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心,好像一股清泉流进了我的心。我自
己都不知道我会那么快地爱上你。你还记得吗?”
“记得。”她说。
药膳酒家里有很多人吃饭,这个酒家一是价钱不贵,二是菜有特色,不少精炖菜里
面包溶着中药,如枸杞、黄芪、天麻等等。
大家吃起来觉得这是滋补身体,于是吃的人就多了。两人选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
上了一碟油炸蚱蜢,一碟油炸什么其它昆虫,便拿起筷子吃起来。彭晓看着他笑,那是
一种灿烂的笑容,一种从心里发出来的高兴的笑容,那种笑容像清泉似地在她脸上流淌,
仿佛还倒映着一片美丽的云彩似的。
“你笑起来特别让我心动。”马民说。
她反而不笑了,而是装作正经地望了眼旁边那一桌的两个男人,他们正用一种幽暗
的眼光瞥着她。“笑应该是有原因的,正如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
的恨。”
“但是另外有一句话说,笑一笑十年少。你没听说过?”
“所以你就笑,想把自己笑成一个少女。”马民笑着说“你再一笑,又年轻十岁,
那不把自己变成一个幼女了?我坐在这里还有什么想法?我会要成为拐骗幼女犯的。”
她又笑笑,笑得弯了腰。“那不至于罢?”
服务小姐又端来了一个菜,马民对服务小姐说了一声“谢谢。”
彭晓待服务小姐走开后,两片妩媚的目光便全部投放在他脸上说:“你跟你妻子说
了吗?”
昨天中午,两人在一起吃饭时,马民曾对她发誓说,他晚上一定要跟妻子提出离婚
的事,因为他太想跟她生活在一起了,他要尽快离婚。难怪她一上午就来了,原来她心
里挂着这事。马民想。“说了。”马民不好向她交差地撒谎道,立即就低下头吃菜。
“你妻子怎么说?”她不放过他说。
“我妻子什么也没说。”她害他继续撒谎道“我妻子只说了句,你实在要离婚就
离婚。然后她就没说话了,她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女人。我是可以离婚的,你呢?”
“我想我应该可以离婚罢。”
“你还没跟你丈夫说离婚的事?”
“还不到火候。”她这么说“你妻子没和你谈到细节上去,女儿和财产”
“女儿没谈。”马民说“我说我给她二十万和那套住房里的全部东西。她听了表情很
麻木。”他就同说真的一样“她好像脸上没露出痛苦,我想我可以离婚。关键是你。
你莫到时候我离了婚,你又不离婚,那不是害我?”
她没说话,而是又一次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放到了别人身上。
马民觉得自己是在逼她。“我不逼你。”马民召回她的眼光说“等我离了婚,你
再离婚吧。我这个月就把离婚的事办好。我那个妻子是一头绵羊,她不懂得斗争。她要
懂得斗争,当年在省体操队就干出成绩了,至少也要拿一个铜牌什么的。她一个也没
拿。”
“我不逼你离婚。”她也摆出高姿态说,看着他“我觉得你妻子离不开你,离开
你,她会完了去。我觉得你妻子好可怜的,我其实并不想伤害她,真的咧,马民。”
马民不知道她这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瞅着她。“我要离婚。
我有权获得我的幸福。我确实觉得她可怜,但是有什么办法?难道我应该守着她一
世?”
“我其实并不是一个坏女人。我的心很善良咧,我听了你说的她,我心里过不得。
我好像觉得我抢了她丈夫样。”她自责道“其实我们就这样也好。”
“你这样看?”马民觉得她的人格真的高尚,心里就有点自愧弗如什么的。“我们
说别的吧,”马民叹口气,望一眼走过去的一位小姐,他不想再围绕这件事情谈来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