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过两天我就过去,”姜烟说“妈妈已经订好机票,先在那玩几天,等她请假,然后我们一起出去玩。”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姜宴漫不经心嗯了声。
想起李时说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开口“过几天闵语生日,想办个初中同学聚会,她找李时问我去不去。”
姜烟愣了下,有点不懂“嗯?”
“你说我去不去?”
她没答话。
同学聚会,他去也无可厚非,但是闵语的生日,大家借这个机会才能聚到一起,莫名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但因为这个不让人去,也显得她太小气了点。
于是她说“去呗。”
姜宴看着她“小烟子什么时候这么大气了?”
姜烟瞥了他一眼“我一向大气。”
他笑笑“可能会喝酒。”
姜烟伸手掐了他一下,一字一顿地说“喝、呗。”
姜宴吃痛,心里却像吃了糖似的“开玩笑的。”
坐了好一会,有人下来休息,姜宴才上去打了会,因为他胳膊上被人掐的一片红很是显眼,弄得李时几个人眼睛都不在球上,跟着人手转悠,打得乱七八糟,最后一群人实在是累了,就散了场,各回各家。
暑假漫长又枯燥,姜宴在家里闲的快要发霉,想起荒废许久的英语,顺手刷了点题,越刷越带劲,没事就给在法国的姜烟打电话问问题,话费都花了不少。
聚会他去了,提前给人报备,虽然姜烟没回复,但想起小烟子纠结的表情,就够姜宴一整个晚上都精神十足。
大家玩到凌晨一点多,法国那边是下午,刚准备回家,就收到姜烟的消息,问他结束了没。
他作死地回:没,正打算去网吧包夜。
大概是真生气了,姜烟给他回了几个字——
小心肾亏。
舌尖抵着上腭,姜宴摸摸自己肾的位置,他没喝酒,但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醉,脑子一热,发过去。
——老子肾好得很,不信你回来试试。
果然,那边就没声了。
姜宴勾唇笑笑,搭计程车回家,还不忘发消息安抚炸毛的小烟子。
——没有喝酒,没有包夜,现在在回家路上,我很乖。
她很快发消息过来,一个字——
哦。
姜宴看着手机,车窗外漆黑一片,只有几盏灯亮着。
***
暑假结束前半个月,学校突然通知补课,要提前一周开始上课,给大家充分时间回w市。
众人心情就是这样——
真是哔了狗了。
姜烟还有一堆作业没写,赶紧结束行程回w市,一到家就关在书房整理资料,忙得不可开交。
姜宴也忙,他闲得无聊报了雅思,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去考试。
于是姜烟一边赶作业,一边还得帮这个小祖宗补习英语,两个人别说出去约会,连喝个奶茶都要带着卷子去。
直到开始补课前一天,姜烟终于写完那十五篇周记,手都快抽了。
补课时间和平时上课一样,也有早晚自习,姜宴依旧待在七班,依旧跟人家水火不容,第一天就被老师叫出去谈心,然后罚站,从早自习到晚自习。
后来期末成绩出来,姜宴成绩异常稳定,依旧是年级三百名开外。
这会还没分班,等着正式开学那天再分,老师们忙得焦头烂额,还得应付这么个刺头,于是直接去找了校长,让校长把姜宴送回三班。
这个尖子生,他们要不起。
这事差不多就这样定下,这个礼拜一过,姜宴就迫不及待回到了三班。
现在分了班,有七八个同学去学了文科,变化不大,看起来还是那么几个人。
老吴对他的回归很是欣慰,班会上对姜宴同学提出表扬。
“姜宴同学对我们班感情深啊,去了两个月还是回来了,大家欢迎。”
底下是热烈的掌声,以及三班学子的吐槽。
——老师,他不是对三班感情深,他是对三班某人感情深好吗?
——这个锅三班学子不背,不背。
老吴面带微笑,继续说“虽然变动不大,但我们又是一个新的班级了,徐念跟我说她最近理综有点跟不上,想辞掉班长的职务,那我们再选个班长。”
“这周徐念先帮着管理一下,有意向的同学准备好竞选稿,下周班会我们再来选新班长。”
姜烟原本在发呆,听见老师说要选班长,忽然心血来潮,想试一试。
徐念表示赞同“刚好你竞赛的事情忙完了,现在比较闲,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多跟人交流交流。”
姜烟也是这样想的。
她好好的一个高中生活,不能三年都扑在学习上,她连班上好些人的名字都念不出来,见面打招呼很尴尬。
姜宴坐她后排,一下课姜烟就把这件事告诉他。
姜弟弟漫不经心地回复“当班长很麻烦。”
“嗯,我知道,”她说“我就是想玩玩。”
姜弟弟最近晚上刷题头晕脑胀,嗯了两声继续睡觉。
姜烟兴高采烈地准备演讲稿了。
一个理科生,语文成绩靠天分的人,对着一张竞选稿耗光了自己所有的文学细胞,熬了三个晚上才写出来,姜烟宝贝地讲这张稿子放进语文书里夹着,打算班会前一天再拿出来练习。
第二天体育课,姜烟正收拾东西,忽然发现自己竞选稿不见了。
徐念看她着急的样子,想起什么,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早上看见姜哥拿走了。”
姜烟冷着脸,勉强淡定下来。
要是某人是拿去给她的竞选稿润色捉虫去了,她可以理解。
忍了大半节课,对面跟她打羽毛球的杨璐头一回见着武力值max的姜烟,被杀得半死不活,请求中场休息。
姜烟一停下来,就跟煮沸了的开水一样,烦得很。
总感觉有点不对。
看到一边打球的某人,扔下拍子走过去。
篮球场上男生多,有妹子过来,不少人都看向她。
“姜宴。”她叫他名字,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
他正运着球,抬头朝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怎么了?”
“我竞选稿呢?”
姜宴躲开人,带着球到对面篮筐下边“撕了。”
“姜、宴!”
他起跳,投篮动作一气呵成,完成动作后掀起衣服擦擦汗,漫不经心地说——
“你管他们干什么,管我一个就够了。”
姜烟:“”围观的单身狗们:“”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