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霜剑的影响?你说得具体一点。以前我也经感受到。冬霜剑喜欢快速胜利和鲜血。虽然我不愿那么做,但总是会被牵引,做出更加凶猛的攻击。剑会自动伸向我意图的范围以外,就算对方仅只是在威胁我,剑也会给对方致命一击。而今天也是我是在快要杀进对方喉咙之前,才停手的。原本只要把剑指向要害就能分胜负了,但我的手却想要再往前伸,我是好不容易才制止住手的动作的。离开月岛之后,你不是没用过冬霜剑吗?这跟用没用无关联。我早已进入了冬霜剑的认知范围内,我一直觉得它无时无刻都在对我做出要求。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万一是这样,你打算怎么办?伊索蕾拿出从岛上带来的无味茶叶,在两个杯子里各放了一些,泡好之后,她低头俯视着半躺在床上的他。你的剑,是你的东西。你去对抗这些事是非常合理的。它又能怎么样?如果想要硬把你拉到不想去的路上,就用你的力量拉回来,往相反方向去。如果它不听话,就踩它,用它的血来还你的血。一字一句,语气鲜明,她的个人风格就是这么强烈。伊索蕾总是这么说话。这也不是她的新见解,这是她从自己生命中体验来的看法。如果不容屈服、原谅、和解,那就只有战斗一途。波里斯清楚,伊索蕾不是那种慈爱型的女性,她不会去爱护包容受伤的人,让他好好休息,反之,她会要那些让人受伤的人付出代价,她是战士。她不会紧抓住被砍的脖子哀痛,而会伸出剑来进行报复。她不仅是战士,也是月女王的淑女、剑的女儿。她不认为忍耐着让事情过去是件美德,她会为了惩罚不怕弄脏自己的手。因此,她也不是任何人的安息处所。波里斯和她一起奔走过荒野,他知道她不会要他留在安全的地方等她。反倒是自己的内心比她还要软弱。自己虽然已满身是伤,但伤口越多,反而待人越是柔软。她却是没穿盔甲的战士,用伤口来让自己变强。伊索蕾仿佛像是一个表面亮丽的盾牌,有着无法轻易抹去的伤痕,能够抹去她伤痕的方法,就只有陪她一起奔驰,彼此背对着背,去对抗敌人。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这里。因为他知道,自己背负的许多名字之中,也有着她的名字他醒悟到,为了如同钢铁刀刃表面那般美丽的她,为了她的名,自己必须在这场大赛里持剑争光。芬迪奈城堡之夜波里斯他们五个准决赛出战者不仅可以在城堡的一楼与二楼随意走动,而且在地下楼还备有一间宽敞的练习室,供他们自由使用。波里斯本没想去练习室,但由于好久没进贵族城堡,总觉得心里不怎么舒服,所以他想趁机到房外去透透气,就出了房间。走在走道上,经过好几幅肖像画。他们全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如果是半身像,大多腰上都系着剑。连女人之中也有好几个不是盛装,而是英挺的猎装打扮。不过她们之中没多少特别出众的美人。相较于给人美丽印象的培诺尔城堡,芬迪奈城堡骑士之喜悦给予他非常不一样的感觉。这里给人久远、坚固、强毅的印象。但偶尔还是会遇到与整座城堡气氛不合的地方,如以美丽的装饰品布置得美轮美奂。特别是二楼的小露台以及三张华丽的椅子,就给人这种感觉。在藤蔓垂挂的大理石栏杆内,铺有像是从室内装潢非常发达的海肯进口来的昂贵五色磁砖。那里像是为领主家人准备的地方,可是波里斯看了却觉得有些讶异。芬迪奈公爵有两个孩子,也就是说,他们应该是一家四口才对。不管这个问题,波里斯慢慢下到一楼,再来到地下楼。在地下楼,可以进入的地方只有练习室。其他地方好像是作为军事上的用途,不让客人出入。他来到练习室入口时,听到里面有人讲话,便停下脚步。一开始,他感到很疑惑,能够进到这里的五人之中怎么会有人能够如此亲切地交谈。可他立刻察觉到,原来在里面的是一对兄弟。来,再看一次哥哥的动作。剑伸出去时,必须集中精神的地方不是这里清晰的说话声爽朗响起。看来练习室的空间应是很大的。看到没有?如果手臂太过用力,就不行了。会无法很快反应,而且敌人也会完全掌握住你的方向。可是,如果我不用力,我就没办法拿剑了呀!接着,传来了两人好像是面对面的笑声。其中一个是语带天真的年幼男孩。顶多只有十二到十三岁吧。我们米尔希什么时候才有办法跟哥哥正式打斗啊?里面传来哥哥将弟弟身体一下子举高的那种声音,也传来小孩子带笑的回答:我才不跟哥哥你打斗哩,跟你这样玩才比较有趣!不行。你得学着能够保护自己才行。爸爸希望你和我两个人,都成为优秀的剑士。就像爸爸和叔叔他们一样。可是,哥哥,你的实力等于是两个人加起来的实力,已经那么厉害了,我不学也没关系吧。你来保护我,不就行了?作哥哥的没有回答他。而是传来这样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