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伺候完洗漱,又是细心的将烛台上的蜡烛熄灭了几盏之后,方才带了房门,缓步走了出去。
顾长宁躺在床榻之上,却是睡意全无,回想起自己入京城以来的种种,原本计划是甄选皇商之后,便开拓铺子,在京城站稳脚跟儿,可是从来没曾想过,在京城里面,局面尚未打开,竟然已经惹出这么多的祸事来,更是险些连累他人,似乎已经与当日出发之时的初衷,相去甚远了。
越想心里越是烦躁,顾长宁索性坐起身来,一回头,似是看到屏风的外面,人影儿微动,顾长宁心里一惊,这个时候,会有其他人进来吗,还是忍冬:“忍冬,是你吗……”
对方却是并不答话儿,只是脚步明显放重了许多,顾长宁心里突突乱跳,一边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下了床铺,一边顺手在梳妆台上抓起一个簪子紧紧攒在手里。
屏风那边黑影儿一闪而入,身形高大,绝对不是忍冬,顾长宁顾不上许多,举起手中的簪子便是朝这来人狠狠的刺了过去。
对方却是一个闪身,轻松避开顾长宁的袭击,反手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儿,目光晶亮的笑望着她手中的簪子,戏谑道:“没想到你睡觉的时候还这般警惕,要不是本公子闪的快,你这一簪子下去,本公子还有命在吗。”对方说着便是缓缓松开了顾长宁的手腕儿。
竟然是秦元景,顾长宁大吃一惊,堂堂侯门公子,竟然夜半三更闯入女子闺房,还这般大言不惭,简直是……
“秦公子,怎么是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秦元景一身黑色夜行服的装扮,还不忘拿轻纱遮面,若非听到声音还算熟悉,顾长宁根本就认不出来他的身份,更是弄不清楚他的来意,失声道。
对方却是轻蔑一笑:“怎么进来的,你大门紧闭,本公子想要当然是跳墙进来的啊。”
“什么,跳墙?你,亏你说的出口,你堂堂侯门公子,竟然做出此等鸡鸣狗盗之事……”顾长宁惊叫一声,只差没有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有辱先祖了。
秦元景见她这般惊愕,连忙伸手制止住她的声音,又是飞快的四下张望了片刻,方才一把伸手扯下脸上的黑纱,警告道:“是又怎样,谁说高门公子就不能跳墙头了,再说,不也是你逼本公子的吗。”
这是什么话,自己有违礼仪在先,到头来,竟然能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这秦元景竟然也有如此无耻的时候:“什么,我逼你的,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见她这般气急败坏的样子,秦元景呵呵一笑,目光上下打量了眼前衣冠不整的顾长宁,威胁道:“长宁,你这般大呼小叫的样子,是不是想要你这满府上下的人都知道本公子此刻正在你的闺房里面啊。”
犹如当头棒喝,顾长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从被窝里爬起来,这半晌的功夫,身上只着一件贴身的亵衣,面上顿时就是一烫,忙是飞快的扯下屏风上的外衣披在肩头,背过身子,手忙脚乱的系上带子。
“这些日子,你可真是好狠心,要不是本公子前来,看来,你是不打算理会本公子的死活了。”秦元景却是也不避讳,自顾自的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眉目染笑的看着顾长宁。
这个人,竟然为了这些事情,做出此等破格越礼之事,系着带子的手心微微一颤,略顿了顿,却是并未转过脸去:“瞧着公子今日还有力气来长宁的府上跳墙头,想来公子的伤势是没有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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