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病人,又不是女人,就更自卑了。”
我是心理系毕业,隽永生物公司综合部任职。程老师的助手。“末了又添了一句:”未婚。“
大家就笑:“补充的好。”
周云若说:“我的也简单。本科和研究生读的都是中文,由于生病,学业还没完。算留级生。”
现在,没有做自我介绍的只有卜珍琪和成慕梅两个人了。互相看了一眼,成慕梅说:“你先。”
卜珍琪说:“我叫卜珍琪。干部。寡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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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干脆,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决绝。成慕梅干咳了一声,好像对自我介绍很为难。已然是最后了,也无法推托,迟疑着说:“成慕梅。在机关工作。未婚。”
程远青看看表,这个动作具有传染性,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表,第一次小组活动只剩不多的时间。程远青说:“中国有句古话,百年修得同船渡。小组就是一艘小小的船,驶向各自心灵的港湾。大家走到一起,是缘分更是福气。现在,大家签署一份契约。”说罢程远青拿出一沓纸,给了身边的成慕梅,示意传给大家。每人分得了一张,忙不迭地看起来。
小组契约
1我自愿加入小组,为了自己和同伴的成长。
2我力求坦率真诚,与他人分享自己生命的体验。
3我将保守小组的秘密。
4我遵守小组的纪律和制度。不迟到不早退。如遇疾病和其他特殊情况,事先向组长请假。如果两次无法参加小组的活动,视为退出小组。
5在小组的过程中,可能会扰动身心,我对此有必要的了解和准备。
签约人:
“跟加入地下党似的。”鹿路把签约纸像小蒲扇一样扇着自己的脸庞。纸软,弓成拱桥样,噼噼啪啪地响,有些刺耳。
“你参加过地下党吗?”安疆老人平和但却很有分量地问。
“没。我才多大啊,哪能跟您比!”鹿路带着伪装的恭敬和明显的优越。
安疆说:“真正的地下党不留任何纸。”
周云若说:“我不明白。既然请了假,为什么如果两次不来,就不能再参加了呢?谁也不是故意的。”
大家就说:“别那么严格。三次吧。”
程远青说:“小组的活动有很大连续性。一次不来,就有很多信息不知道。两次不来,就会丧失更多的机会。组员看起来还是那些人,可心灵的步伐不一样,会出现隔膜,对小组和对自己,都不负责任。所以,以两次为限,不再宽延。”
说完,程远青拿出一个很陈旧的铁盒子,圆扁若一只小手鼓,表面印着粗糙的图案,花红柳绿的,已看不清是“百雀翎”还是“万紫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