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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o:那时懂什么?那时就想着出去要赚很多钱给你。
妹妹:还有呢?
lino:想你是我的女朋友。
妹妹:为什么我是你的女朋友?
lino:因为你碰巧就是我的女朋友。不可能是别人。
妹妹:你不觉得你不应该跟另一个女人拉着手睡在一起吗?
lino继续在拍。
妹妹朝四周看了一会儿,把目光回到lino的摄像机。
妹妹:你是不是要我踢爆你的摄像机啊?
lino收起摄像机笑着过来抱妹妹。
lino:我们不是说好不谈论这些事情,也不为这些事情不开心的吗?
妹妹:你不可以跟别的女人睡在一起。
lino:好的,我以后知道了。
妹妹:我可以忍受当我在家等你的时候你在外面鬼混,但我不能忍受你不打电话回来打个招呼。我也不能忍受你跟另一个女孩睡在一起。我了解你。这真的太不好了。我真不知道那些女孩子怎么想的,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大家都是女人,她们为什么不内疚呢?
lino:她们不需要内疚。男人不懂自己。
lino:我也不能忍受你跟那意大利佬在一起,但我想只要他可以让你有感觉,虽然只是暂时的,那我也应该支持。生命很长,我不急。而且你还为他哭过那么多次,我可从来没为任何别的女人哭过。
妹妹:我已经跟他说再见了。
lino:你已经跟他说过很多次再见了。
妹妹:他有女朋友了。所以我们也应该结束了。
妹妹:你知道上海缺什么?上海就缺大海。我想坐在沙滩上,有蓝色的天空,我的好朋友坐在我身边看书,我在那里晒太阳,发呆,什么也不想。
lino: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简单的。
妹妹:我要去买一袋热巧克力粉来冲,我前天还在罗森看见的,我想我好像最近不需要哭吧,所以就没买。等回儿我就去买,冲一杯喝下去,可能就哭出来了,哭出来了就好了。
lino:对不起,我让你难过。
lino:我们都知道,性只是游戏。如果没有游戏,那就不是性,那是做ài。我从没有跟你以外的女人做过爱。
lino笑着:我是残酷世界里的纯洁。
妹妹:但是我们已经不再做ài了。每天我看着你,就会对自己说他已不再对我的身体有兴趣了。你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感觉。这种感觉不会让我变得更漂亮。
lino:我当然对你的身体有兴趣,我们已经谈过无数次这个问题了。我们只是没法再得到完美的性了,因为我们太敏感,因为我们相爱。
lino:我怕你。比如,上次你给我打电话,你说十五分钟我刚离开一个女孩。其实我没告诉你,那真的是十分钟以前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妹妹:因为我是你的爱人,我们是拍档,我的身体告诉我你在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妹妹:也许,我们只有死一次,才能重新感觉性的新鲜。
妹妹:我最高兴的事情就是你设计出聪明的衣服,有很多人喜欢你,尊重你。你脸上总有灿烂的笑容,你性感地跟所有的人开玩笑。你告诉我你做过的奇怪的梦,有一天你成为某个金字塔上的国王,我们有一个孩子,我们三个是最好的朋友。为了这我可以做所有的事情。
lino: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会为我骄傲的。
妹妹:我已经为你骄傲了。
妹妹指着周围:我不要你在这个圈子里太久太熟。
lino:我也不喜欢你的赌场。我也不喜欢麻将。
妹妹:麻将怎么了?麻将很政治!麻将做人家不做的牌。
妹妹:起码赌场里的人都很真。没那么空虚。
lino严肃地:你错了,这里并不空虚,这里只是速度很快。这里的人都很有计划,再过一段时间,大家都会在不一样的地点。
妹妹靠在lino肩上:最近做的一个梦是什么?
lino:我梦见地狱,梦里我走过的地狱至少有3个:一个是地上都是火,人们在里面被烤,还有乳鸽在被烤;一个是人们被包裹在黏膜里被腐蚀但还被养殖着的地狱;还有一个地狱,是人们不断地被吞噬着,被甩到空中吞下,经过一条都是利刃的喉咙,和搅拌机一样的肠道,然后被支离破碎奄奄一息地排出,接着等待痊愈以后再被吞下。后来的地狱的画面我都忘记了,不过还梦到一些神明在飞行,然后我就好了。可以梦到地狱的画面是很不容易的,你说不是吗?
妹妹摸着lino:你的梦好辛苦啊!今天早上我看到天上的云,我觉得那团云就是龙,后来它一路向东方移动着,还是保持着原样。那天我还看到和天使一样的云呢!
远处飘来赞助商的声音。
赞助商:大多数情况下,人跟人之间其实没有尊重,只有礼貌。只有坏人才有朋友,我没有朋友,只有爱人。结婚嘛就算了,在婚姻的这个锁链下面,沟通是不可能的。而且,婚姻实在是像做生意。上海是个容易让人陷入情网的地方。但是我们这种圈子,大多数的爱情,都会被浪费掉。这也只是阴错阳差的事情,谁都不容易。一个女人如果太懂事了,就会被男人太尊重,这种女人在男人这方面通常运气不太好。但是我还是更愿意相信命,爱情这种事情都是命里早就写好的。我每次都想把跟我上床的男人变成男朋友,可到最后他们都只是玩具。要是命里没有,你再叫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多做点生意,多赚点钱。
赞助商:艺术家?大多数艺术家在性上面都是很脆弱的。反正,我是不会跟艺术家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