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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为防盗章,一小时后将恢复正常, 谢谢支持正版么么哒! 魏缭面上终于有了动静, 神色一变跨步上前就想拿过,却不料被林渊一个侧身给躲了过去。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波涛起伏, “此物对在下极为重要,还望公子能归还与我。在下……必有重谢!”
林渊本就不打算故意为难,摸了摸鼻子,“我也不需要你重谢,只需你唤我声名字。我不叫喂, 我叫林渊。双木林, 深渊的渊, 意寓‘临渊’。”
魏缭面色清寡, 薄唇中就吐出了压抑至极的轻声几字。
“林渊林公子。”
林渊听得, 两耳轻颤一动。他本就是因为这家伙的爱理不理心中堵了口气,这会儿气消了, 也就没了心头块垒。他喏了声就把串联起来的书简递了过去,余光一瞥见得上头落笔了三个工整细致的大字,林渊看不大懂, 只觉美观虽美观,可像蝌蚪一样弯弯绕绕,反而没简体字简洁明了。
眼见那家伙拿完东西松了口气, 林渊没多想便转身打算去找阎龙把他被偷的钱币还回去。
却不料还未踏出一步, 便被身后之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是细腻苍冷的温度。像触碰了雪砌的软玉。
“等等。我说了, 会答谢你。”
魏缭沉着声,面上表情依旧落落穆穆眸沉青霜,可却极为难得地朝林渊作了一揖。
“在下魏缭,还请林公子移步客舍小叙。”
这个年代的文人墨客宦海名士,最讲究的不是铜臭权钱,而是一个礼字。
礼与名声挂钩,很多时候反而凌驾于才情灵慧之上,是评判一个人最重要的标志。
孔子曾高言“尔爱其羊,吾爱其礼”,虽则儒学的仁道教论并未被六国重视采纳,可华夏自古流传下来的“礼”之一字却成了这个时代治国治人的一大利器。
但凡有些名声的,无不以有礼而自傲自居。
知恩图报,也是此理。
暮色远斜,万丈霞光不再流金溢彩恢宏跌宕,反而收敛起了织羽般的瑰丽云翼,一点点地沉进了暗河悄无声息的涟漪之中。散工后熙熙攘攘回了里巷民舍的人流开始稀疏了起来,大街上寥寥的映着一两点行色匆匆的路人,像街头飘荡摇曳微小至极的渺渺火光。
魏缭引着林渊进了浮生楼的后院屋舍,对一头雾水的小二低声说了句,“再续住一晚。”
听起来像是他本打算今日就走的样子。
林渊虽然从小被教育不能随便跟个陌生人走,也清楚这个魏缭看起来不太像个好相处的大善人,可看着那家伙和自己大表哥极为相似的面孔,他到底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脚快步跟了上去。
里院灯火磷磷,屋舍有高有低,在黑暗中像巨兽的背脊般参差错落着。林渊踏着嘎吱木板小心翼翼地上了楼,两眼四处打量着,楼上墙壁彩绘雕刻了一副天女下凡的画像,桃红嫩艳的花瓣刚好是用实物粘上去的,栩栩如生外多了一分雅致情趣。墙角的漆器灯柱泛映着昏暖的光,灯盘上插着一根烛钎,外边罩着彩绘雁鱼的弧形屏板,可供挡风挡烟和调整光线,细节精致可见也是哪位名匠的大手笔。
魏缭打开了门,点燃了房中的两盏回雁灯,一室摆设顿时明堂起来,地上铺板,硬榻上放着一张棋枰,旁边立着道山水泼墨弯折屏风,灯烛旁还坐落着案几和几箱书箧,屋子宽敞却也显得有些空荡,是大凡客栈都有的标准配置。
林渊见魏缭面无神色地在案旁跪坐,咬咬牙也小步过去屁股贴脚地一坐而下。
“敢问林公子是在何处拾得这书简的?”
林渊想了想那少年,心思几转还是打算先瞒下不报,给那孩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半真半假地随意说道,“就在客栈门口的角落里。你还说这玩意对你很重要,连它掉了都不知道,下次再走那么急要没我帮你捡着你还得去哪找呢?”
魏缭瞳仁圆大看着就似深不见底的墨石,衬着那冰冷苍白的肤色,紧盯着林渊时让他有种被清霜冻结的错觉。
林渊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总觉那眼神明明没有多少兴致光彩却能刺入胸膛把玩剖析着他有些不安的心脏。
魏缭挑起轻轻一笑,最后却还是收回了眼。他看得出来,林渊在说谎。
可他不打算戳破。
是捡是偷他不在意,这个家伙……倒是有些有趣。
“话说,你那木片上面写的三个字是什么?”
魏缭给林渊倒了杯凉水,林渊饮了口后终是没忍住地抬眼问他。
那人把转着手中木杯,眼神似比杯中水还要温凉寡淡几分。
“尉缭子。”
这名字听着倒有些耳熟。林渊琢磨着。
魏缭淡淡答了句,眉眼间没有半分情绪,转过了话题,“你不识字?”
林渊想起他俩刚照面时的场景,眨眼戏谑一笑,“我可都说了我是山窝窝里出来的,哪认得几个大字?”
魏缭摇摇头。“临渊”既可解为立万丈沟壑,也可解为池中之物垂手可得。此人父母既能给他取出有这般意境的名字,想必不是等闲人士,也绝不会放任自己孩子大字不识。
这家伙,从里到外都透露着股奇异。
“你说你要答谢我,那到底要答谢什么?”
林渊不指望魏缭一个谢礼就能让他平步青云走上人生巅峰,他也觉得这样飞来的馈赠太不踏实,是故对那所谓的答谢只抱有好奇,却不带多少期望。
不料魏缭抿了口杯中水,抬起的一眼波光重叠意味深长。
“那要看你……想要什么。”
他想要什么?这家伙以为自己是阿拉丁神灯吗?
林渊无声笑了笑,眨了眨眼。
“那我要今后顺风顺水!”
“这太难估摸。”
“那我要我仇家断子绝孙!”
“这太缺德。”
“那我要长命百岁!”
“……”
魏缭默然,“那还是让你仇家断子绝孙吧。”
长命百岁代价太大。断子绝孙……
缺德就缺德吧。
反正他魏缭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人多求大富大贵,你怎么不求?”
魏缭起身时,淡淡问了句。
“我自己就可以大富大贵,不必求。”
林渊笑时有一二颗虎牙,那话听得魏缭一顿,差点踉跄。
他回头无言地望了林渊一眼,最后踏入屏风后,窸窸窣窣的不知在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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