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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被双合玉一事闹得有些尴尬的菊花宴就在叶绯云的突然吐血晕倒中仓促结束。
张太后阴沉着一张妆容精致的脸,脸上的处变不惊终于消失殆尽,她只是想好好的笼络一下京城的权贵们,怎么好端端的就出了这样的事。
思来想去,心里怎么都觉得不平衡,罪魁祸首还是叶绯云,要不是她非要张罗着说送什么礼物,献什么礼,哪里会发生这么多的不愉快。
一看到陆访紧张兮兮抱着叶绯云的样子,张太后就满心的不爽。
自己辛辛苦苦养育大的儿子,就被这么一个才来了没几天的公主,说抢走就抢走了,对于张太后这种占有欲极强的女人,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但碍于叶绯云是在她的凤禧宫晕倒的,且人还未醒,张太后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是沉着脸看陆访紧张到不行。
挑了眼莫小邪,对方早已经是面沉如水,真是想不明白,他不累吗?明明是在乎的,是担心的,却还偏偏要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看到别的男人把那女人抱进抱出,就不会心痛吗?
时昔掩去了心底的情绪,折身随众人一起退出了凤禧宫。
莫小邪原是走在她的前面,时昔却刻意的迈大了脚步,超过莫小邪,衣袂轻擦的瞬间,有意无意的,时昔似乎轻哼了一声,瞬也不瞬的从莫小邪旁边走过去。
莫小邪怔了怔,脚下步子不停仍旧是稳步向前。
看到韦尧和韦暄走在前面,时昔眼眸一亮,快步追了上去,完全不知道身后的某人黑眸已眯成一条直线,唇角挂着冰冷无情的微弧。
“韦小姐,韦公子,你们等一等。”时昔看着左右无人,连忙追了上去。
身后的织凡绣凡相视一眼,亦是踏着小碎步去追自己的主子,莫小邪却慢慢地放缓了步子。
“韦小姐,今天真是谢谢你。”时昔眉眼弯弯,笑起来灿若星子,压低了声音,对韦暄道。
韦暄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似乎还有一丝忧戚,早已明了时昔说的是什么。
“王妃客气了,王妃也不用如此道谢,韦暄只是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今日并不是要帮王妃,只是不想欠王妃。”韦暄脸色淡淡。
果然,她知道自己说的是双合玉的事情,那自己给她的那块玉佩,她肯定也知道是叶绯云丢失的,只是她是怎么把凤纹变成龙纹的呢?
时昔挠了挠脑袋,有些讪讪,“我有个问题想问韦小姐,不知道能不能问?”
韦暄敛了敛眸子,似瞥了眼韦尧,韦尧淡然的听着两人说话,并没有什么反应。
咬了咬唇,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韦暄道:“王妃想问什么就问吧,只是有些问题,韦暄并不能保证一定能回答王妃。”
“当然,这是你的自由,回不回答都可以。”时昔笑了笑。
“你和东宁太子高君雅很熟吗?”时昔眼波闪了闪。
韦暄一怔,似乎没想到时昔会问这样的问题,她以为时昔会问她,怎么把凤纹变成龙纹的,或者说将凤纹的玉佩藏到哪里去了。
千想万想,终是没想到时昔会问这么一个问题。
当然和韦暄一样想不到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韦暄的哥哥韦尧,一个就是时昔的夫君莫小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