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承宣送走了满屋来祝贺的客人,回到房间就看见盖着红盖头安静坐在那里的夫郎,浅浅勾唇,端了两杯酒走过去。
陈澜被身边突然坐下来的人一惊,后又安静下来,低垂着头,脸色微微发红,这样的生活是他以前不敢想的,没有了以前的阴影,而这一切说是洪灾,还不如说是眼前这个男人带给他的。
是的,陈澜在周承宣跟他求亲的时候就坦白了,他不想欺骗周承宣,如果他真的介意自己以前“丧门星”的名声,那不如一开始就没有交集,他不想连累了这个人,这个唯一对他好的人。
“想什么呢?”周承宣已经掀开了红盖头,笑着看他明眸皓齿的样子,“阿澜今天真好看。”说话间把酒杯递给他,郑重承诺,“以后阿澜就是我夫郎了,我会好好对你的。”
陈澜耳朵渐红,接过酒杯,浅浅笑了一下:“夫君。”
两人喝了交杯酒,一时有些沉默,陈澜既紧张又害怕,绞着手指安静坐着。周承宣笑了笑,弯腰从床底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陈澜:“这是我这些年所有的积储,阿澜已经是我的夫郎了,这些都交给你保管。”
在那个时代,能够交出自己所有的积储已经是很信任,很稀罕那个夫郎了。比如周承志,他的全部身家都是交给李迎的,比如周承宣,他愿意给自己的夫郎安全感。
毕竟很多汉子虽然会赚钱,但也会偷偷藏私房钱,出去喝喝酒小赌一下,省得用钱总是听家里的夫郎唠叨。
至于周承宇,他倒是想啊,可是小东西迷迷糊糊的,哪天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人家娶夫郎是哪个精明就娶哪个,他娶夫郎是为了养在家好好疼的。
陈澜有些诧异,随后推了回去:“夫君不用这样的,我是心甘情愿嫁与你,平时你用钱的地方也多着呢,放我这里不方便。”
“给你就拿着。”周承宣一把塞到他手上,把人搂在怀里,痞子气道,“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你是我的夫郎,这些东西都有你的一份,交给你保管是理所应当的。还有田地,你都去看过了,想做什么就做,我在外面养你,你就好好在家呆着,但也不要太辛苦了,我稀罕你,阿澜。”
陈澜被他这么亲近的动作弄得一惊,随后听到他说的话又释然,乖觉地点了点头,把盒子放到床头,略不自然地搂着他的脖子,后知后觉地去给他脱了喜服:“夫君,我服侍你休息。”
“阿澜,好香,是涂了什么吗?”周承宣吻了下面的人一口,扬了眉毛,不过手上的动作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一路从陈澜纤瘦的腰滑到光滑的腿,第一次觉得哥儿那么有吸引力。
陈澜第一次被这般对待,紧张得身体都轻轻颤栗,偏着头不敢看他,声音竟也带着一丝羞赧的哭腔:“是、是早上哥夫和子佩给涂的香粉。”
“阿澜,把腿分开,腰抬起来一点。”周承宣哄他,凑上去吻他,发现他眼睛已经湿润了,声音不自觉温柔,“这是怎么了?你不喜欢被我碰?”
“不、不是。”陈澜连忙摇头,可是却流出了泪水,带着一丝恳求,“夫君,不要那样子戏弄我。”
“瞎想什么呢?”周承宣没想到自己就是贪恋他的皮肤,多摸了几下,会让这个未经人事的夫郎以为自己看不起他,玩玩而已。他凑下去吻了吻,“阿澜别怕,这是很正常的,你不是看了书吗?”
陈澜渐渐收敛了眼里的湿意,真的不是轻薄吗?周承宣看懂了他的意思,伸手去握住他前面的,不管人儿的惊呼,霸道又温柔地选择将他拆吞入腹。
房间里渐渐传出压抑的呻丨吟声,周承宣食髓知味,把册子上的姿势都试了个遍,陈澜一次又一次地被索取,被挑逗,最后只能躺在床上轻轻呜咽。
周承宣终于良心发现,自己夫郎是第一次,好像把人搞的太惨了,房间的红烛就剩下一点点了,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而陈澜身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痕迹,连声音都哑了,看着实在凄凉。
周承宣从背后抱着人,大手在夫郎腿上流连:“阿澜,看清楚了,夫君就是在轻薄你。”周承宣看到人儿一瞬间惨白的脸色,怜惜地吻了吻他散乱的头发,“你是我夫郎,不给我轻薄,那让我找谁去?阿澜,怎么没想明白呢?你嫁给我,夫夫做这些事都是很正常很正常的,关上房门说的话都是我们调情的,我没有看不起你。”
陈澜微微抬头看他,看到他眼里的认真,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