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如同一只濒死的鱼,扒在周隘峰身上直喘气。周隘峰双手托着他,再次将**深深埋了进去。祁承的身体无时不刻不在诱惑着他,真想就这样永远在祁承的身体里不出来。周隘峰一面抚.慰着祁承昂扬的那处,一面细细啄吻祁承红肿的唇珠和红樱,舌尖极富技巧地挑逗着。
“你这个……骗~子~”祁承咬牙切齿,说到最后却被重重一顶,语气直接变了个调。
“你再勾引我,”周隘峰翻身将祁承压在身下,“我保证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又是一番疾风骤雨,完事之后,祁承几乎是瞬间软倒在周隘峰怀里。周隘峰伸手撩开祁承汗湿的额发,炙热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祁承脸上,眼底是不容错认的痴迷和深情。
……
次年初冬。
北地寒风凛冽,刮在人脸上阵阵发疼。虽未飘雪,却比下雪时分还要冻人。祁承穿了两件大袄外加一件披风,周隘峰才准许他出门。其实对他而言,这点寒冷根本不算什么,大夫的诊断并不适用与他——他的修为全是靠礼物换的,也就不存在什么武功尽失的情况。只是解释起来,又得编织谎言,加之这两年来边关和平,祁承索性就将错就错了。
“怎么突然带我来这里,”祁承掀开马车帘子,“你是要,求姻缘?”
周隘峰闷笑道:“我的姻缘不就是你,我还求甚姻缘?卞城最有名的就是姻缘树。走,我带你去看看。”
祁承颔首,“好。”
姻缘树坐落在一座庙宇前,此处香火极旺,善男信女们各自携带燃香,入庙参拜。祁承看了会儿问:“要进去拜吗?”
“不去。”
“那我们来干嘛?”
“嘘!”周隘峰示意祁承不要说话,“听,有听到什么吗?”
“根本没……”祁承耳朵微动,“我好像听到了风声。”祁承循着风声抬头看去,姻缘树上的红绳四下飞扬,大红色的布条被风吹得来回鼓动,点点荧光从布条中挣脱出来,祁承微微讶异,竟然是萤火虫。
就在这时,周隘峰从地上捡了一颗石子往树枝一抛,一个沉甸甸的布袋落了下来。他伸手接住,递到祁承面前。
周隘峰:“打开看看。”
祁承拆开封口,一枚翠色的玉珏出现在他眼前。他将玉珏从布袋中取出,刹那间光华四射,孚尹明达。待最初的闪耀过后又归于平淡,唯余点点荧光附着其上,与空中的萤火虫相映成趣。祁承勾唇莞尔:“还挺有意思。”
“喜欢吗?”周隘峰指了指玉珏,提醒道:“上面有字。”
祁承一面抚摸玉珏一面道:“凌恒。”他脑中灵光一闪,“这是你为我取的字?”
“不错,凌恒山其若陋兮, 聊愉娱以忘忧,如何?”
祁承暗笑,凌岳、凌恒,这货什么心思简直昭然若揭。祁承懒得去揭穿他,翻过玉珏背面问:“那这些字也是你刻的?”
“当然。”
“难怪这么丑。”祁承反复抚摸着上头细细打磨的字体,“谢谢。”
为君取表字,结发为夫妻。一心为君倾,白首不相离。祁承心中默念玉珏上面的字句,心底渐渐流过一股暖意。他把玉珏收进怀里,昂首叼住了周隘峰的唇。
火热的唇舌相互挑逗,交缠,继而争夺主权。反应过来的周隘峰立刻摁住祁承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同时拦腰将祁承抱起。这热情程度吓坏了一旁鼓风的将士们,他们毫不怀疑如果这里有一张床,他们伟大的七皇子会毫不留情的赶走他们,然后在这里来一场酣畅淋漓的野.合。
热吻正酣,突然一个大煞风景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这是要演活春.宫吗,这么多人看着呢!”
周隘峰只得遗憾地结束了这个吻,“有事?”祁承这才发现,原来并不是来求姻缘的人都不见了,而是他们原本就是蘅岭关内的人假扮的,难怪刚刚总觉得有点眼熟……
程老将军从怀里掏出一本文书,递给周隘峰:“你自己看。”
周隘峰接过文书,摊开浏览片刻,面色渐渐肃然。
“父皇病危,召我入宫。”周隘峰看向祁承,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