剧情,聂程程完全没看进去。
她关了电视,躺平入床,慢慢合上眼。
没有灯光,没有屏幕。
屋子里只剩余壁炉内的柴火,不够明亮,暗黄色打在聂程程的脸上,她的脸色显出一种空虚的疲惫。
即便闭了眼,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画面上。
一部淋漓尽致的性。爱视听盛宴摆在眼前。
她高。潮了。
这本该是羞于表达的事情,可聂程程完全没有扭捏,或是羞涩。因为她刚才想着的男人是闫坤。
是她的爱人。
聂程程想,这才不过分开一个小时而已。
可是他刚走,她就想他了。
手机就在边上,聂程程翻了一圈,终于还是无法忍耐,睁开眼,她跳起来,拿过手机,翻到联系人,输入那一串滚瓜烂熟的电话号码。
闫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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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许久,她放弃了打电话。
只发了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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