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动,墨瞳显然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公子,可曾听说过合欢不欢?”时昔仍为伸手,忽地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墨瞳猛地抬起头,桃花眸瞳孔骤缩,震惊的凝着时昔,不过片刻,那一抹震惊又消失,就好像从未出现。
合欢不欢,鸾凤不散!
这是只有她和花言才知道的一句话。
多年以前了,那时候,年纪还很小的时昔和花言一起去离恨宫的一个分堂蝴蝶谷办事,谷内有一棵很大很大的合欢树,那个时节,正好开花。
他们的年纪都还不大,本该是还不懂得烦忧的时候,可时昔却常常看到花言对着合欢树叹气,一声声,落在心上让人心疼。
自打认识花言,时昔记得花言身上一直有一股合欢的味道,淡淡的,独特,让人欢喜,却不知道为何他面对合欢树的这样悲伤。
时昔就忍不住跑去问他,“臭师兄,你为什么一直叹气呀?你不是很喜欢合欢吗?合欢合欢,应该高兴才对呢?”
时昔笑嘻嘻着脸,双颊的酒窝映着满树的合欢,愈发娇俏可爱。
时昔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花言却只是淡漠的转过身,凄冷眸华凝着她好久,看得时昔大气儿都不敢喘。
良久,花言才吐出了淡淡的四个字,“合欢不欢。”
小小的年纪,凄冷默默,让人心疼的滴出血来。
时昔以为他是因为遭受同门的排挤,而师父对他又要求极高,故而也不知当时怎么想的,脱口而出一句,“鸾凤不散,臭师兄,青鸾会永远陪着你的。”
一个是青鸾使,一个是丹凤使,花言止住远去的步子,回头看着时昔,久久回不过神来。
当时年幼,时昔根本没有想太多,完全是靠着一股子热血上涌,同情心泛滥,安慰安慰花言,却不知,在花言的心中激起了一阵波澜。
“你怎么会在这儿?”
果然,“墨瞳”压低了声音,一脸正色的问时昔,一手轻轻握住时昔的手腕,象征样的扬了衣袖时昔宽大的衣袍。
当真是花言,时昔一喜,解释道:“我现在跟你说不清楚,回头再跟你解释。”
花言不动声色的闪了闪眼睛,转身从身后被太监端着的托盘上取了工具,作势就要取时昔的食指血。
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已是翻江倒海,滋味不明。
袖袍宽大,而且他的速度极快,一边的人根本看不清时昔臂上是不是还有守宫砂,可他却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了!
她真的已经成了莫小邪的,为什么就这么倔呢?
城里到处都贴满了通缉的告示,莫小邪呢?却在抓她。
就在花言失落的要帮时昔取血的时候。
天中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径直接着就是大声呼喊救命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闻声往门口望,只见一个妇人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狼狈不堪的奔向瑶华宫。
“救命啊,护驾。”妇人几乎是泣不成声,嘶声竭力的喊着救命。
一院子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