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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绒兮喝了些酒,眼睛微微发花,觉得这系带系的太是麻烦,许默坐在桌前,自己这么蹲下来又不方便,思来想去,沈绒兮决定把桌子先搬走。
许默心里很是隐忍,明明夏天黄昏后的风这么凉,却吹不走身体的燥热,沈绒兮在他身边磨磨蹭蹭,那微醉后的样子,不像平时吵闹时那样嚣张跋扈,也不像那日哭的时候那样清新淡雅,而似一个娇娇媚媚的妖精,有着明静单纯的眸子,却在做着最撩拨人的事。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磨磨蹭蹭半个时辰,摇摇晃摇的,沈绒兮终于把桌子挪远了些。
沈绒兮又回到许默面前,端端站好,似是神游,突然一双眸子变得晶亮起来,里面好像有波光粼粼的湖水。
想起平常看的话本里的说辞,沈绒兮准备背上一段。
“许家娘子莫要想不开,虽你那丧尽天良的夫家弃了你,将你卖到此地,但我丽妈妈保证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只要你愿意陪客人,妈妈我绝不会将你当那起子红楼粉头对待……”
女声娇软柔糯,霞染双颊,明眸秋水,眼神迷离,长睫扑闪,她身量本就不高,看起来就那样柔柔弱弱,粉粉嫩嫩的一团,状似白兔,行走起来,摇摇晃晃,迷迷糊糊,颇有些傻气。
就那样细声细气的说着话本里的说辞,虽其间有着“许家娘子”等侮辱不雅的词语,但看在许默眼里,竟是丝毫不介意。
他喜欢的便就是这样的女子,纯净的如同一张白纸,纯净的让人疯魔了一般想去染指,然后据为己有。
沈绒兮念念叨叨一阵子,慢慢腾腾走到了许默旁边,蹲下身体去解带子,好一番纠缠,却还解不开那系带,心中有些怒气,遂稍稍使了点力,不想那带子如此不仅折腾,竟生生被沈绒兮拉扯断了……
带子一断,许默身上的衣服更加松散,清风吹来,隐隐有散开之势。
沈绒兮拿着断了的带子,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征愣着看着那带子半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看到许默的衣衫已经被风轻轻吹了开来,露出常年不见光的半边胸膛,莹白莹白的皮肤,与他身上沾染的几瓣桃花相映,更见其温润透明。
“啊——”
沈绒兮忙忙转过身去,双手捂着脸,脸色火辣辣的热气,连清风也吹不走。
“黑狐狸,在马车上你要换衣服的时候,你不是说你还有什么中衣,里衣的吗?你怎么不穿?你这个流氓!”
许默邪邪笑开,似是能看到沈绒兮如葱玉指遮挡后的嫣红脸颊。
“好一个流氓喊流氓,难道沈小姐睡前洗澡后穿的衣服要与平日里一般?”
沈绒兮无话可说,只慢慢吞吞将自己的织花外罩褪了下来,磨磨蹭蹭闭着眼睛,给许默套上,用袖子挽了个结,搭在许默颈后。
“黑狐狸,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答应不答应我的条件?”
许默还是摇头。
“好,我要是干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来,你就别怪我!”沈绒兮清醒几分,瞅了瞅四周,贼眉鼠眼的,笑的贼嘻嘻,像极溜进他人院子的偷儿。
她拔下头上的几根华钗,墨发散下几缕,她全然不顾,只快快到了许默身后,将许默的头发好一番作弄。
“黑狐狸,你头发真真比过女人,先前我那样揉搓,现下不用梳子疏通也这么顺,看来我不给你弄个好看点的发髻,都对不住你的这一头上等美发!”
许默只觉得一阵怒气直冲后脑,一份旖旎心思也无,他,有点想杀人。
他堂堂华王世子,顶着个女人发髻,成何体统,若是沈绒兮生拉硬拽着他招摇过市,他今后哪里还有颜面见人?
不消半刻,沈绒兮给许默盘好了发髻,一退数步,双眼直盯盯看着许默,左走几步,右走几步,转圈似的上下打量许默。
许默本就貌美,说是容倾天下也不为过,这么一番另类打扮,倒似优雅谪仙入了尘,当然前提是忽略许默那想杀人的神情……