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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么潇洒的走了?
沈绒兮揽起被子,双手盘膝,呆愣愣坐在床上,目光凝滞在许默背影消失的地方。
他说……喜欢她。
喜欢了近十年。
还问她……心悦于他否。
说不清,道不明,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好像心尖在颤。
这是喜欢一个人么?任他如何对她,亲吻也罢,强抱也罢,除了没由来的羞怯,心里却没有一丝气恼,就连行为上也抗拒不得。
明月清辉洒洒,照窗而进,有淡淡凉意袭来。
原来夜已经如此深了。
沈绒兮推开被子,将许默脱下的外衫又穿了回来,指尖碰到腰间系带,不经意间想起许默拉开她外衫时眼中的热情,动作顿了顿。
又抬眸看向帘幕外的墙角和原木色桌椅,方才那般亲密行径肆无忌惮的闯进脑海,不可抑制地蚕食着她的意识,脸色不由的一片绯红。
沈绒兮三步并两步,掀了轻纱帘幕,走到床前,开了窗子。
深深呼了一口气,低头稍微整理了衣装,朝着母亲所在院子走了过去。
进了院门,入眼是父亲向着那戴着大黑斗篷的黑衣男子“鬼子”拱手颔首,应是表示感谢,而那男子摆摆手,身形一动,宛如鬼魅,消失在月夜里。
沈绒兮眼眸一动,这身法,有些熟悉,尔后凝眸走上前去,低低唤了声父亲。
因了是晚上,庭院里高大树木葱茏茂盛,阴影里看的并不真切,所以沈相并未发现沈绒兮嘴唇肿胀的异样。
沈相向里走的步伐并未停顿,回头对着沈绒兮道:“随我进去看看你母亲。”
沈绒兮点头,用纱巾绣帕掩了唇,低头走了进去,不紧不慢跟在沈相后面。
帐帘里母亲神色安详,再没有先前恐怖令人担忧之态,沈绒兮悬着的心放下。
沈相见爱妻已然好转,脸上阴霾褪去,颜色渐好,回头道:“绒兮,默世子呢?”
沈绒兮一愣,没拿绣帕的手绞着衣袖,低低道:“他说府里有些杂事,便先回府了。”
沈相对许默又是好一番彻头彻尾的夸赞,直听得沈绒兮无语,但面上还不得不一副赞同神色,生怕惹了父亲不快,要请宫里教养嬷嬷。
沈相叹了口气,双手握拳,青筋微微突起,道:“绒兮,我想多陪陪你娘,你娘亲的事就交给你。”
沈绒兮应声,好极好极,这几天查查事情,就再不用想狐狸的那些烦心事了。
沈绒兮向沈相打了个保票,会揪出幕后人,敢对她母亲下手,定让他付出代价来。
又十分难得乖巧细声细语告了退。
回来自己苑子,沈绒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被子掀了又拉回来,坐起来了又躺会去,如此反反复复,却还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一直是狐狸。
和他的初见,平日里的打赌嬉闹,无意间的卖乖讨好,逗他出丑时的花样百出……还有他的吻。
零零碎碎的片段,断断续续,整个夜里,沈绒兮的大脑无限循环着他们间的过往。
终是等到了天明,沈绒兮足足赖了两个时辰,才起床,对着桃羽又是好一通哭诉,将对许默不满的苦水尽数倒给了桃羽。
桃羽一边好笑叹气,一边娓娓安慰着自家小姐,给她打点好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