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经理住一楼,他敲了下门,王经理拉开门第一句就是:“你怎么才来?”
马民嘿嘿嘿笑笑“我说了我尽是事,我是卸了很多事情来赴约的。没办法,刘局
长大人在这里,我不敢不来。”说完马民又笑笑。
刘局长坐在沙发上,正翘着二郎腿抽烟,那张圆圆脸上布置着领导特有的表情,那
种表情是淡漠的,充分知道自己重要因而不想同一般人攀亲戚的表情。马民巴结刘局长
的话并没有引起刘局长的共鸣,连笑容也没讨到一点。马民想这个自以为贵人的杂种,
不过就是个处级干部而已,要是这个杂毛当了省长,那不屁股翘到天上去了?!那可好
看了,那可是一个肥大的一定还生着内外混合痔的大屁股,兴许还是丑陋不堪的白屁股,
那翘到天上一定会让人恶心得情愿去碰死。他不过是个一脸愚蠢相的局长而已,有什么
了不起?一个运气和命运比较好的东西罢了。“刘局长,”面对着这个知道自己是个
“人物”的男人,马民假装恭敬地叫了声。
“捡场罗。”刘局长说。他的意思是抓紧时间开始玩牌。
在场的还有一个人,王经理介绍说:“这是我小舅子。”
马民同王经理的舅子点了下头,坐下了,继续用笑脸(努了很大的力才霸蛮挤出的
笑容)冲刘局长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害你们等久了,我会将功补过的。”
“怎么将功补过法?”王经理笑嘻嘻地盯着他说。
马民大气地道:“多输点钱给你们几位领导,等于向人民政府纳税这总可以罢?”
他心里却想,似如今天在商店里被扒手扒了钱,或者被车匪路霸抢了。
四个人就着沙发坐下来,马民对着刘局长坐着。王经理把牌从牌盒里拔出来,往茶
几上一丢。马民摸的一手牌并不好,余下八张牌时,大家都住了手。马民无所谓的形容
揭了底,自然是要输钱给这几个他心里极鄙视的杂种。我今天的名字就叫“马大猪”
他心里说,被土匪抢了。“玩好大的?”他故意这么问了声,望了眼王经理和刘局长。
他好把握自己今天的输赢。
“二、四、六罢?”王经理说,对刘局长笑笑“莫玩太大了罢?
主要是娱乐,我们都是国家干部,玩太大了就是赌博,那不好罢?”
“我是个体户,”马民把自己同他们区分开来说,又将一张脸霸蛮笑了笑。
“随便吧。”刘局长看马民一眼,时刻摆出自己的地位,声音不高也不低。
二、四、六就是二十、四十、六十元。比如你打桩,另外三个人没打过你定的八十
五分或九十分,你就赢了。如果三个人打过了你报的分数,你就得掏出六十元分每人二
十元。倘若他们打上去的分数有一百二十分,那就是“小光头”你就得把每人四十元。
倘若他们齐心合力地打了你一百六十分,那就是“大光头”你就得掏出一百八十元给
他们三人,自然就是每人六十元了。所以就叫二、四、六。马民曾经打过二百、四百、
六百的,那是同几个搞装修的老板玩,一个晚上输赢都是几千或上万。马民决定把今天
输钱的数字控制在一千元以内,因为他没带好多钱,而他晚上还要同彭晓一起玩的。再
说这笔业务能不能到手,他也没有十足把握。
“出牌吧。”王经理催他说,盯着他。
马民又笑笑,装作认真的样子分析着手中的牌,输也要像是真输的相。他心里却想
马大猪出牌了“一对正7带一对副7调主,”马民甩下四张牌说,瞧着他们。
刘局长的一对大鬼调下来了,另外搭了两张小主;王经理出了一对2和两张小主;
他的舅子没有主牌对子,出了四张小主。马民一看,便把一对k甩了下去。“对k,送给
你们去吃!”马民说,当然明白这是一对“老大”了。
他们又各自出了两张小主。马民想现在就是要把分都跑掉,尽量不让他们打光头。
马民手上有一对黑桃10,那是副牌,但他手上没有黑桃a,马民想不是刘局长就是王经
理抓了一对黑桃a。马民心里说马大猪碰运气了。“一对黑桃10,”马民说。
“捉了你的,”刘局长说,真的就甩出了一对黑桃a,一双平平庸庸的眼睛居然闪
亮出来,那么一闪,说话时口水都激动得飘了几点到茶几上。他真的是很爱赌。
马民是在意料之中,当然就无所谓,但脸上却做出惊讶和佩服刘局长的样子“刘
局长正是一双贵人手呢,又是抓大鬼,又是抓a。官大牌都好些。”
“我这对a就是等着吃你的这对10的。”刘局长说,那张肥肥的脸上还有点激动的
东西,像肥皂泡沫一样“上去好多分了?”他高兴道。
王经理自然是跟刘局长提草鞋的,忙看了下分数回答说:“四十五分。”
“黑桃还有五分,”刘局长算着分数说,他怀疑还在马民手上。
他出了一张黑桃q。
马民心里想这个猪还是真有点脑筋,不过他早已把黑桃5埋在底下了。他把他们出
的黑桃(王经理舅子手上没了黑桃,但他出了张红桃k)“毙”了。“10毙了,”马民
扔出了一张梅花10,打梅花的主。“又跑了10分,起码不会打光头了。”
刘局长责备王经理的舅子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